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国庆冷冷地扫了柴金河一眼:“这不柴金河吗?你来我们屯子干啥?”
柴金河见李国庆说话语气冷淡,丝毫不尊重他这个曾经的大哥,脸上顿时就一些挂不住了。
记忆中,许多年以前,李国庆可是很尊重他这个大哥的。
他犯了错,都是李国庆帮忙顶罪。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李国庆都得乖乖让给他:“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大哥,你见了我的面,怎么连一声大哥都不叫?是不是皮又痒了?”
“柴金河,你在这跟我扯什么王八犊子?自打你和后妈搬出去的那一刻起,你就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想让我叫你大哥?你算个勾八啊!”
对于这个曾经让他受了许多委屈的柴金河,李国庆是一点都不想惯着。
如果不是这么多的左邻右舍看着,李国庆恨不得当场打这狗东西一顿。
“李国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见李国庆不搭话,当下便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两人:“李国庆,我听说,你把我们西沟里的李翔和方辉给打了?你打了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赔医药费,这样,你把你挖的那些雪莲都赔给我这两个兄弟,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得话,有你好果子吃。”
“柴金河,你脑瓜子是不是有毛病?是他俩先动的手,我不继续找他俩麻烦,已经算给你们西沟里面子了,你还敢来我们屯子找事?”
李国庆看着这几个来找事的歪瓜裂枣,冷笑着说道。
柴金河没有想到。
曾经一直都被自己压一头的李国庆,现如今居然敢朝他呲牙。
记忆中,靠山屯的年轻人一直都不团结。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带着西沟里的人,来靠山屯闹事。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柴金河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李国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怪我这个大哥翻脸不认人了,你现在立刻给我这两个兄弟道歉,不然的话,我就打到你道歉为止。”
之后,他又指了指周围围观的人群,淡淡道:“这里都没你们事啊!你们都给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让你们滚回家去呢!没听见啊?”
柴金河接连驱赶了两次人群,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靠山屯的年轻人居然还敢停留在这里。
这时,李国庆也开口了:“你翻个脸我看看,你带着人来我们屯子闹事,还想让我给你道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靠山屯没人啊?”
“你找死,就非得挨顿打才能听话是吧?”柴金河招呼着手底下的几个兄弟,直接把李国庆围在了中间。
几乎在同一时刻,靠山屯的年轻人也围了上来。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西沟里的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柴金河见靠山屯的少壮都围了上来,顿时就觉得有些奇怪。
记忆中,靠山屯的年轻人一直都不太团结的。
可现在,这些人怎么把他们西沟里的人围在中间了?
看着外围黑压压的人群,柴金河微微有些打怵:“让你们各回各家,听不明白人话是吧?信不信我连你们一起揍?”
他强装着镇定,冲着围上来的人群吼道。
“你敢动国庆?我特么整死你。”
“敢欺负国庆,那就是和我们靠山屯为敌。”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削他们。”
柴金河的嚣张姿态,直接引爆了靠山屯老少爷们们的怒火。
靠山屯的少壮们把柴金河几人围在中间,一顿小平拍。
啪!啪!
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顷刻间便将柴金河等人淹没。
直到被干趴下以后,柴金河也没想明白——这靠山屯的年轻人,之前不都就是一盘散沙吗?
可现在,他们为了一个李国庆,居然敢打西沟里的人,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李国庆本人也没有想到,他在靠山屯的威望,居然已经达到了这种高度。
他趁着这个机会,也在缝隙里狠狠地踹了柴金河几脚。
李国庆劲大,他这几脚下去,直接把柴金河给踹吐血了。
当年,这老小子仗着有自己母亲撑腰,可没少给李国庆脸色。
而现在,李国庆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
“饶命,饶命啊!”
“我们错了。”
愤怒的人群把西沟里的几个二混子彻底淹没了。
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这几个二混子肯定会被靠山屯的少壮们活活打死。
有聪明又怕死的二混子,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于是赶忙跪地求饶。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几个二混子也纷纷跪在了地上。
众人见靠山屯的几个人都跪下了,便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人群分开,自动给李国庆让出一个通道。
李国庆迈步走进战场中央,站在这几个二混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柴金河也不是傻子。
此刻,他已经看出来了,靠山屯的少壮们都唯李国庆马首是瞻。
虽然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可他还是想不明白。
几年不见,自己这个异母异父的便宜弟弟怎么混到这种高度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国庆没有给柴金河继续想下去的机会。
他扬起手臂,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打在了柴金河的脸上:“还敢不敢来我们屯子闹事了?”
柴金河抿着嘴,一言不发。
李国庆一点都不惯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大哥,见对方不说话,他又是几个大嘴巴子下去,直接把柴金河的半边脸都给打肿了。
此时,柴金河也看出来了。
这个便宜弟弟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给他留了。
眼见着对方下手越来越狠,柴金河终于开始求饶:“李国庆,我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带人来你们屯子闹事了,从今以后,我们西沟里的人要是见到你们靠山屯的人,我们一定绕着走。”
见柴金河服软,李国庆便如扔死狗一般 ,把他扔到外边。
之后,他招招手,带着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回了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