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他爹啊”

    “你说句话……”

    “苏利?”

    何村长也试图叫醒苏利。

    但是苏利就跟傻掉了一样,双目无神的坐着,一动不动。

    蹩脚大夫一直在忙着包扎,他也不知道疼,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蹩脚大夫的心里也打鼓了。

    别是这人还真叫籁宏一扁担给打傻了?

    “要是实在不行,你们就得带他上县医院看看。”

    做好必要的包扎,蹩脚大夫提醒着他们。

    乔大丫一下子慌了。

    苏来娣也是。

    齐齐看着村长,等他拿主意。

    何村长想了想,“就先去医院吧。只是……”

    他看着来娣,一脸不放心。

    “你也一起去。”

    “那可不行,来娣明天就要跟我儿子结婚了…这要到了时候,没新娘子能行?”

    老赖头媳妇一把抓住苏来娣,走的远远的。

    今天什么事情都能变,就这个不能变。

    “老嫂子,她爹可是因为你儿子才这样的,你不叫她去,她能安心吗?还有,这可是伤人事件,你们老赖家得负责,你们也得去。”

    乔大丫流着泪喊着。

    “我们家就苏利一个男人,真要他傻了,叫我们一家子怎么活…”

    老赖头媳妇一下子没那么强硬了。

    她看向老赖头。

    这事情可怎么办吧。

    老赖头也感到了为难。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看着苏利。

    这人要是没变傻最好,要是傻了…

    他们一家子的确逃不掉的。

    “那就去县里看看,但是,要快去快回。”

    结婚的事情已经说出去了,是肯定不能闹了笑话的。

    “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坐拖拉机吗?那就坐拖拉机去,傍晚也就能回来。医药费啥的,我们赖家出。”

    这一点上,乔大丫和村长都没得说。

    到底人没有不认账。

    所以刘岸桥把拖拉机开过来的时候。

    他们和老赖头、苏来娣上车去县医院。

    苏来娣因为担心苏利的关系,一直扶着人,看着人。

    老赖头媳妇留下来照顾籁宏。

    到底籁宏不能跟着去添乱。

    就是看着苏来娣离开,人躁动的很。

    老赖头媳妇好说歹说才稳住了。

    目送拖拉机离开。

    拖拉机一路轰轰隆隆的走着。

    很快就出了村。

    何东和冷玉海三人就是这时候到的河下村。

    看到拖拉机上的人,何东停下来。

    刘岸桥也停了下来。

    “厂长”

    说是现在的罐头厂,何贵当了厂长。

    但他还是习惯叫何东厂长。

    何村长也下了车,跟他说苏来娣事件的情况。

    那会儿没能接听电话,后来出来苏利的事情,更是没顾得上。

    “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干这种事情?一张大团结就要买人一个女娃?”

    冷玉海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通安县的这些村庄的确普遍贫穷了点。

    但是像这种事情,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以至于听说的时候,不敢置信又火冒三丈的。

    “谁是老赖头?”

    冷玉海面色清冷的问何村长。

    何村长看眼车上的老赖头。

    老赖头听到声也看过来。

    “你下来,你下来!”

    “你谁啊?你说下来就下来……”

    “老赖头,这可是县里的干部冷玉海同志。”

    老赖头看着人是有点领导的样子的。

    就是吧。

    这些人还想给他扣帽子是真吧。

    “我现在要陪我儿媳妇去医院给他爹看伤,我不下去。”

    “周昂,去把人带下来。”

    老赖头看情况不对,赶紧叫刘岸桥开拖拉机走。

    但是刘岸桥能听他的?

    你谁?

    最后,老赖头在周昂的拉扯下下来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