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南乐想到现代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信仰神明一事。
问道：“你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虚弱了？”
橙光团也没有隐瞒，“是啊，且百年前开始就陷入了沉睡。”
“这次能醒来，还是因为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被刺激醒的。”
“不过就算醒来，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最后发现了霍云霞，便跟着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南乐有点同情它，也有点自责，以前的自己好像还埋怨过老天，为什么父母不爱她，为什么要抛弃她。
它的虚弱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而她却无法弥补。
整理一下心情，她又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
“你说这方世界蜕变完成后，它会消失，可为什么会消失？”
“因为蜕变的世界不将完全是凡人界，作为凡人界的天道它没有那么大能力来监管。”
李南乐：“那是要换一个天道？”
“天道没有换不换一说，只是现有意识消失，重新生出和世界匹配的意识体而已。”
李南乐眉头微凝，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看向体内橙光团，“它的意识会消失，那你呢？”
听到这个问题，橙光团原本摇晃的光体愣了那么一瞬，“应该会沉睡！”
李南乐身体下意识放松，沉睡比消失好。
“李南乐，快看！”
橙光团震惊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南乐茫然看向体内，也没多出一个光团，或者少一个，让她看什么？
“快看你的空间。”
李南乐唰一下抬头，就看到空间壁垒在往后缓缓移动。
她蹭一下站起来，往空间壁垒方向跑去，伸手就摸。
结果没摸到，壁垒一直在往外扩张，让她摸了个空。
她利用意念扫视空间多出来的地方，有的地方是草地，有的地方则是普普通通黄土地。
随着空间的不停扩张，最后出现了山丘，湖泊。
直到空间扩张停止，空间面积大了百倍不止，其中有一块巨大的空地。
一道金光嗖一下钻进李南乐胸口进到心脏上。
李南乐只觉不可思议，这金光团到底是个什么？
居然还能给她空间扩张面积。
有震惊，但无惊喜，因为原本的空间面积足够她用了。
现在突然大了这么多，其实并没什么大用。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一道朦胧声音。
收山破域。
“收山破域？”她低声呢喃这四个字，眉眼里透着喜悦。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空间会扩张，还多了那么大一块空地。
有了解决秦揽月域的办法，她便立刻开始行动。
李南乐操控植物在空间外开辟一处能容一人的位置后就出了空间。
在她出空间后，她身体里的橙光团则缓缓靠近心脏，无声问着：你到底是什么啊！
金光团动也不动一下，很显然不想鸟它。
逼仄的地下，让李南乐有些不适，不过不适也只是一时的。
在外面操控植物比起从空间操控要轻松的多，她用植物松土，在把土层收进空间。
能容人的空间变大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双掌贴上土层壁，在深吸一口气，大喊，“收！”
李南乐被埋，敌人逃走，黑炭没了攻击目标，便开始发疯刨土。
它要把饲主刨出来。
大脑不转弯的黑炭压根没想起它的饲主还有空间一事。
只想着赶紧将她挖出来，或许还有救。
哼哧哼哧刨土的黑炭，突然感觉脚下在震动。
它赶紧停止刨土动作，四下张望，是那个坏人又来了？
还不等它完全看清四周，眼前场景就变了。
黑炭懵逼不已，天亮了。
还有，刚才那种感觉好熟悉，就和饲主收它进空间时一样。
抬头看， 饲主的藤蔓不见了。
怔愣中，它眼眶湿润，藤蔓不见了，是饲主死了？
它还是晚了一步。
想着，它呜呜哭出声。
它的口粮没了。
同样懵逼的还有几人，那就是秦揽月，墨三，秦牵三人。
不过很快，墨三和秦牵就高兴了起来。
前者兴奋说，“月主，异界人死了对不对！”
后者附和，“藤蔓茧消失，异界人肯定死了。”
秦揽月没有两人的兴奋，反而多了些不安。
她感知到自己的域消失了，明明她没有收回域，为什么会消失？
就算异界人没了，她的域，若不是自己收回，也不可能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
“喂，那边好像……”秦牵指着右侧惊恐不已，“不太对劲。”
墨三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顿时瞪大眼，“山，怎么变成了河流？”
原本在他们前后左右都是不同大小的山峰，绝对没有河流。
可为什么山不见了，却出现了河流？
秦揽月是坐着的，看不到那边是什么情况，见两人表情，心感不妙，急忙站起来一看。
这一看，她整张脸扭曲的似怪物。
她又往左边看了看，场景也变了，原本的山峰，变成了青草地。
她终于明白为何域消失了，原来他们连同整座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被她人控制的地方，所以她的域在这里才会消失。
而这个人，一定是霍乐乐。
想到这个事实，她全身无力往后倒去。
过于震惊的墨三和秦牵一时没注意到她的情况，导致她重重跌在摇椅上。
听到声音，两人才回过神，赶紧急切询问有无事。
秦揽月没有回答他们任何，只看着无云的天空，发出疯癫的笑声。
“哈哈哈哈……”
墨三和秦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她，心里慌乱不已，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过了好久，秦揽月大概是笑够了，站起身目视前方。
面无表情说，“霍乐乐，你赢了。”
如果只是在别人的域里，她未必会认输。
但这个人能有把整座山换一个位置的能力，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抗衡的。
多余的反抗已是徒劳，还不如认输。
只不过在死之前，她有一个问题想要知道。
听到秦揽月认输的话，墨三和秦牵面面相觑，眼里是巨大的恐慌。
怎么会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随着李南乐凭空出现在秦揽月面前时，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