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觉得稀奇,今天她频频走神,心情不快,他便随了徐嘉柔。
身着酒红礼服的女人,在他身上盛放。
听说这样,有助于怀孕。
若是再不能成功,她得绞尽脑汁把陆怀征骗到顾明予面前扎针了。
当徐嘉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怀征的时候,她的视线变得迷离起来。
像被一股魔力吸引,徐嘉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男人的下颚线。
身处情潮中的男人,忽然发现,徐嘉柔看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情。
沸腾的热血像遭遇了极寒,在瞬间冷却下去。
她怎么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像在透过他,怀念着什么人。
“啊!”
徐嘉柔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她被陆怀征按在身下。
男人的太阳穴猛跳,声音里多了分阴狠。
“刚才,你在想什么?”
徐嘉柔酸软的双臂似水蛇般,攀上男人的脖颈。
“我在让自己,别那么喜欢你了,这样,在离开你的时候,我才不会太难过。”
陆怀征低低笑了两声,脸色阴鸷。
“离开?你想得美!”
第二天早上,徐嘉柔被陆怀征从被窝里捞出来。
男人洗了澡,一身水汽。
徐嘉柔嗅到了,他用了浴室里的青柠沐浴露。
陆怀征平时用的沐浴露,都是奢牌定制的,她就算想换成自己喜欢的味道,也不可能。
但她放在出租屋里的沐浴露,是自己在超市里买的,以前,徐今安也用这款沐浴露。
如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男人与生俱有的荷尔蒙气息,好闻的味道,勾起了徐嘉柔对过往的眷恋。
迷迷糊糊间,好像回到了从前,她捡到了徐今安,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她无意识的伸出手,勾住男人的劲腰,她倚靠在陆怀征怀中,拿脑袋往他胸膛上蹭。
“再让我抱你一会儿!”
她还没醒过来,鼻音闷闷的,像只在哼哼唧唧的小奶猫。
陆怀征低低笑着,心也跟着软了。
他伸手,揉乱徐嘉柔的头发。
“跟我撒娇没用,再过半个小时,全公司都要知道,总裁和他的秘书迟到了。”
陆怀征健臂一勾,扛起徐嘉柔,将她箍在自己腰上。
他把徐嘉柔,抱去浴室。
“徐秘书,刷牙都帮你刷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把个尿?”
临近下班的时候,徐嘉柔收到徐秀容发来的信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徐嘉柔给徐秀容拨了电话。
“妈,有什么事吗?”
“嘉嘉,妈有事情想拜托你。”徐秀容长期被病痛折磨,说话的声音,沙哑轻缓。
“中午的时候,我听到几个护士在说,白家的老爷子入院急救了,一整个下午,我这颗心就在砰砰乱跳。
嘉嘉,白家除了老爷子之外,没一个好人!老爷子将我视如己出,我这辈子,唯一亏欠的人,就是他了。
现在我想去看他,医生却不许我走。我曾经许诺过,要给他尽孝的,却没能做到,我……”
徐容秀的声音哽咽起来。
徐嘉柔连忙安抚,“妈,你别激动,以你的身体状况,医生当然不许你离开病房的。”
她就道,“我代你去看看白老爷子,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
“好好好!”徐秀容在手机的另一头,连连点头。
又温声嘱咐着,“他虽然不是你的亲外公,可你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叫他一声外公吧,你替我告诉他,是我辜负了他的养育之恩。”
徐容秀在手机前落了泪。
徐嘉柔轻声安抚她。
想打听到白老爷子被送进哪家医院,其实很容易。
徐嘉柔直接给白洛初打了电话。
白洛初接起电话的时候,白晋臣就在她身旁,她询问了白晋臣的意思,把医院的地址,告诉徐嘉柔。
老爷子在龙城最好的私立医院,白家若不提前给医院里的人打声招呼,徐嘉柔就算去了医院,也见不到老爷子。
徐嘉柔叫了网约车,可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
徐嘉柔看了下等待候车的人数,就走到路边,伸长脖子,寻找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
这时,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徐嘉柔面前。
车窗降下,小张探出头来。
“徐秘,陆总请您上车。”
徐嘉柔坐进车内。
坐在她身旁的陆怀征,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低调奢华。
“要去哪?”陆怀征问她。
“西龙医院。”
陆怀征低呵,“那正好,我也要过去。”
徐嘉柔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你也要去医院,看望白老爷子?”
男人的声音低沉慵懒,“做孙女婿的,总得尽点孝道。”
徐嘉柔心头沉沉,把脸转向窗外。
徐嘉柔和陆怀征一同从车上下来,进入欧式风格的犹如古堡般的医院。
医院里有很大的花园,喷水池,甚至还有个大型的儿童游乐场。
医院内,医护人员比病人多数倍,毕竟,能进的了这家医院的病人,在龙城内只占少数。
一名护士领着她,抵达监护病房所在的楼层。
徐嘉柔跟在陆怀征身后,从电梯里出来,她抬头,见白家人基本到齐了,连白筱筱也在。
之前,警方虽然拘留了白筱筱,但多的是人给她顶罪。
她大闹医院,打伤徐嘉柔,徐秀容的事,两个打手,争着替白筱筱认罪,还说是他们教唆白筱筱,去教训徐秀容母女的。
但白筱筱也在拘留所内老老实实的待了七天,才被放出来。
她被释放的时候,全龙城的记者都蹲守在外,争先拍下白筱筱狼狈不堪的模样。
网友看到白筱筱面若死灰,手上还打着笨重石膏的模样,大呼解气。
这段时间里,白筱筱也低调了很多。
可她一看到徐嘉柔,就像只斗鸡似的,整个人又来劲了。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家的便宜亲戚啊!”
白筱筱鼻孔朝天,满脸的讥讽嘲弄。
陆怀征冷眼看向白筱筱,压迫感随之而来。
他提醒白筱筱,“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白筱筱在陆怀征的俾睨下,脸色迅速发白,打着石膏的手,隐隐作痛起来。
她的手腕粉碎性骨折,她这只右手,就算进行复健,也再也恢复到正常水平。
以后,白筱筱再也没法用右手打人了。
“逸臣!”
白晋臣低吼自家弟弟的名字。
“把你女儿弄走!看到她,我就烦!”
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白家又被白晋臣掌握实权。
白逸臣不敢惹自家大哥,一巴掌拍在白筱筱的后脑上。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看石膏就该打在你嘴上!”
“爸!你怎么也不向着我!”白筱筱不服气,白逸臣怕自己女儿再惹事,赶紧示意自己的老婆,带白筱筱离开。
白洛初走到陆怀征跟前。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温柔似水。
男人垂眸,和白洛初说话的语气熟稔,“白爷爷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