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个钟头没见,家里这几个人就全都倒下了。

    听送他们过来的邻居说,是他妈给鱼汤下了药,几个人喝下去就药物中毒了。

    他谢过人家,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

    他家白梭梭应该没事吧?

    另一边,白梭梭正躺在只有她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地正要进入梦乡。

    “阿嚏!”

    她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这么晚了,谁会想她?该不会是圆圆那小家伙睡醒了吧?

    今天的事情连着事情,她是真的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毕竟,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忙。

    赵盼娣睁开眼,就看见上方雪白的屋顶,一旁的输液瓶还在滴答滴答。

    她又看看两旁。

    左边躺着苏二庆,右边躺着苏三丫,最远的那张床上是杨晓。

    三人无一例外,全都睡得昏昏沉沉。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白梭梭这丧门星!

    这次不光害她又进了医院,剩下的三口人也都进来了!

    越想越气,她用力一拳捶向病床。

    “砰!”

    一旁的苏二庆猛地从床上窜起来。

    “地,地震了!”

    赵盼娣恨铁不成钢:“地震你个头!是老娘在生气!”

    苏二庆冷哼一声,又躺回去。

    “你还有脸生气!是你口口声声说了解那贱人,我们信了,结果呢?”

    杨晓也被吵醒了:“哼,我说什么来着?你就不该听你妈的,妥妥一个自己挖坑让大大家伙儿往里跳!”

    “妈你趁早别装了,我看你就是对我这个闺女耍耍威风,碰上那白梭梭就没辙!”

    苏三丫捂着还在抽痛的肚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盼娣从小就瞧不上这小女儿,现在听她这么数落自己,毛都要炸起来了。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敢对你妈这么说话?”

    苏三丫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继续抱怨着。

    “凭什么我们在这病恹恹地受罪,那个骗人的贱人在外边逍遥自在?难道就没一个人能治住她吗!”

    赵盼娣刚还想骂她,却被她这话提醒了。

    如果光他们几个办不成这事,她还可以找外援啊!

    她猛地一拍大腿,抻得一旁输液瓶子都晃了三晃。

    “儿砸,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白梭梭为什么要嫁到咱家?”

    苏二庆蹙眉:“不是为了她那疯子老娘治伤吗?咋的了?”

    赵盼娣两只蛤蟆眼冒着精光:“她那老娘之所以受伤,不就是因为村长儿子李茂和小贱蹄子不清不楚?”

    苏二庆想起来了,赶紧点点头。

    “别看这骚货现在跟咱装清高,之前我就是听说她作风乱,四处勾搭人,这才不要她的!”

    说完,似乎感受到后背发凉,他赶紧扭头哄杨晓。

    “晓晓,这些天跟你闹这么多误会,都怨白梭梭这个贱人挑拨咱们!”

    “你就是我心尖尖上雪白的小花,她就是个烂透的霉柿子,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听见他这么说,杨晓这心里才好受一点。

    可马上,就听见她最不想听到的女人声音。

    “我就算是发霉的烂柿子,你大哥也会把我捧在手心里贡着。”

    “可你们再这么作下去,到时候没饭吃,可就得喝尿吃屎了!”

    白梭梭站在门口,手里一下拎着三个保温桶。

    赵盼娣猛地坐起来,直接拿自己的枕头对着白梭梭砸过去。

    白梭梭轻巧闪过,然后露出一丝惊讶。

    “哎,咋没打着?我记得刚到咱家那会儿,婆婆你对我可是百发百中啊!”

    “该不会,现在你老了,不光眼睛瞎,手也开始哆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