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宏恺听完纪凛凛的话，作出客观分析。
“你的副人格之前频繁地出现，大概是因为你当时正处在意志力最薄弱的阶段。”
“后来，你的意志力逐渐顽强起来，她应该就被你压制了。”
纪凛凛犹疑问：“那她以后还会出来吗？”
双重人格的情况很复杂，孟宏恺也拿不准：“这不好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纪凛凛听完沉默。
孟宏恺想到了什么，补充说：
“如果副人格以后不想再出来的话，也有可能会主动选择永久沉睡。”
纪凛凛点了头，重复一句：“永久沉睡？”
孟宏恺点头：“虽然这种情况极为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离开心理诊所后，霍九霖带纪凛凛去了一趟曼谷。
去墓地看了她在曼谷的妈妈，瓦妮。
虽然瓦妮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她一直都把她当亲生女儿来对待。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无故殒命。
又是深夜。
如两年前一样，月色溶溶。
纪凛凛蹲在河边，再一次将亲手制作的河灯放在河面。
河灯在晚风的轻拂下越漂越远。
泪水划出眼眶，她还是称呼瓦妮一声：“妈妈。”
随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信女莞之，今天怀着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希望神明能听见信女的祈愿。”
“生命终有尽头，但爱没有终点。”
“愿妈妈在天堂没有病痛，温暖如初，永享安宁。”
霍九霖蹲在她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肩膀。
与两年前不同的是——
这一次，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与两年前相同的是——
她还是跟那个人，一同沐在了万缕银辉之下。
那个用命来爱她的男人。
-
两个月后。
纪凛凛和霍九霖在北京民政局登记了结婚。
婚礼在他们登记结婚的一个月后。
婚礼地点在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举行。
虽然梵蒂冈是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小的国家。
但圣彼得大教堂却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
谈家所有的族人都去了现场。
宾客众多，没有一万人也有几千人。
排面非常的大。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谈屹川亲手把穿着婚纱的女儿交到了霍九霖的手上。
他笑容和煦地看向霍九霖：“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霍九霖点头，也表明态度：
“岳父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凛凛。”
“会把她当女儿一样，宠她，爱她。”
谈屹川满意地点头，看起来神态毫无波动：“好，好。”
可转身时，却还是偷偷抹了泪。
宾客的目光齐刷刷朝那对新人看了过去。
宋临秋已经哭成了泪人。
台上，霍九霖握着纪凛凛的手。
纪凛凛抬眸看他。
他跟以前一样，穿着优雅得体的西装，站在她面前。
可她却觉得，这一刻的他，是最英俊帅气的时候。
霍九霖亲手把婚戒戴在她的手上。
纪凛凛低头看了眼戒指，又抬头看他。
亲吻完，他说：
“如果两年前你没逃，这件事情，我两年前就已经做了。”
他指的是，用戒指将她套牢这件事。
他捉着她的手，深情亲吻她的手背。
“幸好，我又抓到你了。”
纪凛凛的眼眶渐渐发红：
“霍九霖，我以后都不会再逃了。”
“十八岁的纪凛凛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你。”
“二十岁的谈莞之不顾一切地想要嫁给你。”
“霍九霖，我爱你。”
她用手背轻轻抹掉眼泪：“一直爱一直爱。”
霍九霖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小祖宗，我也爱你。”
当纪凛凛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感觉脑子里好像出现了另外一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