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出手之前,黄太狼放了一个臭。
那刺鼻的臭味儿弥漫之前,我已经一跃跳了出去,黄太狼和对方那位黑衣人近乎同时出手。
不过,臭味儿显然弥漫的快一点。
黄皮子放的臭味儿有着很强的迷魂效果,直接让对方失去神智。
我爬出地坑,黄太狼也紧跟着逃出来,他问我这俩人怎么处理?
我认真道:“在人家龙虎山地盘,自然交给他们,再说了咱俩干坏事儿,没有人背黑锅怎么行!”
黄太狼听后,竖起大拇指:“我太奶说的对,咱们黄皮子不如人狡猾,就算狐狸也是一样,啥也没有人坏,大哥你是我见过最坏的。”
“你们黄皮子都这么夸人吗?”我无奈道。
“能成人就很了不起了,好坏重要吗?”
黄太狼纯洁的眼神,令我为之震,甚至觉得他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好坏重要吗?
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可以了。
动物千方百计的修炼,不就是为了摆脱畜生之躯吗?
我定了定神,问他迷魂能坚持多久?
黄太狼说:“讨封之后,我修为有长进,大概能坚持一刻钟大哥这个符咒你能搞得定吗?”
“不一定,要是搞不定,咱俩就说撞见鬼子溜进来,咱俩是伸张正义的!”我说。
黄太狼竖起大拇指:“高,就这么办!”
我围绕着张庆涛的棺材,走了好几圈,那张雷符贴在棺材表面,靠近时候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等我触碰棺材时,会感觉到一股透入骨髓的危机感。
似乎只要我轻轻一碰,就会被符箓上蕴含的能量反噬。
老天师留下的符咒,不是我现在的力量能够抵抗的。
我说:“有点搞不定。”
“你是人,符咒只是针对我们这些体内有灵气的动物,你没事儿,放心整。”
黄太狼还在一边鼓励着。
我心想你快拉倒吧,也不知道他是和谁的,怎么好好的黄皮子不当,学会捧人了。
那又不是傻哔,这种冒险的事儿,我觉得还是放一放。
尤其当我试图用梅花去解释的时候,无论怎么看,这棺材我都破不开。
我说:“要不咱们从长计议。”
“大哥,我教你个方法,准没事儿。”
黄太狼背着手,围着棺材走了几圈,说:“以前我太奶那个弟马是个摸金校尉,干过好些年挖坟盗洞的买卖,身上沾了尸气,没办法就拜我太奶为师父,后来我太奶也把他们当年盗墓的手段学会了。”
“然后你太奶也盗墓了?”
“屁,你太奶才盗墓呢!”
黄太狼略显不悦,指着棺材帮说:“我太奶说,棺材板衔接的地方最薄弱,不能掀板子,但底部是空的,像这种三块半的板子,只要在底部用力撬一下,就把棺材底掀开,不碰雷符,那么就没有办法发挥作用。”
“你这个分析有点道理,要不你来?”我说。
黄太狼尴尬道:“我也想动手,可雷符的力量太强,靠近一米之内,我就浑身不舒服,你是人,体内阳气重,等你撬个窟窿,卸了阳气,再换我来。”
明知黄太狼其实就是想利用我,但我还是选择这么做。
首先,卦象中告诉我黄太狼不可信。
火天大有的卦象,又昭示着将要有一场厮斗。
无论老天师究竟是不是拿我当诱饵,但整件事的核心点,一定是张庆涛的天师炁,或者与张庆涛的尸体有关。
那么我距离张庆涛越近,就距离真相越近。
黄太狼距离张庆涛越近,他的目的也就越明显。
现在日本人也出现在这儿,大家都是为了接近张庆涛。
后山的比斗,同样也是为了张庆涛。
守秘局已经将龙虎山包围,证明参与者全部都在山里,而我既然没有参加比斗,那么想转换身份,从一个任人鱼肉的角色,变成参与者,那么只有现在一个选择。
可是,我不能让事情超乎我的掌控。
但我有把握掌握黄太狼,这就足够了。
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听从黄太狼的建议,我说:“没有工具,怎么撬?”
“我有!”
说完黄太狼在兜里掏出两枚指套。
一只是食指的,一只是中指的。
“这是干什么?”
“虎爷修炼之前留下的法器,无坚不摧,你可以试试看。”
我竖起大拇指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小子竟然早有准备!”
“一般一般,这东西是虎爷送给我的。”
“你和那只猫有合作?”
我愣了一下,越发感觉事情有点古怪。
我深吸了口气,手里拿着爪子比划一下,感觉到上边有很强的灵力,手里握住的时候,甚至有一种会被划伤的感觉。
简单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将老虎指戴上,然后对着棺材梆开始挖。
第一下触碰,明显感觉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觉。
第二下再次触碰,那种感觉就不太一样了,全身经脉竟然在一瞬间都通透了。
那一时间,我的身体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
但那股力量不属于我的。
棺材梆不是很厚,我手里的家伙事,轻而易举破开一个窟窿。
紧接着,里面飘荡出一股淡淡的白烟。
结果烟雾刚一出现,黄太狼的神色立马变得兴奋起来。
他连忙说:“大哥,就是这个东西,谢谢,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说完这番话,他深吸了口气,将空气之中萦绕不散的白烟全部吞入腹中,眼瞅着黄皮子的身体逐渐变得发红。
颜色好像一团燃烧着烈焰,就连整个大殿都有一种灼灼燃烧的阳气。
感觉到黄皮子的不对劲,我连忙问他怎么了?
黄太狼说:“我身上还有最后一丝妖气,只有龙虎山天师体内残存的先天真炁能帮我去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是我,也不再是那个小妖怪了,我有机会成仙!”
说完这番话,他竟然开始狂笑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天师殿的外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这一刻莫名变得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