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轻轻在月白色衣裳上滑动。
“夫人不说,朕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让你老实交代……”
焱渊墨眉微挑,刀刃在细腰处的玉带步禁处流连忘返……
姜苡柔故作惊恐的往后躲,被他一把扣住后脖颈禁锢住。
“这个问题就那么难以启齿?嗯?难道说夫人夜夜和那狗奴才厮混呢?”
姜苡柔眼眸如春水,黛眉轻拧,与拒还休,呜咽着,故意不说,就是为激起帝王的愤怒,愤怒是激发占有欲的最佳途径。
“看来夫人不乖,朕会让你乖。”
嗖,削铁如泥的刀刃将玉带步禁划开,玉片掉在地上发出玉碎声。
刀尖又开始划开脆弱的月白色丝缎布料,
“还不说吗?夫人可真不乖……”
就在刀刃抵在。。。。,姜苡柔打着哭腔:“王家送来一个很漂亮的通房丫鬟,大人很宠她,臣妇……过得并不好……”
双弯月般的桃花杏眼,此刻被泪水浸润得愈发明亮,泪珠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滚落,恰似那出水芙蓉,娇柔无力。
樱桃小嘴微微撅起,不时地抽泣着,每一次哽咽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焱渊看得心里一抽,她如此柔弱,如此可怜,在那样吃人的墨府,定受了不少苦。
朕过分了些。
吓到小白兔,朕太坏了。
可朕就是喜欢看她哭……
继续逼问:“果真如此?那到底几次?还是一次也没有?”
姜苡柔咬唇,呜咽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太可怜了,朕不能这样对待朕的子民。
焱渊扔了匕首,搂她在怀里安抚。
“乖,不难受了”
黑眸努力平息怒火,说服自己,她这么柔弱,怎么抵挡得了那个禽兽?不是她的错。
绮梦园里,女眷休息喝茶的厢房里,丫鬟给王悦雪脸上擦药,姜家二姐三姐叫苦连连。
“原本咱们带着礼品来参加宴席,恭贺怀郡王回京,没想到在这里被暴打一顿,多丢脸?”
“不行,咱们要去府衙告状!实在不行去告御状!”
姜家三姐疑惑道:“那个戴金色面具的高大男人看着好俊啊,他说咱们欺负了他的人,所以打咱们,咱们欺负谁了?”
姜家二姐捂嘴:“难道是说四妹妹?”
王悦雪一声不吭,却被这句话惊得颤抖,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像极了墨府开府那日,傍晚时分——她见过的帝王?
虽然那夜她被塞给九五之尊临幸失败,可第二日她不死心偷偷到紫竹院看过焱渊帝,现在越想越像
陛下为什么会帮姜苡柔出气呢?王悦雪陷入遐思。
姜家三姐道:“四妹妹现在可算攀上高枝了,你们没看到她手里拿得鎏金宝石链条香盒,全京城都没有第二个。”
尚书家李小姐轻摇团扇走进来,“是啊,我刚才借过来看了看,居然在盒底发现了‘御用’二字,难怪传柔夫人被皇后娘娘收做义妹呢!”
王悦雪心中不甘,有种怀疑从脑海里浮现,陛下偏帮姜苡柔,难道是有私情?
好得很,她计上心头,带着丫鬟出了门,直奔男客人喝酒的前院正厅。
此时墨凌川正在和怀郡王,以及同僚们拉住喝酒。
王悦雪急匆匆赶到:“姐夫,你可知柔夫人在哪儿吗?”
墨凌川脸色有些红:“不是在绮梦园吗?”
“不是…她……”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婉拉住王悦雪,关切道:“王三小姐,脸上没事了吧?我那里有消肿的偏方,涂上就能立竿见影,走,我给你亲自涂。”
她和丫鬟,二话不说拉着王悦雪离开正厅。
王悦雪因为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又因为牵扯焱渊帝,只能被拉着回到绮梦园。
“王三小姐,我让丫鬟给你去取药,你先喝些樱桃果酒,尝尝?”
“谢谢王妃。”王悦雪端起琉璃盏,喝了半杯樱桃果酒,顿觉头晕眼花,晕了过去。
慕容婉道:“把王小姐扶到厢房去歇息。”
樱桃果酒里的蒙汗药,没有一夜根本醒不过来。
慕容婉抚胸口,如释重负道:“幸好没闯出什么乱子。”
不然叨扰了帝王的事,万一被传出和臣妻私会,那这场回京宴就变成惨案现场了。
姜家二姐和三姐觉察不对,赶紧离开了郡王府。
王府不远处。
姜二姐不忿道:“咱们被那野丫头害得挨了顿打,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恐怕不好直接去收拾。”
姜三姐轻笑道:“她一时半会儿咱们动不了,可你别忘了,她母亲还在咱们府里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咱们告诉母亲,让她收拾乌氏!”
怡月轩厢房里。
姜苡柔被禁锢在帝王滚烫的怀里,温热气息纠葛着。
柔弱肩头微微耸动,似是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楚,可那纤细的腰肢却出卖了她,微微战栗着。
玉手无力地推搡宽阔的胸膛,任由那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二人唇畔,晕出微微的苦涩咸味。
她的唇好甜好软……
馥郁勾人的幽幽体香,将焱渊萦绕,他克制着,却又放纵着那颗凌乱的心。
窗外飘进来一缕异香,姜苡柔敏锐闻到,是谁,想促成帝王的好事?
两人被异香包围,很快浑身发烫。
“陛下……不对……”
姜苡柔娇吟着要往床榻下逃脱。
焱渊眸色沉沉,“云影这个混账……”
她从他有力的臂膀处往外抽离,声音发颤道:“陛下,咱们中了媚香……快,出去……”
“正好,”焱渊勾开那碍事又多余的纤腰间衿带,“咱们互相解毒,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