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被解决完了,时卿也准备正式回归到新电影的拍摄中。
这次拍摄题材的背景是古代,而且这次她饰演的角色是位祸国殃民人人喊打的长公主,可实际上长公主监国也只是因为幼弟无能,四面八方都是觊觎皇位的人。
对于这个角色时卿也很喜欢,这部是大女主戏没有太多的感情线。
结束完第一天的开机仪式时卿回了休息室卸掉了繁琐的妆容和造型。
“卿姐,你是事情乔总和我说过了……”团子本来想安慰一下时卿的,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哭起来了。
心底深处最痛的那根刺又被人碰到,时卿并没有对团子发火,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反而无奈一笑:“好啦,别哭。”
她的心里早就千疮百孔,对于这件事时卿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陆斯年和宋晚晚,只是她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抓住证据且让他们都不能翻身的机会。
虽然很难时卿并不害怕,她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收拾好准备离开,李牧云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敲响了时卿休息室的门。
“时卿,这位是电影的投资人陈柏先生,他说很欣赏你想找你要个签名。”李牧云介绍道。
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卿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圈子里对于投资人想潜规则女演员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不过也有人为了追女演员一掷千金投资她的电影。
眼前这个陈柏她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不过时卿现在作为李牧云的女一号该给的面子自然是不能少的,于是她笑了一下:“陈先生是想要我新海报的签名照吗?”
只见陈柏笑着摇摇头,然后伸出胳膊露出一截:“时小姐不如签这里,我估计这辈子都舍不得洗掉。”
他这样的回答让时卿有点无语,明明有纸也可以签的。
这个陈柏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或者很撩人?
时卿按住了想吐槽的心,还是在他的胳膊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她的签名陈柏一脸的欣赏:“时小姐的字很好看,不知道今晚有时间能一起吃个饭吗?”
闻言她张嘴就准备拒绝。
只不过一直没说话的李牧云快她一步:“陈先生下次吧,明天的拍摄任务挺重的,时小姐估计会很辛苦。”
有了李牧云帮腔陈柏也没有强求,临走时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等人走远了李牧云才一脸歉意的看着时卿:“抱歉啊,他也是个空降投资人买了人家的投资,又非说想见你一面。”
时卿听了他的解释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
刚出了拍摄基地时卿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白色宾利,而晏池正捧着一束花站在那里。
“团子,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时卿嘱咐完以后一步步走近晏池。
等到她离晏池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才笑着走过去将花递过去:“听乔菁说你今天新电影开机,我过来看看。”
“谢谢。”时卿接过那束白色桔梗。
晏池笑了笑:“别跟我客气,不知道时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共进晚餐呢?”
听着他幼稚的语气时卿莞尔一笑:“嗯……那我就赏这个脸吧。”
晏池也跟着她笑,然后拉开车门:“那就请我的大小姐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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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池来之前就预定好了餐厅,所以他直接按着导航过去就行。
车上依旧播放着悠扬的曲调,看得出来晏池的心情很好。
“阿卿,你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看见你的时候没有过去迎接你吗?”他问。
时卿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为什么?”
这时晏池侧过头看了一眼,今天的他一身黑色的长呢大衣,时卿则是一身雪白的长裙,看起来很般配。
“因为你穿着这身白裙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就好像结婚的时候新娘一步步向新郎走来一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更甚。
时卿却沉默了,她没体验过举办婚礼的仪式,因为当年她和陆斯年就只是随意挑了个日子领了证。
不仅婚礼没有,婚纱照、婚戒什么都没有。
她们的婚姻根本就不像是一场婚姻,不过想想也对,陆斯年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又怎么会费心为她做这些事情。
不过他要和宋晚晚结婚了,一定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吧?毕竟娶到了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
晏池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复,他不知道时卿再想着什么,只好又笑着继续说:“不过我以后结婚一定不会让我的新娘独自走那么长一段路,她只需要迈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由我来迈。”
闻言时卿才回过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晏池的话,只好扯开了话题:“事务所最近还好吗?”
很明显她答非所问的样子让晏池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掩盖住了自己失落的表情,点点头:“挺好的,上次帮黎家解决了一个不错的案子以后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时卿也没说话了,上次回去以后她看了晏池帮忙解决的那件事,是黎家厂里有位工人讨薪失败跳楼的案子。
说实话她对于这样的案子肯定是同情弱者的,晏池作为一名律师黎家请他帮忙解决案子无可厚非。
作为一名律师晏池解决了这个案子也没什么问题,时卿只是觉得很矛盾。
她一边觉得晏池解决了这个案子说明他业务能力很强,一边又认为这样的案子接了并不会为他讨一个好名声,更有人会说他昧着良心赚钱。
“怎么了?你也觉得我昧着良心赚钱?”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晏池反而轻松的笑着问。
这个问题时卿没办法回答,她叹了口气:“你是律师,赢得官司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安慰到晏池的心,他知道时卿一定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因为她从小就充满了正义感。
面对不公平的事情也总是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又是个热心肠。
这时也到了吃饭的地方,晏池把车子停好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时卿:“阿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太过虔诚,仿佛是时卿最忠诚的信徒。
晏池说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种虔诚的祷告,他不仅在说给自己听,更是在说给时卿听。
见状时卿心里也一阵触动,她点点头:“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