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川猛地起身,掐住她下巴:"真心?那你颈间的红痕从何而来?"

    姜苡柔眼中泪光闪烁:"大人妾这红痕不是您昨夜留下的吗?"

    他从背后环住她,鼻尖埋入她颈间使劲嗅,试图发现些什么。

    姜苡柔并不惊慌,因为她在回来的马车上熏了兰花香,足以掩盖沾染了帝王的沉水香和龙涎香。

    果然,墨凌川仔细闻过后,问:"柔儿今日换了新香?"

    姜苡柔身子微僵,随即娇嗔道:

    "大人好灵的鼻子,妾身今日用了兰花香。"

    转身搂住他脖颈,"大人可喜欢?"

    墨凌川眸色幽深:"喜欢。"

    他指尖抚过她颈间红痕,"只是这香似乎还混着别的味道。"

    姜苡柔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大人不信妾身?"

    她推开他,踉跄后退,"既如此,不如让妾身死了算了!"

    墨凌川连忙将她拉回怀中:"是为夫多心了。"

    他从袖中取出两张地契,放在她手心里。

    "柔儿,你这样美好,为夫总想为你做些什么,这是我给你傍身的私产。放心,王淑宁不知道。"

    姜苡柔靠在他胸前,指尖轻抚地契:"大人待妾身真好。"

    墨凌川低头吻她发顶:"今日寺庙求的生子符呢?"

    姜苡柔心中一紧,正欲开口,门外传来语嫣的声音:

    "侧夫人,您忘了生子符,还在奴婢这里。"

    "进来。"

    语嫣呈上求子符,墨凌川满意地亲了亲姜苡柔,心下狐疑才算彻底消除:

    "看来我的柔儿是真心去求子了。"

    姜苡柔暗自松了口气,告诫自己日后要更加周全。

    因是佛诞日,她去的时候,人太多没轮上,后来从佛堂离开,又忘了这茬,还好语嫣在她陪焱渊帝的时候,去办了这件事。

    墨凌川将她打横抱起:"有了求子符,还得为夫努力,你才好怀上孩子。"

    姜苡柔羞红了脸:"大人,您真的这个月都不去荷贵院吗?夫人会很伤心的。"

    墨凌川轻抚雪白玉肩,低哑道:"管她作甚?我只疼爱你。"

    翌日,姜苡柔坐在妆台前,取出两张地契。

    她轻抚地契上的墨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夫人,"语嫣轻声道,"大人对您越发上心了。"

    姜苡柔冷笑:"这点东西,动摇不了我的心。"

    将地契收入匣中,

    "我要的是足以改变命运的权力——尊贵的身份,改变她,以及母亲和哥哥的命运。"

    语嫣担忧道:"可若是夫人怀上孩子,会更欺负您的"

    "她必须怀上。"姜苡柔眸中寒光乍现,"只有这样,我才能报仇雪恨。"

    她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明日你去把慈和堂里所有的鹿茸膏买来。"

    语嫣接过银票,诧异问:"所有?侧夫人确定?"

    姜苡柔点头,“是所有,一盒不留,我自有用处。”

    望向窗外,轻声冷笑:

    "王淑宁,这一世,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最在意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崩塌的。"

    翌日,姜苡柔故意去荷贵院请安。

    王淑宁傲气轻蔑道:"本夫人很快就能怀上孩子,你这个贱人,只有卑贱苟活的份儿。"

    姜苡柔不紧不慢:"夫人,大人都不来你房里,你自己怀孩子吗?"

    她笑着扬长而去。

    王淑宁气得命人追打,被柳嬷嬷劝住:

    "夫人,若是让大人知道您打柔夫人,他恐怕更不会来您这里。"

    王淑宁坐下:"你说得对,眼下哄好大人才是正事。"

    丫鬟捡到一条丝帕:"夫人,这是柔夫人落下的。"

    王淑宁接过丝帕,发现上面有褐色印记,还能闻到一股味道。

    张嬷嬷闻了闻:"该不会是鹿胎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