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昕尽情享受温柔甜蜜的旅程时,一处国外不知名的实验室里,祁泽律每日都要遭受各种折磨。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暴打,偶尔那群黑人保镖兴致来了,还拿他当发泄的快乐源泉。
每日,实验室里都是祁泽律的各种哭嚎惨叫。
他不懂自己不是在姜昕的房间里吗?
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像个囚犯一样,每日被殴打折磨。
最开始他还会放狠话,但很快,什么尊严他都不要了,每天都在痛哭流涕地求饶。
姜昕一直没有问祁珩,把祁泽律给弄到哪儿去了。
这日,祁珩却主动问她,想不想看看祁泽律的惨状。
姜昕诧异地问:“可以吗?”
祁珩勾唇,“在我这里,你就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
祁泽律已经不知在这炼狱般的地方待了多久。
这日,他忽然被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拖了出去,扔到另一间白房子里。
他的面前是块大屏幕。
祁泽律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他恨之入骨的小叔正抱着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肆无忌惮地吻着她的红唇。
少女也不似在他面前的温柔端庄,清冷的眉眼染着几分妩媚,欲拒还迎地推着男人。
“不许闹,他看着呢。”
祁珩慵懒地“啧”了一声。
“大侄子,半个月不见,你还好吗?”
祁泽律张了张嘴,忽然像只厉鬼一样在地上不停地扑腾着、嘶吼着。
“祁珩!姜昕!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姜昕欣赏着他的惨状,掩唇笑,“泽律,你生什么气?你能有真爱,我就不能没有吗?”
祁泽律双眼溢满血丝,愤怒质问:“你就因为一个苏惜报复我?”
姜昕漫不经心地玩着祁珩价值数百万的袖扣,“也不算吧,主要是我挺嫌弃你的。”
“姜昕……”
不,他不信,明明她那么爱他的!
“是祁珩挑拨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是他欺骗了你是不是?”
“大侄子,你讲点道理,明明是你先花心滥情,卑劣恶臭还废物不堪,而你小叔我呢?人品贵重,洁身自好,还资产无数,这一衬托下,昕儿不喜欢我都挺难的。”
这下不仅祁泽律气得面容狰狞,姜昕也有点无语地看着某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男人。
虽然事实是如此,但他就不能谦虚点吗?
祁珩:为了追到老婆,谦虚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们两个就不怕爷爷知道吗?爷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除了能拿老头子出来说事,你还能干什么?”
祁珩轻蔑地嗤笑,“你以为我会怕老头子?”
姜昕也笑,“祁泽律,你真的很废物!”
祁泽律不敢置信地看她,为什么她要背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姜昕忽然有点兴致缺缺了,跟祁泽律这种自私自大的脑残说什么道理都是没用的。
他只会以为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当然,姜昕也不是来度化他的,而是来看他怎么惨的。
祁珩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淡淡地抬手。
几个黑衣人进来,直接摁着祁泽律就是一顿暴揍。
祁泽律再蠢也反应过来了,他会被关在这鬼地方,是祁珩做的。
“啊!不要打了!祁珩!你非法囚禁虐待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有报应吗?啊啊啊……”
“小叔!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别打了!”
“小昕你快救救我,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你们两个要怎么样,我不管了,放过我吧……”
姜昕看着不过三秒,就从嘴硬到求饶的祁泽律,眸光冰冷而讥诮。
原来他也是怕疼的啊!
前世,祁泽律日日家暴原主。
她也很痛很痛,求着他别打了。
祁泽律却骂她下贱,攀附祁家,这些都是她活该承受的。
原主从温柔知性的女孩变得瑟缩胆怯,脊背再也没挺起来过。
而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过了五年。
祁泽律这才多久?
都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姜昕却觉得有时候暴力才能安抚亡魂。
直到祁泽律被折磨得神经衰弱的时候,他才被带到一间干净白色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大褂漂亮女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怀表,温柔地跟被绑在实验台上的祁泽律说话。
祁泽律从警惕到渐渐放松,最后被催眠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飞机上。
祁泽律精神有点恍惚,头很疼,身上哪儿都不舒服。
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有点神经质地看着四周。
飞机头等舱干净高档的环境映入眼帘,祁泽律愣了愣,不知为何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扶着头,自己不是和小昕去度假旅游了吗?
他们一路都玩得很开心。
“泽律,你还好吧?”
少女柔和的嗓音入耳,他转头,触及姜昕温柔美丽的容颜,心底有点奇怪的感觉,但他又抓不住那种情绪。
只以为……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姜昕把水和晕车药递给他,“你有点晕机了,我让空乘给你拿了药,你吃点。”
“好。”
祁泽律吃完药后果然感觉好多了,伸手就想去拉她的手。
姜昕却伸手帮他提了一下毯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飞机快降落了,我先回座位,你睡太久了,喝点水缓一缓。”
对她的关心,祁泽律很是受用。
到底是爷爷给他选的未婚妻,哪儿哪儿都比那苏惜好多了。
只希望这次回去,爷爷能消气了。
而小昕也答应了要帮他。
他肯定能重新回到公司掌权的。
想到很快自己就能把祁珩踩在脚下,祁泽律瞬间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长出翅膀来,立刻飞回祁家去。
然而,等回到祁家,祁泽律又不高兴了。
哦,这次姜昕也不高兴。
“这是你李叔的女儿,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这两年一直帮家族打理海外产业,很是优秀,阿珩,你们年纪相差不多,没事就多走动走动。”
姜昕和祁泽律刚走进客厅,就听到祁老爷子正笑呵呵地给祁珩介绍女人。
“祁总,久仰大名。”
一袭香槟色长裙的女子笑容优雅大方地对祁珩伸手。
祁珩却连扫她一眼都没,冷冷地睥着老头子,“你想干涉我的婚事?”
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有点发沉,“阿珩,你年纪也不小了,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大哥都上小学了。”
祁珩凉薄地嗤笑,“我可不像你,什么女人都吃得下。”
“祁珩!”
李雅媚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难堪地质问:“祁总,你什么意思?”
祁珩还没说话,少女清冷平静的嗓音传来,“今天家里这么热闹的。”
祁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不是让姜婳去机场接人,让她拖住她姐先别回祁家的吗?
姜婳确实去了,但她也毫不犹豫就把姐夫卖给她姐了。
姐姐和姐夫哪个更不能得罪?
姜婳还是能分得清大小王的!
也是因为姜婳怕姐姐跟她妈妈一样被男人给骗了。
如果祁珩真是为她姐好的话,两人也能直面矛盾,以免之后留下什么误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变味,最后没法收场。
祁珩很是紧张地看着她,是站起来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如坐针毡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今日算是体会了个彻底了。
祁老爷子看到姜昕,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小昕回来了。”
“爷爷。”
“气色不错,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就是挺想爷爷的。”
“哈哈哈,来来,坐爷爷旁边。”
李雅媚目光微闪,早就听说姜家大女儿极得祁老的喜爱,如今在昭利的地位也仅次于祁珩。
看来这女人以后会是她在祁家最大的劲敌了。
李雅媚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自然不可能一眼就对祁珩爱得不行。
但昭利集团执行总裁夫人、祁家二太太的位置谁不眼馋?
祁珩还能力强,长得俊,在海外更是有庞大的产业。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完美丈夫。
李家和她也都急需这份联姻。
李雅媚主动起身跟姜昕打招呼,“姜小姐真是个天仙的人儿,百闻不如一见。”
姜昕见她已经快摆出小婶的姿态了,秀眉微挑,眸光不冷不热地扫过某人一眼。
祁珩:“……”
他现在当场弑父,昕儿能相信他的清白吗?
“老头子,我的婚事你没资格指手画脚,趁我还有点耐心,让她立刻离开。”
祁老爷子怒拍轮椅扶手。
“祁珩!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才敢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李雅媚也不甘地看着祁珩,“祁总,请问我哪儿不好了?要你这么羞辱我?”
祁珩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她,“林树。”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林助理递给了自家老板一叠资料。
祁珩反手就丢到祁老爷子的脸上去。
“在国外吸、毒,玩群趴,还打过好几次胎,这就是你给我选的未婚妻!”
老爷子原本被儿子这么砸脸,气得要脑溢血,然而……
“你说什么?”
他低头看着手里一张张李雅媚跟国外或白人或黑人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额角的青筋暴跳。
而李雅媚面如白纸,再也站不稳了。
她完了!
突然,她冲过去抢祁老头手里的照片,尖声大叫:“假的!假的!你们祁家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祁老头被她直接给掀翻在了地上,跟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想爬又爬不起来,说不出的滑稽好笑。
“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