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次南下,我大辽二十万精锐全部出动,皇上已经继续从我大辽边境挑拨近十万人马助阵,不日便可抵达江西要塞,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定能赶在我们开战之前火速赶来。此战将决定我大辽整个东征计划能否顺利进行,更是决定着我大辽能不能一战崛起,奠定千秋霸业的关键之战!所以,此战,我们一定要获胜!”
戈尔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激动,身后的将士时不时的像野兽一样高喊着‘必胜’的口号,更是让人感到一股难以掩饰的振奋。
西风烈那锐利的目光一抬,看着前方士气昂扬的将士,冷峻的脸上拂过一道冷笑,“我大辽二十万鹰师,对他们联军三十万人马,已经算是一场富裕仗。我们都太需要这场胜利,尤其是父皇,这段时间深西内部的某些贵族部落蠢蠢欲动,这场仗若是能打下来,包抄攻下函谷关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本殿需要回去处理掉那些不安分的东西!”
戈尔点点头,“是,殿下!如今我军正是关键时刻,皇上若是镇压不住那些想伺机挑起暴动的部族,内忧之祸,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但愿此事皇上更够暂时极力镇压下去,不然……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那些部族有恩于父皇,父皇不忍心出手。但是王者霸业,就必须有舍才有得,父皇太过于仁慈软弱,不然,以父皇的雄才大略,我西州大陆便不会留下这些后患。”
“殿下说得是,如今,我们一旦粉碎天圣大雍联军,攻下函谷关之后,首要提防的就是大周,北帝此人素来诡计多端,用兵如神,不按章出牌,这次三大皇朝大战他们大周却置之事外冷眼旁观,实在是不合乎逻辑。虽然早在此之前他便下令整个大周休养生息,但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暗中筹谋,蛰伏待机!”
戈尔想了想,忍不住又提醒道。
说到大周的北帝,西风烈的脸色也禁不住沉了下来,锐利的鹰眸开始阴沉不定起来,“天意不可违,倘若来日不可避免跟他有那么一战,本殿……”
“殿下多虑了,如今风云五州,仍然动荡不已,对天下的归属,老臣也不敢有什么猜测,不过老臣以为,短时期之内,大致上还是会保持这样的局面,除非有什么异动!”
“戈尔大人,时局这东西素来说不准,谁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东州大陆有多大,多富庶?本殿记得,加上当初中州边上的一些大大小小王朝,几乎是整个西州大陆的疆土,如今……”
听到这话,戈尔终于一怔,竟然无言以对。
……
而此时,亦是如此炎炎烈日之下,已经开拔数日的天圣大雍联军已经逼近江西平原,近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过,好像翻滚的浪涛似的,飘扬的旗帜如同卷起的红云。
天圣的这二十多万大军多半是之前在西风烈的铁骑横扫之下吃了败仗的,亲眼目睹了西风烈鹰师的彪悍勇猛,所以此时知道自己即将再次面临着这支可怕的部队的出击,不少的将士心中是又惊又怕的,整支部队的士气有些低沉。
然而,司空堇却愿意将自己的五万人马都当作先锋军,与那些士气低落的天圣大军不同的是,司空堇军团将士们的精神面貌是非常好的。天圣的将士们看着前方司空堇军团,只见他们坐在马上,不适愉快的攀谈着,偶尔还从马鞍上取下酒囊喝上一两口,而且口中还时不时的哼唱着什么——‘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或者是什么‘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反正就是非常奇怪的歌谣,而且他们一边唱着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听得天圣的将士们一阵云里雾里的,几个大胆的天圣将士忍不住上前问道。
“喂,兄弟,你们这唱的什么歌啊?祖国是谁?人民又是谁啊?”
“祖国都不知道啊?真是土冒!”
“就是!土冒!人民都不知道是谁!”
“祖国就是司空大人的爸爸,人民就是司空大人的妈妈!”
“爸爸是什么?妈妈又是什么东西?”
“呃……忘记了问大人这两个又是什么东西了……”
联军终于抵达江西平原江溪东岸,整支队伍黑压压的一大片,一脸肃穆沉重的望着对面依然空旷的大平原——约定大战的地点就在这里,但是现在西风烈的大军还没有到来,而之前的探报已经传回来,西风烈的大军昨夜已经在三十里开外的江溪河边安营扎寨。
所说的江西平原,其实也不算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地势。天圣是典型的丘陵地势,山坡的坡度不高,但是放眼望去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丘陵,这江西平原算是坡度比较平缓,有利于骑兵作战。
西风烈也算是会选地方。
此时,联军部队已经停止前进,众人都在等待着西风烈鹰师的到来。
队伍前方,淡淡晨曦之下,拓拔钰跟司空堇策马而立,晨风缓缓而过,旗帜飘扬,他们的目光都在眺望前方的地平线。
“报!”
又一斥候传回探报——“殿下,西风烈大军已经开拔往这边赶来,他们足足有近三十万人马,二十万鹰师在前,近十万大军压后,有弓弩方阵,也有驾驭战车方阵,声势浩大!”
拓拔钰点了点头,俊逸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沉重,他忽然目光沉静的望着前方,沉声道,“嗯,这番派头,确实像他西风烈,听说他精通战术,用兵如神,不想今日还真的与之打上一场硬仗,鹿死谁手,连本殿也有些期待。”
说着,便将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司空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