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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肩头的几个牙印

    他的语气淡定从容:“有劳皇后费心,朕无恙,跪安吧。”

    声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

    夏雪宜的脚却像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像能喷出火,只差把薄薄的帷帐烧出两个窟窿。

    他一点都不愧疚,一点都不慌乱么?

    普通人家都会讲究名声,不能宠妾灭妻。

    他是非要宠着妖艳贱货骑到她皇后脸上撒野吗?!

    夏雪宜紧紧握住拳头,雪白的小脸上肌肉抽动,绕开李总管往床前走了几步。

    李总管跪在地上,紧张得咽口水。

    苏晚晚脸上满是惊恐和无措,把脸埋进陆行简的肩窝。

    低眸却看到他冷白皮肩头的几个牙印,还有她指甲挠出来的血痕。

    完了完了。

    陆行简低眸看着怀里的她,温柔地把她的青丝从被子下拿出来。

    低声在她耳边说:“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

    苏晚晚恨死陆行简了。

    都是他非把她拉入到这个漩涡里。

    这两个字也落入了不远处的夏雪宜耳朵里。

    夏雪宜的脚步顿时停住。

    鼓起的勇气在这两个字下轰然崩塌。

    脑海里在疯狂鸣叫。

    理智和情感两个小人在极度撕扯。

    一个说,去扯开床帏,把皇帝秽乱宫闱的丑闻传遍天下!

    苏晚晚,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我的皇帝夫君居然被你抢先睡了!

    另一个说,皇上这么淡定从容,是不是就等着我发疯,可以像宪宗皇帝那样堂而皇之地废后?

    当年的吴废后父兄和舅舅都手握兵权身居高位,才有胆量去杖责宪宗皇帝的心尖宠,结果大婚一月就被皇帝废黜。

    反观她有什么呢?

    父亲是靠着她这个皇后才当上了庆阳伯,妹妹们才得嫁高门,攀上几门显贵姻亲。

    她能依靠的,只有太后。

    不能一时冲动得罪皇上。

    因为,承受不起被废的后果。

    如果她不是皇后,太后还会维护她么?

    太后看重的也不过是夏家紧紧依附张家生存,自己是她最听话最忠诚的狗而已。

    只有保住皇后之位,她才有资格去谈别的。

    她,不能得罪皇帝。

    夏雪宜深深吸了口气,哽咽着说:“皇上,妾身带着太医等您。”

    说罢,她终于抬脚离去。

    李总管在她出门后也出去把门带上,脸色紧张不安,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搬家了。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苏晚晚紧绷的身子突然瘫软下来。

    她就知道,留在皇宫里准没好事。

    她和他的孽缘,还真是斩不断。

    陆行简低眸看着她那张劫后余生的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有些诡异。

    良久,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先去洗漱。”

    重新坐回轮椅上时,她的手落在他即将抽走的手腕上,沮丧地抬头看他,“怎么办?”

    出了这个门,必定是场大风波。

    陆行简低眸看着她宛若葱削的手指,手往回缩了缩,把她的手握住,慢慢挤开指缝,十指交缠。

    脸上表情很平静,似笑非笑,“再喊一声,我告诉你。”

    苏晚晚挣脱自己的手,坐着不说话。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他是九五至尊,自然不怕流言积毁销骨。

    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廷女官,名声还那么差,这次只怕得脱层皮。

    还要连累苏家再经受一次风波。

    东宫面阔五间,卧室在最东边的暖阁,东次间被隔成南北两间,一间是起居室,另一间是书房。

    起居室往西便是东宫正殿。

    皇后带着人在正殿等候。

    轮椅到了起居室里,苏晚晚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惶恐不安。

    两个人一起出去,就是奸情暴露、她饱受唾骂的时刻。

    这种情形曾经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太熟悉太可怕了。

    与他偷情那两年,她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被人看出端倪。

    没想到,在她与他断了三年之后,噩梦还是成了真。

    陆行简停下脚步,低眸看着她许久,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最后一刻,他还是心软了。

    不忍心让她出去承受“红颜祸水”的骂名。

    虽然这样她就会被打上皇帝女人的标签,和自己牢牢绑定。

    别的男人再想觊觎,都得掂量自己的分量。

    “在这等着我,嗯?”

    苏晚晚心不在焉地点头,对她而言其实在哪里等都一样。

    都是一样的煎熬。

    当初在徐家大堂上被当众指责不贞不洁偷汉子,都不像现在这样难堪。

    因为今天是实打实地被捉奸在床。

    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慢慢抚摸她纤细的背。

    她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

    “跟我在一起,后悔过吗?”

    他轻声问。

    苏晚晚愣怔住。

    与他偷情,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叛逆。

    她却好像从未后悔过。

    可是,当初不后悔,并不代表今天他们可以继续偷欢。

    身体有多愉悦,内心就有多愧疚与不安。

    错了就是错了。

    所以昨晚他再怎么逼迫诱哄,她依旧坚决拒绝。

    他居然尊重她的意愿,忍得额头青筋突出,最后也没有动她。

    她的表情取悦了他,清冽的声音带上几分暖意。

    “既然不后悔,就用不着害怕。”

    “旁的事我来操心,你好好养伤就行。”

    他的语气带着丝关怀和温柔,顿了顿又说,“自己在这寻些书看,嗯?”

    “嗯。”苏晚晚应声,看着他出门。

    为了缓解不安的情绪,她推着轮椅去了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很整齐。

    一个被破坏了的小匣子便显得有些突兀。

    苏晚晚盯着小匣子看了一会儿,,推着轮椅靠近,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里面是好几封信,都被拆开过。

    有几封信很熟悉——是她写信常用的信封和字迹。

    苏晚晚大致翻了翻,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这里的信分成两类。

    一类是她写给徐鹏安的信。

    另一类,是徐鹏安给她写的信。

    她把这些信都拆开看了一遍,坐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

    难怪她从未收到过徐鹏安的信。

    原来早就被有心人截胡了。

    想来顾昉拿出来证明她清白的那封信,也是被陆行简截胡的吧。

    徐鹏安最后给她写的信,是封绝笔信。

    他预感到自己可能凶多吉少,语气带着几分悲壮。

    他问,如果他平安归来,能不能不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