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心中颇为欣慰,说道:“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办好移民的事,以后军国大事你都会参与,说不定,你还会接手兵部!”
兵部尚书……
陈丕瞪着双眼,咽了咽口水,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的兵部尚书啊,六部之中最有权力的衙门,坐上这个位子,才是正儿八经的红袍老爷。
“詹公……再赴汉南,学生该怎么去做?”
陈丕心动了,其实也没什么,换谁都心动,可前提是,你得把移民的事办好。
经历上次的生死危机,陈丕也明白,移民的事不好办。
“你放心,这一次再去汉南,你肯定不是一个人去,陛下要以铁血手腕肃清汉南……”
詹徽沉声道:“到时候你就开始杀,凡是阻挡移民的障碍,全部除掉……”
“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清流,当监察御史时,铁面无情,所以得罪了许多人……”
“哎……”
“后来明白一个道理,想做大事,就要学会变通,好人做不了好官,就说汉南的那些贪官污吏,国家蛀虫,你要想斗过他们,就要比他们更狠,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詹徽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又变成了城府极深的大权臣。
“查不到就直接栽赃,扣帽子,只要能除掉他们,想让他们自己死,就是私吞军粮,贩卖武器,让他们全家死,就是勾结叛逆,若是你查到有人私通海上倭寇,上奏朝廷,直接九族覆灭!”
“用他们的血,染红你的官服,踩着他们的人头,登上兵部尚书的位子,而且你不是乱杀无辜,你是为民除害,汉南的百姓都要为你立庙!”
“你在汉南大胆的杀,没有几个是冤的,你杀的越狠,汉南就越安稳!”
“但是去的人,不止你一个,你负责移民之事,还会有人去平叛乱,去整治士绅,推行土地改革!”
“这一次去的人,一定都是办实事的官员,你要配合好他们,千万不能内讧,汉南再出事,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陈丕郑重点头道:“詹公放心,学生都明白了!”
詹徽喝了口茶水,语气慢了下来,继续说道:“以老夫对陛下的了解,应该还会调一位信得过的藩王过去,才能镇住汉南的那些骄兵悍将,藩王各自镇守一方,老夫猜测,陛下应该会派湘王过去……”
“湘王与陛下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能文能武,为人忠正,刚烈果断,是藩王中少有的全才,他去最为合适,届时陛下都会有所交代,不要担心他会牵绊你什么!”
“是!”
面对詹徽不断的教导,陈丕全部一一答应下来,并记在了心里。
这也是他投奔詹徽十几年,第一次推心置腹说了一番话。
武英殿!
湘王坐在椅子上,身穿蟒袍,神情肃穆。
老爷子故去后,湘王身穿孝衣,在孝陵守孝三年,最为诚孝,让所有朱家人钦佩,同时也提升了在皇室之中的威望。
“十二叔,此去汉南,路途遥远,还望多保重身体……”
朱雄英将一件崭新的朱红袍子披在湘王身上,交代道:“汉南局势错综复杂,水极深,十二叔一定要慎重而为,朕早在两个前已经给六叔下令,让他率领水师从海上运兵于汉南,水师将军,靖海公吴忠麾下一万水师精锐全部听你调遣!”
“另外,朕还会调一千锦衣卫,虎贲卫五千五百人与你同行!”
汉南的军官烂透了,已经信不过了,保不住会干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距离汉南最近的两广兵马,也没法调动,汉南的军官多出两广,那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所以只能从外面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