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姜宁和往常一样,带着姑娘们漫山遍野的摘果子,顺便指导一下半大孩子们挖陷阱。
爬到树顶摘果子的一个小狗蛋儿,突然大喊了起来。
“三苗姐姐,有船,有船向着咱们的山谷来了。”
姜宁眉头皱了起来。
“能看清船有多大吗?”
狗蛋儿一只手在眼睛上面搭了个棚子,看了一会儿喊了一嗓子。
“上面好像写了一个县令的县字儿。”
姜宁心里微微有一些沉。
难道是新上任的县令到了?
姜宁一行人当初路过江安城的时候,就准备找江安城的县令,买下山谷的。
只是当时江安城的县令犯了什么错误,全家被流放了,新上任的县令还没有到。暂时管事儿的师爷是个胆小的,生怕这个时候做的事儿会成为新上任的县令攻击自己的理由,于是,拒绝了姜宁的购买请求。
姜宁猜测,应该是新上任的县令,手里缺银子了,师爷趁机示好,于是将这山谷得到事情,拿到了明面上来说。
姜宁不知道,她真相了。
这新任县令积攒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去运营调任一事儿了,此时的他还真的是兜比脸干净了。
“儿媳,这山谷,当真如你所言那般好?”
“儿媳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可儿前几件事情相公已经验证过了,确实是无误的。”
江安城县令,也就是姜楚楚的公公眼神发亮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山谷,那眼神炙热的,仿佛他面前伫立着的不是巍峨的山谷,而是一座金山呢。
姜楚楚表情虽然尽力收敛了,可那高高翘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得意。
珍娘将姜楚楚的表情看在了眼里,暗暗捏紧了拳头。
珍娘因为柳妃的落马,身份在府里一落千丈。虽然还担着正妻的名头,可,手中的中馈,早就已经移交到了姜楚楚的手里。
府里的下人最是懂得见风使舵,而今,就是姜楚楚身边的一个丫鬟,都敢给她脸色看。
珍娘不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都是她这肚子不争气,如果她能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也不敢如此的糟践她。
“姐姐,您怎么还在这里,公爹还等着你去送茶呢。”
姜楚楚摸了摸自己越发大了的肚子,笑的看似温柔,实则不怀好意。
珍娘眼皮子跳了了一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她和姜楚楚交手这么多次,对姜楚楚也算是有些了解了,能让这个女人笑成这样,这事儿里面一定有阴谋。
“姐姐?公爹身边的师爷来催了,您还不过去吗?”
姜楚楚状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这就过去了。”
目送珍娘进了县令的房间,姜楚楚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
贱人不是仗着正妻的身份压自己吗,呵,看她过了今日,还能不能继续耀武扬威。
姜楚楚满意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起带走的还有珍娘的丫鬟。
“可是,可是夫人身边岂不是没有人伺候了吗?”
姜楚楚理都没理小丫鬟,直接给伺候自己的粗使婆子使了个眼色,粗使婆子一哄而上,直接将小丫鬟绑了,堵住了嘴巴。
“啊!”
姜宁骑着哈尼,向着岸边赶去,远远的听到了女子凄楚的叫声。
“不好,出事了,哈尼,快!”
哈尼加快奔跑速度,一人一狼,一阵风一样的来到了岸边。
安宁赶到岸边的时候,只看到由远及近的大船上,有一人影,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不好了,夫人跳船了!”
船上乱成了一锅粥,姜楚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着急惊慌的从船舱里跑了出来。
“怎么没事儿?姐姐怎么会好好地想不开跳河,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船上的家丁和衙役,有几个是目睹了刚刚夫人从县令大人屋里冲出来时候衣衫凌乱的样子的。但,这个是他们能说的吗?
肯定不能啊,除非是有人活腻了。
众人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废物,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废物!都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跳下去救姐姐。”
姜楚楚指着一群家丁。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没人敢动一下。
跳水救人虽然是救人之举,可,这亲密接触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可是,人家毕竟是家里的当家主母啊,就这么被家里的下人碰了身体,那,他们这些下人,还能活吗?
姜楚楚要的就是让珍娘的身体被下人触碰,怎么可能让这些下人躲过去啊。
于是,姜楚楚随手指了一个长得最丑的。
“你,现在立刻给我跳下去救人。”
“小人,小人不会水啊!求二夫人饶命啊!”
姜楚楚最恨别人叫自己二夫人,眼睛灯饰就红了。
她猛地从衙役腰间抽出大刀,直接横在了下人的脖颈上。
“本夫人说过了,立刻救姐姐!”
下人心里发苦,可,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噗通!”
下人跳下了水,没敢去碰珍娘,就这么在原地扑腾了起来。
姜楚楚见状,气急,抓起丫鬟手里的托盘,对着下人砸了下去。
“你个该死的奴才,本夫人让你去救姐姐!”
水里的珍娘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扑腾了,身体渐渐沉入了水里。
姜宁躲在岸边将一切看在了眼里,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鬼面具戴上,骑着白狼,冲进了河里。她小手一挥,直接将沉入水里的人收进了自己的空间,同时自己和哈尼也进入了空间里。
船上的人都因为姜楚楚的怒火,都是低着头,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的,故而都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
姜楚楚一直等着看珍娘的狼狈样,正好看到这一幕。
“鬼,有鬼啊!”
姜楚楚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姜楚楚的公爹,听说儿子的一妻一妾都出了事儿当场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珍娘,珍娘出了和何事?”
男人的语气十分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