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些距离来表示尊敬。

    “我写在信里的几件事情,都是元稹大师托梦的缘故,并非我本人的意思。”

    “梦里元稹大师让我告诉您。我托潘老的手,是无奈之举。”

    “什,什么信?什么无奈之举?”

    钟越刚才就一直认真听着何东的话。

    到此刻,俨然是听不懂了。

    他不知道何东有给过眼前这位什么信件。

    更不知道潘世龙背着他,还替何东做了什么。

    觉得自己无知至极。

    也羞愧至极。

    毕竟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

    但同时,也想弄个明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何东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中年男人不把他当外人,从抽屉里拿出来何东的信件。

    让钟越看。

    钟越原本迟疑。

    见中年男人坚持,才敢拿出来里面的信件。

    而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的。

    双目圆睁的看着中年男人。

    这真的是元稹大师预言的?

    通过何东的手写下来?

    能相信?

    然而这问题,中年男人也想问钟越呢。

    原本他让潘世龙去找何东,就是想问清楚背后的原因。

    结果现在何东说,是因为元稹托梦的缘故。

    托梦一事。

    几分可信?

    他不清楚。

    钟越面色凝重。

    原本元稹大师的事情就是超然脱俗的。

    但因为之前几次预言都是真的。

    他们这才信服。

    甚至给了元稹崇高的佛家地位。

    现在这些事情到底不是元稹大师口中亲述。

    可信度本来就大打折扣。

    偏偏这个人还是何东。

    亦敌亦友的存在。

    钟越无从肯定。

    面对中年男人,没敢言语。

    中年男人也知道他不好确定。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拿回来信件放到书桌上。

    “元稹大师一直还没醒过来的意思?”

    钟越点头。

    如果元稹大师争气的话,许多事情早就迎刃而解了。

    他愁啊。

    中年男人问过之后,也愁的皱眉。

    就何东的一面之词,许多事情是不能确定的。

    元稹大师的状况,没法验证之下。

    还真就入了死局一般。

    房间里一时死寂。

    门口

    潘世龙等的心焦。

    按理说何东和钟越进去房间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

    有什么结果也该出来了。

    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门看着一点动静也无。

    他是真的心慌啊。

    且不说何东这次进去要说的事情。

    就是他欧阳强的身份被人揭穿…后果也是严重。

    到底是年轻啊。

    恃才傲物。

    不知轻重。

    他有心惜才。

    却,神仙难救。

    泱泱华夏要失去一人才也。

    他几乎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到底没法改变的事情,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路,是何东自己选的。

    他想拦还拦不住那种。

    而何东又作死的,把钟越得罪的不轻。

    他一个退休的,对何东真真有心无力。

    只是他没走两步,还是选择了回头。

    要说现在自己都不能帮着何东点。

    更没有人能帮着他了。

    反正退休了,那位骂两句也无关痛痒。

    像何东这样的人,有,是华夏之幸。

    反之,不幸。

    他有心力保。

    看着大门的目光,越发坚定。

    而隔着房门的这一边。

    中年男人和钟越迟迟没有言语。

    何东也保持安静。

    房间里诡异的和谐着。

    中年男人一遍遍看着信纸上的一行行字。

    钟越也拿不定主意,目光时不时往何东身上瞟。

    何东始终平静。

    他现在越是慌,眼前的人会越怀疑他说过的话。

    毕竟这次他把自己上一世看到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