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咳。”
温悦喉咙火烧火燎的,“就是有点儿呛到了喉咙,应该过几天就能好了。”
温齐良又气又忧道:“你这个傻孩子,这要是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温悦:……
“2号床,输液了!”
这时,护士推着输液车过来。
温悦便道:“先回病房吧。”
曲文川从车上
来,就看到曲明洋上了他助理开来的车子,曲文川的目光定在曲明洋身上,直到他上车,才收回。他转身住院大楼走去。
到了病房门口,他抬手叩了叩敞开的门。
温悦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眉眼就弯起来,“你没回美国啊!我以为你回去了。”
“咳。”
这一说话,她又开始咳嗽。
温齐良赶紧拿来了喷剂,“来来,喷点儿药!”
温悦张了嘴,温齐良直接对着她的喉咙处喷了几下。 温悦的五官便又拧巴在一起。
曲文川看着,浓眉拧成一个川字,看她好些了才道:“明天开始,我会在京城工作。”他在床边坐下。
温悦眸中闪烁着惊讶,“不走了?”
曲文川:“嗯。”
他要留在京城守着她,这个毛手毛脚的笨女人,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她又把家给点着了怎么办?
温悦笑了笑,“那恭喜你啊,终于不用倒时差了。”
温齐良却有些忧心的样子,“曲少不回美国了啊?美国那么好,连我都想移民美国呢?曲少怎么就不去了呢?不去多可惜啊!别人做梦都想成为美国公民呢!”
温悦:这什么跟什么!
她嘴角抽抽的,看向温齐良,“您想当美国人?”
温齐良才不想当什么美国人,他只是心里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那种不安让他并不希望,曲文川留在京城。
“我就是觉得有留在美国的机会,还是留下的好啊,这多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出国呢,不是?”
他煞有介势地说道。
温悦摇摇头,觉得这套理论有点儿无语。
“算了,我好些天没见糖糖了,我去看看糖糖,她在不人揍的那儿是吧?”温齐良又道。
温悦嘴角一哂,不人揍,这是在说顾遇吗?真不知道他听到温齐良送他的昵称,他会不会幸福的晕倒。
不过这昵称到是挺适合他的。
曲文川却讽刺地勾勾唇,不人揍,呵呵。
温齐良去了林溪郡,只是别墅里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他立马打电话给顾遇,“姓顾的,你把糖糖弄哪儿去了?”
顾遇就在顾氏医院里,他哧笑了一声,“你在跟谁说话啊!我好像是挺不人揍的,我肯定把糖糖送走了啊!”
温齐良一听气的直翻白眼,“你……你这个不人揍的,回头老天劈死你!”
温齐良气哼哼的,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糖糖,只能又回医院。可巧的,他看见了于曼君。
于曼君手里拎着一兜子水果,她刚刚出去,就是去买水果的。她一边往病房那边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还能有谁,还不是那贱人生的女儿,她也在这儿住院呢!嗯,又勾答着我家那表少爷,过去照顾她了。这当妈的贱,生的女儿也是个贱种!”
不知道于曼君这骨子里是有多恨陈冰玉,那种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种,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挫骨扬灰的劲儿,温齐良心里听的那个不舒服。
于曼君,他二十年前就见过,半年前,他也见过。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可恨!
“哎哎哎,你等会儿!”
温齐良扬声开口。
于曼君正讲着电话呢,听见身后粗声粗气的声音,她回头,看到温齐良时,眼睛里便添了几分轻蔑。
温齐良走过去,直接在于曼君面前站了,上下睐了她一眼,顺便送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姓于的,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哈,你一口一个贱人说谁呢!
一把年纪了,也不给自己积点儿口德!”
“明明跟人家八字都还没一撇,就嚷嚷着是人家未婚妻,把人家大肚子的恋人赶走,你这女人,口口声声说人家贱人、贱种,事实上还不定 谁贱呢!你做得那些缺德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真要给你抖落出来,看你这端庄娴淑的曲二太太名号还当不当的!”
温齐良是一点儿没给于曼君留着面儿,把自己听来的、看见的、一股脑说出来。
于曼君脸色早变了,她飞快地想,他都知道些什么?
温齐良教训完于曼君,心里舒服了,便往温悦病房走去,于曼君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青青白白的难看。
手机那边,她闺蜜的声音传过来,“刚刚谁说话呢!什么八字没一撇!”
“没人!”
于曼君捏紧手机把电话挂了。
曲文川去公司办理转职手续了,温悦一个人在病房,手里捧着曲文川给她拿过来的手机,她在翻看糖糖的照片,快一个星期不见了,不知道小丫头胖了还是瘦了。
温齐良气哼哼地进来,“顾遇那王八羔子,把糖糖藏起来了,这是成心不让我见呢!”
“那个道德败坏的家伙,老天怎么不把他收了!”他骂骂咧咧,气的不轻。
温悦眉心跳了跳,“您没有见到糖糖?”
温齐良:“可不,顾遇亲口说,他把糖糖送走了,就是不想让我见!”
温悦神情敛紧,明眸一瞬间拢上寒意。
温齐良却又想起了于曼君,那个恶心女人,不知道又在酿什么坏水!他有点儿不安,想回老家,去守着陈冰玉的墓碑。
“温悦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真想离,法院还能不判?不行,就让曲少帮帮你,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帮你的!”他又满腹忧心地问温悦。
温悦便垂下眸去,离婚啊,她日日夜夜的想着呢,只是,哪有那么容易,顾遇,他就是块狗皮膏药啊,沾在她身上了,而且,他要是真的跟她争糖糖的扶养权,她怕是没有半分胜算。
“该吃午饭了,你想吃什么?”
温齐良抬腕一看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便问。
温悦道:“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的,您回去休息吧,我这边不用惦记,一会儿小书会过来。”
“那我就走了?”
温齐良惦记着墓碑的事儿。
温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