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心的挑选了一些水果,糕点,正要选点儿辣的整蛊一下霍砚舟的时候,路过的岳惊鹤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嘴巴都被亲成这样了,还吃辣的啊?”

    黎岁手上一顿,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岳惊鹤跟她说话?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岳惊鹤的指尖夹着烟,靠在旁边的玻璃门上,冷嗤一声,“说你呢,看什么看,你嘴巴肿成这样,还吃这么辣,待会儿某个人又要心疼了。”

    黎岁可算反应过来了,“我这是过敏。”

    岳惊鹤的指尖差点儿把烟捏断,吐出的烟圈都变了形。

    他咳嗽了好几声,差点儿被香烟的味道呛死,“过过敏?”

    黎岁不太想跟他说话,毕竟这人从以前就看不惯她,恨不得弄死她,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她抬脚要走,就听到他笑,“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长得一副狐媚的样子,没想到骨头缝里这么纯。”

    他说话是真不客气,像是把人羞辱了一遍。

    黎岁拧眉,语气沉了下去,“岳总到底想说什么?”

    岳惊鹤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担心霍砚舟看向这边,所以也没走近,嘴角嘲讽的扯了扯。

    “想说什么?想说昨晚你们两个在包厢里亲得轰天动地,今天你跟我说这是过敏,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忘记了,你缠着砚舟那股劲儿,倒是让我们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放不下你了。”

    “啪嗒。”

    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直接摔成好几瓣。

    黎岁的脸色变了又变,被酒精消掉的那些记忆似乎一瞬间涌了上来。

    岳惊鹤看她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装的,微微挑眉,在霍砚舟看过来之前,直接出去了。

    黎岁蹲下,想将地上的糕点捡起来,可听到身后的轮椅声,她浑身一怔。

    霍砚舟来到她身边,弯身伸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糕点,“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的脸色又变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手中的糕点直接捏坏了。

    余光看到谢蕴然走过来,她将剩下的糕点和碗盘碎片全都丢进垃圾桶,“没什么。”

    说完这三个字,她就朝着外面走去,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来到游泳池边,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吻在一起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

    怎么会这样

    喜欢的人刚去世,转眼就背叛感情的强烈羞愤和羞耻感在心里交杂,折磨得心脏都快裂开了。

    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霍砚舟。

    霍砚舟这个人也很奇怪,那张纸条上明明都那样写了,他又每年都要去祭拜岳家小姐,那为什么又要迎合呢?

    他似乎没喝酒吧?

    黎岁垂下睫毛,想到他在车内的强势,疯狂,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转身,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黎岁,你居然还能跟霍砚舟和谐相处,你男朋友在地底下都恨不得爬出来吧。”

    黎岁扭过头去,看到的是霍佑宁。

    霍佑宁消瘦的不成样子,而且身上还缠着绷带。

    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阴沉,冷笑,“是不是奇怪我还没死?这次是我运气好,霍砚舟害怕我出现在你面前,怕我跟你抖露出真相。因为啊,那场爆炸就是他策划的,我亲耳听到的。”

    黎岁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相信霍佑宁的话。

    从很早前开始,霍佑宁就已经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