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的指尖轻点在她的肩膀,“你肩上的莲花胎记为何时有时无?”

    云初摇了摇头,解释。

    我也不知道,只有在动情或情绪极为激动地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她刚一回答完,突然察觉不对。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莲花胎记?莫不是那夜的事败露了?可就算不败露,昨日的荒唐,也让她逃不掉。

    萧琛赫然明了,难怪他一直查不到,明明怀疑是她,却见不到莲花胎记,竟没想到还会有这般稀奇的胎记。

    他挑了挑眉,又道,“仁安王府东厢房那夜,你是否要给个解释?”

    云初心下一惊。

    果然败露了。

    她眼波流转,一时并未答话。

    “你是在想用什么说辞可以搪塞本公吗?”萧琛见她漆黑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明显在盘算着什么。

    云初摇了摇头。

    “本公在问你,为何一声不响的偷偷离开?”萧琛又道。

    云初垮下一张脸。

    你可是堂堂九千岁,明明是宦官,却……

    她的眼睛瞟向他的下身。

    我知道你的秘密,若是被你发现,当时定会杀了我灭口。

    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当然要逃走了。

    萧琛倾身靠近她,此刻他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健硕的胸膛,明明平日里看着身子不似这般健壮,可脱了衣裳,却很是精致。

    “你也知道,你知晓了本公最大的秘密。”他在她耳畔低言,嗓音低醇。

    云初绷紧身子,紧张万分。

    “这个秘密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足以给本公带来杀身之祸,你说,本公该不该留你?”萧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平平,一时听不出喜怒。

    云初闻言,激动地坐起身来。

    然而身上的被子却顺势滑落下来,露出一片春色。

    萧琛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她的胸前,眼神缱绻又带有一分促狭。

    云初顺着他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连忙拉过被子,裹在身上。

    督公放心,这个秘密我绝对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旁人知晓。

    “万一你哪日反悔,本公岂不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巨大的危险?”萧琛挑了挑眉。

    云初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还要仰仗督公过活,况且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若失势,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利处。我若有心害督公,早就将你不是宦官一事传扬出去了,何必等到今日。

    “如此说来,本公倒是要谢谢你,没有提早将本公的秘密传扬出去。”萧琛似笑非笑地说道。

    云初灿然一笑。

    督公客气了!

    萧琛瞧着她的样子,哑然失笑。随即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指尖轻佻她的下颌。

    “云初,你既是本公的人,你便记住与本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本公有任何闪失,你也难逃一死。”

    云初面容肃穆,点头应下。

    督公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蠢。

    萧琛满意地松开她,毫无顾虑地下榻,那半遮半露的身子,明晃晃地站在云初面前。

    她垂下头,面颊微微涨红。

    萧琛捡起散落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穿戴。

    他瞧着她羞赧地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笑容。

    “穿衣裳回府。”萧琛淡淡地说道。

    云初点了点头,等着萧琛穿好先出去,然而他却坐在案桌前,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云初知晓他是故意的,咬了咬牙。

    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怕什么。

    她暗暗安慰自己一句,便不再扭捏,起身下榻,穿戴衣裳。

    她曼妙的身躯映入他的眼帘。

    随着她的晃动,萧琛只觉嗓口干痒,喉咙上下滚动,别开目光。

    待穿戴好衣裳后,云初跟着萧琛离开屋内。

    楚问在外守了一夜,见他们出来,开口唤道,“督公。”

    “回府。”萧琛淡淡地说道。

    “是。”楚问答应一声。

    在上马车时,萧琛站在马凳旁扶着云初上去。

    云初的脚步仍有些虚浮。

    马车缓缓行驶,回往督公府。

    此刻督公府内,兰苑阁。

    “石榴,事情如何了?”周姨娘挂念此事一夜没有安睡,此刻正头疼地半靠着身子,询问。

    “昨日督公去了云客居后,将赵世子送回王府,便同云初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来,还请了大夫去过。”石榴回答道。

    “那事情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周姨娘语气不佳地问道。

    石榴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废物东西,办点事情都办不好。”周姨娘没好气地呵叱。

    石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眸颔首,不敢再多言。

    “此事你安排的可妥当,可能查到我们头上来?”周姨娘担忧地问。

    “奴婢安排妥当了。”石榴小声地说道。

    “赶紧滚,别在这碍眼。”周姨娘指着外面斥责。

    “是。”石榴应声后离开屋内。

    很快,马车在府门口戛然而止。

    萧琛与云初下了马车,径直回往主院。

    云初回了自己屋子,萧琛则回了书房,楚问跟随在后,一并入内。

    “督公,昨日之事可查?”楚问询问道。

    “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楚问答应后,便要离开书房,临到门口时,突然被萧琛唤住,“你去叫墨江过来见本公。”

    “是。”

    过了一会,墨江入内。

    “听说我们的督公昨日一夜未归,还与云初姑娘独处了一夜,你们之间……”墨江嬉笑着问。

    萧琛对他这副模样,习以为常。

    “云初,就是仁安王府的那个姑娘。”萧琛坦然相告。

    墨江有些惊讶。

    “真是她?那你说得胎记是怎么回事?”

    “她的胎记很奇妙,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萧琛回答道。

    “竟有这般稀奇的事,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墨江更加觉得惊奇。

    “她既然知晓你的秘密,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墨江暗暗思忖片刻,又问道。

    “本公与她已有肌肤之亲,自是要对她负责。”萧琛眼含清浅地笑意,“再过几日是良辰吉日?”

    墨江瞧着他的样子,便知他彻底失了心。

    “督公,她可是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难道不应该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