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提醒了,而是威胁了。
偏偏这个威胁钱青还不得不听。
楚云宵见钱青默认,笑了笑,带人离开。
等人走后。
钱青那双眼眸几乎喷出火焰,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滚!”
路人们面色惊恐,不敢多待一秒,急忙四下散开。
生怕走慢一步会被钱青问罪。
钱青解开两人丹田里的限制,又恨铁不成钢的踹了脚倒在地下的手下,呵斥道:“还活着吗,活着就滚过去!”
那手下先前被凌江一招打倒,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又挨了钱青势大力沉的一脚,脸上霎时没了血色,他又不敢喊出声音,只能强忍疼痛勉强站起来。
钱青又是嫌弃道:“废物,一群废物!”
钱家小少爷还是气不过,对被羞辱的事耿耿于怀,沉声道:“爷爷,难道我们真要摆酒席道歉,给全天阙城的人看?”
“我们有的选吗。”钱青平时哪怕再宠爱这个小孙子,此刻也忍不住点了好几下他的脑袋。
这还是钱青收敛力气的情况下,要是没收力气,钱家小少爷的脑袋会被戳爆。
钱家小少爷吃痛的捂着额头,委屈道:“爷爷,我们才是受害者啊”
钱青骂道:“屁的受害者,你要是收敛一点,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
“钱家至于会这么丢人吗?”
“这次的事情最好让你涨涨记性,免得你还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钱铁书不解道:“父亲,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怕他们,你就不能一巴掌全部拍死他们吗,哪怕他们再有背景,但天阙城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才是地头蛇,没必要对一个外面进来的人这么害怕吧?”
如果是本地人,不会不知道钱家小少爷。
楚云宵是外来户的可能性非常大。
事实证明,钱铁书才对了。
“哼,你们要是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了。”钱青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哼谁,“回去再说吧,看你们今天弄的,一团糟,回去好好洗把脸。”
钱铁书和儿子对视一眼,怀揣内心深深的疑惑,跟钱青回去。
到了钱家。
钱青让人去拿丹药进来,亲自帮钱小少爷疗伤。
只是骨头断了而已,没有更大的伤势,把骨头接上就好。
这让钱青松了口气。
心想,至少楚云宵没有把事情做绝。
若是小孙子的双腿无法治好,双方的关系就成了一个死结,眼下至少还留了一丝余地。
钱铁书在一旁说道:“父亲,那个人是谁?”
钱青说道:“他叫楚云宵,林家家主、曹家家主还有江家家主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是他?!”钱铁书瞳孔骤缩。
这可是天阙城内最近发生的大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钱小少爷不免感到一阵后怕,“原来是这个狂徒”
钱青瞪了两人一眼,“现在知道我妥协的原因了吧,你们俩个,刚刚可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了!”
父子俩互看对方一眼。
后怕吗?
当然后怕。
但钱小少爷还是不服,咬牙切齿道:“爷爷,我们难道就联合不了吗,跟别人一起围攻他,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把我们全部横扫!”
钱青皱眉道:“糊涂,现阶段还不是跟他起冲突的时候,对付他,总要有个计划,像个愣头青一样乱打乱撞,不是送死是什么。”
能坐上家主之位的,有哪一个是笨蛋。
对付一个人,总要预留些时间去想对策。
尤其对方还不是弱者。
若是只蝼蚁,一巴掌就能拍死,不会多此一举。
钱小少爷恨死了楚云宵,“爷爷,这口气我们一定要出,不然以后,天阙城再难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们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另外那几家人,会嘲笑死我们!”
钱青冷冷道:“面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钱小少爷梗着脖子喊道:“那当然,面子事大,命事小,要是让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嘲讽里,我一辈子都看不起我自己!”
钱青冷哼一声,声音直震钱小少爷的心脏。
“你说反了,面子没有命重要。”钱青语重心长道:“坤儿,你要记住,命永远是第一位,面子反而其次,只要你留有一命在,所受的耻辱都可以在日后洗刷,这句话,你要记在心底。”
钱震坤依旧不服气,“我还是觉得面子比命重要。”
钱铁书皱眉道:“坤儿,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
钱青摆了摆手,“行了,小孩子不懂事,由他去吧,不过坤儿,爷爷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还多,爷爷不会害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在下人的帮助下,钱震坤离开了主厅。
钱铁书看向钱青,“父亲,我们难道真要摆酒席,让整个天阙城的人都知道,我们钱家道歉吗?”
“你怎么跟坤儿一样,把面子看得这么重,我说了,哪怕要对付他,也得预留一些时间商量对策做准备。”
钱青继续说道:“楚云宵所做的事让我们所不喜,过刚易折,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云宵折辱钱震坤以及钱铁书的事很快在天阙城传开。
消息传回到了秦家。
秦空麟听闻消息之后哈哈大笑,不断拍打着大腿,“有意思啊有意思,钱青这老鬼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大摆酒席道歉,昭告整个天阙城的人,这面子丢大了啊,哈哈哈!”
消息是秦立带回来的,他此刻就坐在秦空麟的对面,笑道:“爷爷,这下楚云宵哪怕再怎么不愿意帮我们,钱家也不会放过他的,我们的压力少了许多。”
秦空麟重重点头,“你说得没错,钱家现在首要对付的是楚云宵,精力反而不会放在我们身上。”
秦立笑道:“他最好把那些人全部得罪一个遍,让他们没有精力对付我们。”
秦空麟点头道:“立儿,你说得很对,不过,我们不要给予太大的期盼,顺其自然就好,去准备一下礼物吧,钱家为我们演一出大戏,我们怎么能没有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