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他却一条都没有回复。

    她在楼下沙发等到凌晨两点,忍不住在倒在旁边睡着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随着时间的推移,做的梦越来越多,有时候强装睡着都不行。

    现在又做梦了,梦见婴儿的哭声,像魔咒似的。

    那哭声越来越大,吵得她心酸。

    画面一转,她竟然梦到了霍砚舟。

    梦见她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

    那时候他的腿还是好的,矜贵的站着,周围的合作商全都吓了一跳。

    他却没说什么。

    她质问了一句,梦里实在是听不清,他承认了。

    她又想抬手,他却抓住她的手腕,让其他人先出去。

    她没有挣扎,只是看着这张脸。

    这里转眼只剩下他们,她变得很冷静,一把甩开他的手。

    “趁人之危,小人。”

    他抬眸,白皙的脸上还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他说:“你主动的。”

    她气得胸口起伏了一下,转身就要走,却听到他喊了一声,“岁岁。”

    她的脚步顿住,眉宇明显有些不耐烦。

    “做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我们没以后。”

    “嗯。”

    他盯着她的背影,就应了这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明明是梦里,黎岁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烦躁。

    那种烦躁就像是一团火,快把整个人都烧着了。

    她不禁好奇,负什么责?

    所有的场景缓缓往后退,退到了那个烟雾缭绕的水池里,周围的一切唯美又朦胧。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眼神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点头,她说知道。

    他像是不确定,小心翼翼,“真的?”

    这次她的点头更重,“嗯。”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隐忍,忍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痛,可他还是不太敢相信。

    “你真的知道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堵住了。

    叽叽歪歪的。

    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他长得极好,看着有点儿想亲。

    哦,原来这就是趁人之危。

    因为她喝多了。

    黎岁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梦中的场景接上了。

    她打了他一巴掌,但心情似乎极度不好。

    留着一个小辫子的男人忍不住建议,“要不把他杀了吧?他居然敢这么对你,老男人吃嫩草。”

    霍砚舟比她大四岁。

    她似乎认真考虑了几秒,然后抬手揉着眉心,“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这条咬了她的狗却有些执拗。

    黎岁猛地一下就醒了,看着天花板,然后缓缓起身。

    她的嗓子是哑的,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想去给自己找杯水喝。

    嗓子里仿佛在冒烟似的。

    她紧紧的捏着杯子,接连喝了三杯冷水,那种要烧着的感觉才退下去。

    她抬手揉着眉心,看向面前的场景。

    棕榈湾?

    大厅里响起脚步声,佣人下楼,看到她的时候,语气都是担忧。

    “太太,你睡不着吗?”

    黎岁将手中的杯子缓缓放下,被水一压,那药劲儿似乎又上来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棕榈湾,一会儿又是其他莫名其妙的片段。

    佣人将大厅的灯打开,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马上拿了止痛药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先吃点儿止痛药,我给先生打电话。”

    “不用。”

    那双眼睛短暂的清醒了几秒,又变得懵懂,“不用给他打电话,他应该在忙吧。”

    佣人叹了口气,看到她上楼之后,还是悄悄给霍砚舟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