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开车或许会出车祸,即便这样你也要赶我走吗?”
陆斯年盯着时卿,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眸子里闪着光。
时卿垂下头,他这个状态确实不适合开车。
见她也犹豫了,陆斯年立马乘胜追击:“这样吧,我待到身体好了,然后就立马回榕城,这样总归可以了吧?”
陆斯年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他这辈子也就在时卿面前低头了。
“行吧……但是等你身体好了就马上走。”她也不可能真的看着陆斯年这个样子回去,要是路上出点儿什么时候那她能记一辈子。
一听时卿答应了陆斯年喜上眉梢,要不是不能冲动,他真想一把抱起时卿好好倾吐一下心里的思念。
时卿抬头看他高兴得跟个小孩儿似的,心中暗想真的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不过你睡哪里啊?”
她回过神来才想起这件事,时卿可不会腾地方给他睡。
陆斯年一时也犯了难,他环顾屋内一周能睡得地方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小得可怜的木头沙发。
那沙发不仅小,看起来还特别破估计承受不起他这个大男人。
时卿蓦地站起身,然后俯视着他:“走吧。”
“去哪儿?”陆斯年疑惑的问。
“出去给你找找还有没有房子。”她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陆斯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天都黑了,不如明天再去找吧,我今天就睡这个木头沙发凑合一晚。”
外面确实天黑了,一般村里的人也睡得很早。
可是他们现在怎么也不是能共处一室的人啊。
还没等时卿说出拒绝的话,陆斯年直接合衣躺了上去,她站在那儿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斯年一只手枕在头后,另一个乖乖的放在身侧,那张木头沙发实在是太小了,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大半条腿都在悬在外面。
但他好像无所谓似的,闭着眼睛休息嘴角还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时卿舒了口气也不打算管他了,明天还要起个大早拍戏呢。
简单的收拾了一通,她在外面的浴室换好了睡衣才进来的,这里不比得成里,洗澡也不是很方便。
正当时卿把门关好一转身,发现陆斯年已经坐直身体看着她。
“你……你干嘛?”
夏天的睡衣单薄,时卿姣好的身材曲线被勾勒出来,就这么被陆斯年直勾勾的盯着,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只见陆斯年站起身,然后一步步缓缓走过来,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深邃的眼眸也忽明忽暗。
“你……你要干嘛?!”时卿紧张的往后退,直到背抵住了门板无处可逃。
陆斯年走过去微微俯身,刚洗完澡还有股很好闻的沐浴液的清香味儿,他勾起时卿的一缕发丝:“头发还没吹干。”
闻言时卿原本都紧张得闭上的双眼才缓缓睁开,她猛地一把推开陆斯年,然后气冲冲的坐到床边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陆斯年轻笑一声低头看着她刚才推过的位置,转头笑道:“浴室在哪儿?我也要洗澡。”
“就在门外左转。”她没好语气都回答。
陆斯年点点头,开门出去了。
他成功找到了时卿所说的浴室,不过环境嘛……
有总比没有好,他快速脱掉衣服然后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洗完以后陆斯年才发现这里没有热水,哪怕已经七月晚上的水还是冻人得很。
他穿上衣服,想明天白天得去想个办法弄点儿给时卿,否则冷水洗澡对女孩子不好。
等他再次回屋的时候时卿已经睡了,看样子好像已经睡着了。
陆斯年轻手轻脚的关住门,然后走到时卿的床边,她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宛若扇子,刚洗完的头发飘逸的散落在枕头上。
他看得很着迷,最终也只是笑了笑关掉灯睡在了那张木头沙发上。
眼前一黑,时卿蓦地睁开眼睛,本来已经挺累了却因为有了陆斯年的存在睡不着。
她一闭上眼睛想的都是陆斯年刚才在大雨里等她的样子,以及想象他从昨天半夜三点一路奔波才到了这里。
时卿并不是铁石心肠,没办法做到完全不触动,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告诉自己,别重蹈覆辙。
睡不着的不止是她,陆斯年侧头看着床上的位置,即使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从没想过居然还能有一天和时卿同住一间房里,虽然他真的很想抱着她告诉她自己真的很累。
夜间传来虫鸣和蛙叫,两个揣着心事的人都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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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陆斯年是真的一夜没睡,木头沙发又小又硬,真的没办法睡觉。
他坐起身揉了揉头发,然后看向床上的时卿,陆斯年也猜到她多半天亮了才睡着。
为了不打扰时卿他决定出去转转,顺带看看有没有可以不可以给她弄点早饭回来。
只是陆斯年刚轻轻关上门,江逾白就站在了他的背后,对于这个男人陆斯年带着很大的敌意,即便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江逾白的。
“陆总?”
显然在这儿看见陆斯年他很震惊。
陆斯年一步跨下台阶,然后双手插兜走到江逾白面前:“你就是江逾白吧,早就听闻了你的大名。”
虽说是人见人爱的大影帝,但是江逾白也很清楚自己在陆斯年面前什么也算不上,所以他说话还是挺客气的。
“陆总客气了,不过你怎么会……”
“时卿是我前妻。”
还没等江逾白问完他就率先回答了。
其实对于这层关系江逾白并不是特别震惊,因为他听说过关于时卿和陆斯年的事情,不过让他震惊的是既然已经是前妻了,陆斯年还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江逾白笑了笑:“陆总还真是爱阿卿呢,这么远也跑过来看她。”
“阿卿”这个称呼让陆斯年眉头一挑,她什么时候和江逾白这么熟了。
陆斯年表情平淡:“麻烦江影帝和你们导演请个假吧,昨晚时卿累坏了,需要休息。”
他话里有话,不过也没撒谎啊,时卿照顾他确实折腾了挺久。
空气里飘着醋味儿,江逾白点了点头:“没问题,那我先走了。”只不过他刚转身又回头看着陆斯年:“陆总觉得衣服合身吗?如果需要我再给你拿一套。”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陆斯年:……
他心里不爽,早知道就带几套衣服来了,都怪走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