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贵妃犹豫了一下,最终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再挣扎。

    御池内,温水氤氲,花瓣浮沉。

    焱渊挽起袖口,亲自试了试水温,才将兔贵妃放入水中。

    小家伙起初还有些紧张,爪子紧紧扒着他的手腕,但焱渊的手法极稳,指腹轻轻揉搓它的绒毛,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乖,别乱动。”他低声道,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威胁,“若敢挠朕,今晚就吃红烧兔肉。”

    兔贵妃耳朵一抖,立刻老实了。

    云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小声嘀咕:“陛下竟亲自给兔子洗澡……这待遇,连两位公主和后宫嫔妃都没有啊……”

    这只死兔子,咬了小爷,逮到机会一定收拾它!

    与此同时,慈宁宫内。

    太后在逗翠鸟,鸿乾快步进来。

    “母后,大事不好。”

    “乾儿,任何事都不能乱了方寸,要沉着冷静,才是做大事的风范。”

    鸿乾呈上一个飞鸽传书,“母后请看。”

    “啪!”

    太后一把打翻茶盏,凤眸含怒:“谁这么大胆,敢截走哀家的一百万两?!”

    鸿乾低声道:“母后息怒,截银票的一行人武功高强,善用烟雾弹,儿臣派人追查,却毫无线索……”

    太后眸色一沉,指尖缓缓攥紧:“哀家派去的人,竟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鸿乾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母后,儿臣怀疑……是皇兄的人。”

    太后瞳孔微缩,随即冷笑:“他倒是长本事了。”

    鸿乾有些不安:“母后,若真是皇兄所为,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什么?没有这一百万两送去西南做粮草,军心恐怕要乱啊!”

    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无妨,近来暂停与西南军的联系,以免打草惊蛇。”

    鸿乾点头:“儿臣明白。”

    养心殿内,焱渊正悠闲地翻看密报,唇角噙着愉悦的弧度。

    拿起一百万两银票,“难怪朕早晨起来左眼皮跳,原来是天降横财。”

    云影道:“自从寿宴后,一直没有动静,奴才们以为这笔银子不会出京城了呢,还是陛下领导有方,死守着,果然于昨夜在京郊外的榆镇截获。”

    焱渊轻笑:“朕那老娘,向来沉得住气,可惜这次……她低估了朕的耐心。”

    全公公匆匆进来:“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焱渊眉梢一挑,将银票塞进袖中,故作专注地翻看奏折。

    太后踏入殿内,目光如刀,扫过龙案上的每一寸,似要找出那一百万两的踪迹。

    焱渊头也不抬,对着奏折话里有话:“这些狗奴才,惯会自作聪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实在愚蠢。”

    太后脸色一僵。

    焱渊这才“惊讶”抬头:“呀,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强压怒意,勉强笑道:“渊儿,母后听说你近来政务繁忙,特意来看看。”

    焱渊起身,笑容温和:“母后有心了,儿臣一切安好。”

    太后盯着他,缓缓道:“渊儿,母后最近丢了一笔银子,你可有听说?”

    焱渊故作茫然:“银子?多大数目?儿臣正愁修河渠,边关粮草,都是用银子的地方,若母后愿意慷慨解囊,儿臣感激不尽。”

    太后一噎,随即换上一副哀伤神色:“渊儿,那笔银子……是你父皇托梦,让母后修建行宫用的……”

    焱渊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笑意:“母后,父皇若真托梦,不如问问他,可曾留下什么宝藏?儿臣让人去挖,也好充盈国库。”

    太后脸色骤变:“你!”

    焱渊慢悠悠地坐回龙椅,指尖抚过扶手上的龙纹,语气慵懒却危险:“母后,这江山是朕的,银子是朕的,就连您脚下这块地……也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