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灯光冷冽如刃,苏灿坐在在那架黑色钢琴前,仿佛一位孤独的夜行者,吟唱着城市阴影中的绝望与。

    他声音低沉如暗夜深渊,又带着一种几近绝望的压抑情绪,像子弹,像刀锋——

    [当鸽子不再象征和平,我终于被提醒,广场上——]

    [喂食的是秃鹰。]

    这一句落下,仿佛在世界的和平幻象上撕开一道血痕。

    观众席内,一些人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额角泛汗。

    有的人甚至感觉皮肤泛起阵阵瘙痒,仿佛真的有蚂蚁顺着耳膜一路爬上了脊梁。

    苏灿继续,声音骤然一紧:

    [我用漂亮的押韵,形容被掠夺一空的爱情。]

    [啊,乌云开始遮蔽,夜色不干净。]

    舞台灯光骤暗!

    大屏幕背景宛如风暴来袭的夜空,滚动着压抑的云层,夹杂电闪雷鸣。

    [公园里,葬礼的回音,在漫天飞行……]

    [送你的,白色玫瑰,在纯黑的环境凋零。]

    苏灿一手搭上胸口,一手缓缓扬起,仿佛真的在把一朵白玫瑰送进墓地。

    [乌鸦在树枝上诡异得很安静。]

    [静静听,我黑色的大衣。]

    此刻舞台背景一转,一棵残败的树、成群凝望的乌鸦、纷飞的玫瑰花瓣,伴随着阴影与光的交错,如一场现实与梦魇交织的盛宴。

    [想温暖你,日渐冰冷的回忆,走过的——]

    [走过的,生命。]

    观众席有人已红了眼眶。

    [啊,四周弥漫雾气,我在空旷的墓地——]

    [老去后还爱你。]

    最后这句,像是深夜独白,又像是告别遗言,落在每一个人心口,沉沉一击。

    苏灿缓缓抬头,一道冷蓝色灯柱洒落在他身上。

    他的目光没有对视任何一个人,却让每个人都感觉——他看到他们内心最深的秘密。

    音乐未停,情绪正燃。

    直播间的弹幕风起云涌——

    “这前面的说唱真的太好听了,爱了爱了!”

    “我们都是嗜血的蚂蚁!头皮发麻啊!”

    “我决定,我要学会这首歌,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唱出来!”

    “中式说唱再次震撼世界!”

    “……”

    ……

    舞台上。

    苏灿十指飞舞,琴声如水流淌,节奏忽然由冷冽的说唱转入抒情。

    全场灯光柔和下来,一束暖白色的聚光灯落在他身上,仿佛月光穿透浓云,洒落尘世。

    他轻轻开口,声音低柔却带着无法掩藏的深情,如夜风拂面,又像一封写给亡灵的情书——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得——很好听。]

    [手在键盘敲很轻,我给的思念很小心。]

    [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

    从第一声温柔落下,整个大都会歌剧院就像被施了魔法,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之中。

    钢琴声细腻得像月光倾洒在湖面,又深邃得如同夜空中星辰坠落的回响。

    他指尖轻轻一掠,琴音像是风中白纱,柔柔地缠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下一秒,指法一变!

    流畅的琶音如惊雷般炸开,音符滚涌如浪!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坐姿端正如松,却能演奏出仿佛万马奔腾的气势。

    高音区的泛音像银针,低音区的和弦如鼓鸣!

    尤其在那句“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响起时,他左手重击一个低音,仿佛命运之门被轰然打开,钢琴一瞬间变成了战场——

    黑白琴键化作利刃,每一下都剖开灵魂。

    他不是在弹琴,他在控场,他在诉说一个亡灵的故事。

    现场观众完全被震住!

    有人张着嘴,却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