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上床了。

    他很执着的亲我的嘴,我躲来躲去躲不掉,只能一边被亲一边在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年纪到了,竟然开始做这种色色的梦。

    如果一开始没看见居延的脸,那就更好了。

    一双有点发烫的手开始缓缓游走,从肩到胸,到腰到背,再往下。

    我像泡进了温水里,舒服得绷紧脚尖,长长的“嗯”了一声,然后抱紧被子,懒洋洋的说:“好了……”

    我也不是太色,梦到这种程度就可以打住了。

    但居延从背后抱住了我。

    全包裹式的温暖让我觉得更舒坦了,本想好好睡觉,但居延一直不老实,亲亲这里,摸摸那里,动作轻柔朦胧,让我有感觉,但始终醒不了。

    没一会儿我就被他勾出了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睡裤被拉到腿弯,他贴着我,在我耳边说:“让我进去吧,嗯?”

    “不……”

    我在脑子里跟自己拔河。

    天使说:“亲爱的,你要战胜自己的欲望呀!这可是你的仇人、大坏蛋居延啊!”

    恶魔说:“做梦而已,爽就够了!在这儿都要瞻前顾后,以后也难成大事!”

    在天使与恶魔对战期间,居延也没闲着,把我逗得都快哭了。

    他一直在诱惑我:“让我进吧,好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抱着被子,艰难的说:“不……”

    就算是做梦也不能答应。

    我已经输给了金钱,不能再输给欲望。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他哄半天,我也没答应,他叹了口气,说:“好吧。”

    然后他忙活起来。

    除了没进,其他都跟进了差不多。

    梦里的他花样也是那么多,我又坐上了过山车。

    明明感觉很真实,但不管怎么睁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好像这个梦永远不会醒。

    我又爽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黑暗中的时间无比漫长,没等到结束我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闹钟都响了,天还没亮,我到处摸手机,结果掉下床,一头撞在床头柜上。

    “哎哟!”

    我一摸脑袋才发现头上戴着东西。

    我吓一跳,猛地把那东西扯下来。

    房间里天光大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待缓和过来,我惊悚的看着手里那只黑色的真丝眼罩。

    这东西哪儿来的?!

    难道昨晚不是做梦……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系着围裙的居延走进来,伸手要扶我:“怎么坐在床下?”

    我坐在地上,吓得手脚并用退到床尾:“你你你……不是在出差吗?”

    我拼命复盘自己到底有没有迎合过他,但怎么想都是模棱两可。

    居延说:“工作结束,提前回来了。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吗?”

    他脸上带着一种慵懒的餍足。

    他肯定是满意的。

    我羞愤的把眼罩扔到他身上:“混蛋!卑鄙!你怎么给我戴这种东西!”

    他接住眼罩,扔到枕上:“只有看不见,你才放得开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打他,被他轻松反拧了双手,搂在怀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纵容:“大清早的不要生气,去洗一洗,准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