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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一场祭祀

    这个过程明显很痛苦,让水爷周身环绕的黑气也越来越多,显然已经有了化为厉鬼的趋势。

    我刚想出言提醒身边的几人,就发现他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水爷的方向。

    正打算处理尸体,将鬼娃带走的村长被我们盯的浑身一僵,急忙磕磕巴巴的解释道:“这件事跟我们村子可没有关系啊。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这个水爷跟你们非亲非故,你们可别妄想趁机讹人,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最好别管。”

    我刚想开口,就看到那个鬼娃双眼泛光的盯着水爷的魂,一张口,一股巨大的吸力锁定水爷的魂。

    水爷脸上的怨气,在这一刻转化成了恐惧,转头看着我们,张嘴无声的向我们求救。

    只可惜,一切实在太快,我们甚至根本来不及阻止,水爷还没有完全脱离尸体的魂,就已经进了鬼娃的肚子。

    鬼娃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也没有为难村长,任由他将自己抱走。

    留下善后的小美满脸馋相的盯着水爷的尸体,喃喃道:“肉!新鲜的肉!明天又有好吃的了。”

    一边嘟囔,一边提着水爷仅剩下的一条腿往前院走,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剁肉声。

    我倒吸一口气,“这一村子人,每一个正常的,全都是变态中的变态啊!”

    韵儿柔软的小手牵住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安抚道:“洛丧,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不会出事的。”

    李闯走到门口留下一句,“反正明天的祭祀之后,咱们就能进山,到时候敌在明我们在暗,说不定还是  一件好事,现在好好睡觉,别多想。”

    我进了屋之后,刚躺下,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身体下意识的紧绷着,就感觉一道微凉的身体,贴近了我。

    我刚想反抗,就听到韵儿的声音贴在耳边。

    她整个人抱着我,柔声道:“洛丧,别想了,兵来降档水来土掩,都会没事的。”

    虽然韵儿的身体不似常人那么有温度,但这一刻,我心里格外的踏实。

    将她搂在怀里,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了这个村子。

    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我却有一种彻骨的寒意,整个村子,格外的寂静荒凉。

    我开口喊着李闯他们的名字,却根本没人回应我。

    那种死一般的静,让我没来由的心慌。

    刚准备到处走走的时候,就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骨头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

    那是一团黑影,阳光都照不透的黑。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抬头和我对视。

    那是一双犹如恶魔一般的眼睛,充满了恶意,身体扭曲庞大,将身下的尸体死死的按住,啃食。

    他满嘴都是鲜血,冲着我咧嘴一笑,紧接着一口死死的咬出被他抓在手里的那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血肉模糊,看上去应该是个男人,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温热的鲜血不断喷洒出来。

    他转头冲着我呼救,我这才看清,这个人居然是大壮!

    那张嘴开开合合,就好像上了岸的鱼一眼。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再回头,我身后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

    都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无一例外的被这个怪物给活生生的咬死了。

    难不成,这就是这个村子不久之后,面临的命运吗?

    我心里正想着,耳边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声音。

    “此,是地狱逃脱出来的恶鬼,十世轮回,次次手中沾满了鲜血,此人的恶,是恶在了骨子里,在地府受苦百余年,依旧没办法度化分毫。

    洛丧,你得想办法,将其重新送回地府。”

    我忍不住道:“这东西就是那个女鬼说的,从地府里跑出来的恶灵?开什么玩笑,地府都困不住他,你让我把他送回去?现在地府不是已经关闭了各个出入口吗?

    更何况,整个村子都把这东西当成救世主,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我来找人,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说罢之后,眼前凭空出现一顶轿子。

    抬轿子的,是四个涂抹着涂脂抹粉的纸人,嘴角带着诡异的弧度。

    这定轿子,我见过,之前在我第一次去殡仪馆的时候,就做过一个梦。

    在梦里,就是这顶诡异的轿子,那种深入内心的压迫感,我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轿帘,被一根细细的烟杆撩起。

    紧接着看到的就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至于其他的,就只剩下一片混沌。

    我曾经听师父说过。

    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凡尘,还是地府,又或者是仙界。

    都有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高手。

    在这些大拿面前,我这种段位低的小卡拉米,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人家的真容。

    就算见到了,人家也可以随意幻化,简单来说,就是他想让你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

    “洛丧,我们又见面了,你该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看你此刻的神情,应该是还记得我的。”

    对方轻笑了几声,声音缥缈空灵,依旧跟上次一样,让我有一种,她前面说,我后面忘的感觉。

    “你恐怕不知,曾经,我和你也是把酒言欢的好友,只不过,你我选择了不同的路,而我,眼睁睁看着你一次次试错,一次次重新轮回,最后所有的记忆都被抹除。

    却什么都做不了,作为老友的一种无力感,让我无颜面对你,可这次,这个忙你不能不帮,不然地府那个老阎王,恐怕这次就真的干到头了。”

    我趁着她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帮得了的,那个鬼娃,更不是我们几个就能对付的了的啊。”

    对方顿了顿,似乎是在消化我说的话,又似乎在诧异。

    半晌,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怅然若失的开口道:“也罢,我竟忘了,你现在,只不过是肉体凡胎,这东西给你,在关键的时候,会祝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