墨凌川吩咐:“朱清,管家,带人去搜。”

    姜苡柔看向薛毓敏,蠢货,等一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惊吓。

    这会儿功夫,墨凌川拉着姜苡柔闲聊,还亲昵的放她在腿上坐着。

    薛毓敏在旁气得跺脚。

    一炷香后,朱清和管家来回话,“大人,属下只有在丹桂院发现了半瓶夹竹桃膏。”

    薛毓敏惊愕万分,“不可能,这不可能!”

    翠果跑进来,看了眼夹竹桃膏,摇摇头。

    这东西不是她去买的那罐,怎么跑到丹桂院的?

    薛毓敏歇斯底里:“姜苡柔,是不是你偷偷放我院子里的?大人,这不是妾身的东西!”

    姜苡柔哂笑:“敏妹妹不承认不打紧,还有一个证据,你肯定想不到。”

    她拍拍手,两个小厮押着刘婆子进来,按倒在地。

    薛毓敏面如死灰,吓得差点跌倒,她昨日明明让刘婆子连夜跑回乡下了?怎么……

    姜苡柔道:“大人,昨夜有人发现刘婆子鬼鬼祟祟出门,妾身怕她偷了府中东西,让人拦住,一问才知道,她是受人指使。”

    墨凌川指节叩在案上:“刁奴,还不实话实说!”

    刘婆子叩头:“大人,是敏夫人……她让老奴这么干的!先是给了老奴夹竹桃膏让浸泡夫人的衣裳,昨夜让老奴连夜逃跑,想要诬陷柔夫人……”

    墨凌川道:“好你个薛毓敏,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家法伺候,鞭刑三十,禁足半年!”

    “大人!不是妾身,是姜苡柔诬陷妾身的!敏儿对您一往情深……”

    薛毓敏发疯般,突然拿起热茶盏砸向姜苡柔,墨凌川飞速起身把姜苡柔挡开,滚烫的茶水泼在靛青色织金海袍上,晕开一片深蓝。

    “还不把她拉下去!”

    姜苡柔用帕子给墨凌川擦衣袍上的茶汤,当一个男人舍身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说不感动不可能。

    “柔儿,让你受委屈了。”

    姜苡柔靠在他怀里,“大人,有你信任,有你保护,妾身就不委屈。”

    他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她往外走。

    门口春妮目送二人离开,心里不是滋味。

    王嬷嬷讥讽道:“你倒是争点气,把大人勾住,你啊,老夫人算看错你了!”

    春妮咬唇滚下泪,近来墨凌川确实没有再叫她去伺候。

    一路上,能听到薛毓敏被鞭刑的惨叫声。

    姜苡柔小脑袋躲在墨凌川的臂弯里,他低头笑道:“看你吓的,刚才拿证据的时候可威风着呢。”

    姜苡柔搂住他脖子,娇声道:“妾身的威风都是大人给的,若不是大人让妾身管家,妾身就不可能抓到刘婆子。”

    没有说的是,连薛毓敏都猜不到,昨日以修葺为名,她让工人偷偷给丹桂院耳房里塞了一罐夹竹桃膏,为得就是反击薛毓敏的诡计。

    墨凌川听她一说,笑的更加开怀,给心爱女人内宅权利,是他乐于做的事。

    芙蓉帐暖,姜苡柔跪坐在榻上为墨凌川试她新做的锦袍。

    月白色云锦上绣着暗纹祥云,她指尖抚过那些金线时,故意蹭过他胸膛。

    “大人今日真信妾身?”她系衣带时仰起脸,眼中含着将落未落的泪。

    烛火映得他眉骨投下深深阴影:“柔儿”拇指碾过她嫣红的唇瓣,“你善良单纯,怎会害人?”

    ——天知道他多爱她纯良的模样。

    那些肮脏事自有他来做,他的柔儿只需永远这般无辜。

    却不知这是她演的。

    姜苡柔突然伏在他胸口:"若有一天妾身不在大人身边了,希望大人能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