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居延还是臭着脸,张妈怕嘴碎触发关键词,不敢露脸,躲在房里吃泡面。

    居宝阁也远远坐着,不触他霉头。

    我坐在居延对面,看到他冷脸给我盛这盛那,不禁有点想笑。

    晏落是真戳中他痛处了,疼得他现在都没缓过来。

    居宝阁冲我使眼色。

    眼睛太小了,差点没看到。

    为了家庭和谐,我不大情愿的说:“中午晏落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居延好像就在等我开口,立即说道:“是啊,我比他大这么多,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

    “……既然你知道去了要被找茬,为什么还要去?他们又没请你!”

    居延说:“我去见丈母娘都不行吗?”

    “什么丈母娘!你乱叫什么!我还没生你的气呢,你先气上了!”

    “我有那么拿不出手吗?”

    我怒道:“你拿得出手吗?!”

    居延垂下眼眸:“我已经在弥补了……”

    “你离他们远一点就是最好的弥补了!”我扶着桌子站起来,一阵头晕。

    居延起身绕过来:“你不要大声喊,容易缺氧。”

    我挥开他的手:“别搞我妈!你们俩可不是什么丈母娘与女婿的关系。这么想当她女婿,为什么不好好跟我姐过,我姐我妈过去那么喜欢你,是你自己把这一切毁了。”

    居延不让我走,伸出两手把我困在桌子和手臂之间:“我喜欢你想要你有什么错?连荷,你也有错,我试过离开你,是你一次次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你一次次的在动摇我!”

    居宝阁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了,餐厅只剩我们两个。

    我看着这个倒打一耙的家伙,深吸一口气,推开他,扶着肚子往房里走。

    他一路护送,到了门口,我要关门,他卡在门缝里不让关,我敞开门,无力的看着他:“我不动摇你了,我消失还不行吗?”

    居延进来,反手关上门,然后把我逼得步步后退,坐在床边。

    我看着他那乌云压顶的凝重神色,感觉他有点像家暴时的安嘉和。

    难道他终于耐心用尽,要打我了?

    他这么高这么有劲,我怎么够他打!

    我站不起来,只能伸手抓放在床头的手机。

    他把我扑倒在床上,没有动拳头,而是把头埋进我的裙子。

    我惊得叫出了声,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推:“你干嘛!居延!混蛋!变态!”

    又过了一会儿。

    我仰面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心跳剧烈,但浑身乏力,连手指尖都动不了。

    他把我拖进一个新世界。

    最后,他抬起头,越过肚皮看着我,眼睛黑漆漆,嘴唇红艳艳的。

    我又羞又气又绝望,抓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脸,感觉再也没法见人了。

    居延拿开枕头,躺下从背后抱着我,问道:“喜欢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捂着脸只是哭。

    他亲亲我的头发,声音低沉得像魔咒:“这就是男女之事,我喜欢,你也喜欢,不是吗?”

    我声音发颤:“不要再说了……”

    他问:“晏落不会吧?毕竟他小。”

    我爬起来,把枕头按在他脸上:“不要再说了!”

    枕下传出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