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以为自己的话真的把魏沅箬给吓到了,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明显了。

    “太后,您说真的?”

    “怎么?哀家说的不对吗?”

    太后冷笑一声,看魏沅箬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鄙夷——

    “摄政王乃我大齐的肱股之臣,怎么能毁在你一个女子身上。你如今既然已经成了摄政王妃,就别学勾栏女子的做派,缠着王爷一夜,成何体统!”

    太后扳回一局,话说得越来越顺。

    眼看着魏沅箬难以置信的双眼越睁越大,太后越发得意了。

    魏沅箬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那股要当着太后的面笑出来的冲动。

    还以为太后是个对手,没想到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手伸那么长,管到小叔子的房事里头去,她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太后是怎么知道臣妇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是如何过的?又是如何知道臣妇缠了王爷一夜?”

    魏沅箬无辜反问,“难不成,太后派了人在臣妇和王爷的床底下待着?”

    话音落下,太后直接被噎住了,脸上的表情,五彩斑斓,精彩极了。

    “放肆!”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拿太后的身份来压她。

    “王府上百号人,你们叫了一夜水的事,被传出去很奇怪吗?”

    魏沅箬:“……”

    高看她了。

    但魏沅箬却也在太后这话中察觉到了别的信息来。

    她跟萧胤叫了一夜水的事,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若能传出去,还传到太后耳中,只能说明一点——

    王府被安插了太后、甚至是皇帝的人。

    只是他们本事不大,即便安插了人手,也只能摸到一些表面上的东西,比如“叫了一夜水”。

    却不知道,这一夜的水是用来干什么。

    魏沅箬冷笑。

    真是一对又蠢又坏的母子俩。

    当初萧胤是瞎了眼吗?

    先帝的儿子又不止萧桓一个,怎么就挑了他。

    见魏沅箬沉默不语,太后以为她听进去了,又摆起了架子,“哀家的话,你记住了没?”

    魏沅箬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道:

    “太后,臣妇出身商户,不太懂皇家的规矩,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妇也是第一次听说皇家的手这么长,还能管到臣子的房里去。”

    一句话,让太后瞬间脸色煞白,直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太后,论公,  王爷是臣子,论私,王爷是您的小叔子,即便是往私了说,也没有嫂子去管小叔子房里那档子事吧?”

    太后被魏沅箬这四两拨千斤的语气反问得瑟瑟发抖。

    她起初只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想要给魏氏一个下马威,再拿萧胤的身子来问责魏氏。

    却忘了还有这一层。

    是啊,即便她贵为太后,把闲事管到臣子房中来算个什么事?

    放在寻常人家,当嫂子的去管小叔子的房中事……

    太后都不敢想,这种事传出去,她会不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魏沅箬,手,越抖越厉害。

    要是别的臣子家眷,她还能拿太后的权力逼着她把今日的话给咽下去。

    可这个魏氏,无论她出身再低贱,她也是尊贵的摄政王妃,是她这个太后不能轻易对付的女人。

    她若真想把今日的话传出去,她想拦都拦不住。

    “魏……魏氏,你……”

    “魏氏,你放肆!”

    冯月柔其实也被吓到了,这会儿更是慌得不行——

    “你敢对太后出言不逊,就算是摄政王来了,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