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车子里,男人的脸越来越阴鸷,指尖的香烟掐紧,还亲上了啊!
曲文川沉浸在巨大狂喜中,他抱着温悦转起了圈,停下来时,温悦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还在转转转,晕得她,站不住。
曲文川揽住了她的腰,捧起她的脸,热烈的吻了过去。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既然无法离婚,他们就去隐居好了。天荒地老,海角天涯,他愿意放下一切,和她去过隐世的生活。
温悦也把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她惦着脚,他垂下头就着她的高度,两人就在江边,亲密拥吻。
车子里的男人,额头和手臂都遍布青筋,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下车把那拥吻的两人强行分开,可是,他终是忍了下来。
他满脸阴鸷地碾断了指尖香烟,“嫁给他!隐居?做梦!”
拾起中控台上放着的手机,他面色阴沉地按了一个号码出去……
温悦和曲文川手牵手的回到停车场。
温悦打电话给丽纱,告诉她,她会坐曲文川的车子回去,让她先走。丽纱挺惊讶的,但没问为什么。
在路虎的副驾驶处,曲文川握住温悦的细腰,直接将她抱了上去,然后弯唇一笑,夜色下,他漂亮的眼,精神奕奕的,显然心情很好。
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位,又斜过身形,捧着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上吧的吻了一下。
他脸上的笑意比刚才还要大。
“你先在那边等我,我把这边的工作交接一下,就去找你。”他启动车子时说。
温悦:“嗯。”
夜色下,她望着他的英俊的侧颜,心里是喜悦的,勇敢地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无疑让她很吃力,但她还是决定迈出这一步。
她实在不想错过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路虎在酒店外面停下时,曲文川又忍不住,捧起温悦的脸,狠狠地吻了吻她。
“明天早上,等我。”
他说。
温悦:“嗯。”
明天一早,她会离开京城飞里昂,曲文川会去送机。
温悦下车时,倾身过去,手臂撑在曲文川的肩膀上,在他唇上,辗转一吻。
“我们明天见。”
她这一吻,曲文川便又舍不得分开了。
他的大手温柔地扣住她的后脑,眸光灼热,特别特别的想,再好好吻吻她。他盯着她微微发肿的嘴唇,又给了她一个绵长悠远的吻。
有车子驶过,车灯从路虎上一掠而过,宾利中的男人,也看到了那甜蜜拥吻的两人。
他的下颌都绷得僵硬了,僵硬到发疼。胸口更是疼的慌。
温悦下了车,回头时,曲文川还依旧望着她,她对着他弯弯唇,挥挥手,“再见。”
曲文川一双漂亮的眼,像胶着在那秀气的脸上,唇角弯着,直到她转身,进了酒店,
他才仰头,对着车子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路虎开走了,宾利还停在原处,里面的人,颌骨都要绷碎了。胸口闷痛,他仰头,深吸一口气,忽然猛烈的一拳挥在了车窗上……
曲文川回到自己的公寓,坐在沙发上,他还忍不住要笑出来。然后,他拾起茶几上的水杯,把里面早上的剩水一口气全喝了。
放下水杯,他又解开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洗澡,只是衣服扣子才解了一半,便眼前一黑。
高大身形,晃了晃,意识抽离而去的那一刻,他恍惚看见卧室里,走出来的人,只是他连惊疑的话都还没说出一个字,便抗不过那股药劲,直接倒下了。
曲老爷子手拄拐杖,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皱了皱眉,摇摇头,痛心无比的开口:“阿川呀阿川,你怎的,就是不听话,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看起来十分无奈,冷声吩咐助理:“把少爷扶到床上去!”
“是。”
助理上前,抱起曲文川的上半身,将他架起来,就这样,从客厅到床上,曲文川始终人事不知。
“把门带上吧。”
曲老爷子出去后吩咐。
助理带上了公寓门。
欧阳明兰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慢慢解起了衣服……
转天,首都机场
温悦再次抬腕看了看表,距离登机的时间只差半个小时了,曲文川还是没有到,他说过会来送她的。
温悦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曲文川的号码。
“谁啊?”
电话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
温悦就怔了怔。
对方却笑了笑,“是顾太啊,我,欧阳明兰,你找曲少有事吗?他还睡着。”
温悦的心跳,就停了那么一下,脸色也慢慢变得煞白。
欧阳明兰继续道:“要我帮你叫醒他吗?帮你转达也可以的。”
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温悦站在那儿,良久的呆怔。
手机的另一边,欧阳明兰弯了弯唇,眼睛里有终于解恨的得意,终于啊,她也能出口恶气了, 仅管出气的方式并不光彩。
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次,她被曲文川粗暴的拒绝,完全不顾及她的颜面,她一个千金小姐,身家清白,竟然比不过温悦一个名声烂透了的有夫之妇。
现在,老天终于给了她在温悦面前扬眉雪耻的机会。
温悦,你心里一定很舒服吧?
欧阳明兰笑呤呤的,直到那边,一片静默,再没有声音传来。
“小姐,该登机了。”
丽纱眸光担忧地提醒了一句。
温悦恍然收回了神智,她收起手机,转身往登机口那边走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就差一点儿摔了。
丽纱扶住了她,“小姐?”
“我没事。”
温悦心绪仍然难以平复,曲文川和欧阳明兰在一起,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极度的难受,可是又无法说出来,只是感到腹部一阵阵痉挛似的疼。
她不得不攀住丽纱的手臂。
丽纱担忧地望着她,“小姐,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吧!“
温悦脸色很差,手捂着腹部,摇摇头,“登机吧。”
身后的不远处,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的阴冷在见到女人不舒服的样子时,慢慢染上了担心。
温悦她们登机后几分钟,顾遇也登上了同一架飞机,同样的高等舱,但因为温悦上了飞机,便不舒服的闭着眼睛,也就没有看到是谁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他在温悦斜后方的位置坐了,关切的眸光停留在她发白的脸上,须臾收回,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便又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