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惊讶。
“不愧是曦曦姐的女儿。”
穆曦摇头：“可别夸了，现在的孩子都聪明，我在女子学院教过好几个比她还要聪明的。”
“才多大就已经送去学堂了？”
“都四岁多了，也不小了，有些人家注重孩子的教育，一过三岁就送到学院去了。”
秋丫瞪大了眼睛。
她对想想的教育是不是太过宽松了。
如今都四岁了连笔都不会拿。
“现在的姑娘家都这么拼吗？”
穆曦笑笑：“男孩这个年纪上学的也多得是，不过自古以来都低估了女孩的聪明罢了，若是从小接受一样的教育，她们其实并不比男孩差的。”
秋丫深吸一口气，忘了一眼想想离开的方向。
也不知道儿子看见初初会是什么感受，但愿不要觉得被比了下去。
说起此事秋丫觉得甚是愧疚。
是不是她的教育真的有些不太行？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穆曦笑道：“每个孩子的资质不同，还是得看孩子自己愿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强行让他接受那么多知识对他来说也是负担。”
秋丫颔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三人进了屋，程筱青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人啊，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了，如今我儿子连三字经还都背不下来，我也没焦虑啊。”
“还有小晴儿的儿子小鱼儿，人家还是皇孙呢，如今不也是玩玩闹闹，小孩子就该在玩的年纪好好玩，除非跟初初一样是真的有天赋爱学习。”
“因材施教懂不懂？”
穆曦笑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见筱筱给你教这些，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程筱青：“曦曦姐别提了，她现在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似的，总爱胡思乱想，我这不就是带她来散散心的吗。”
秋丫看向她。
信她才怪了，分明就是来打听人家八卦的，这会儿又怪到她身上来了。
正想着，察觉到什么偏过头去，就见穆曦正盯着她看。
“曦曦姐怎么了？”
“京城的事你听说了？”
秋丫一怔：“怎么看出来的？”
穆曦含笑：“见你心事重重，我一猜就是。”
“别乱想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不管如何赵玹宁都是皇上的儿子，况且后面还有太后和皇后，定不能让九皇子府的任何人出事。”
穆曦秋丫沉默。
穆曦从容不迫，像是所有事都尽在掌控，连这种事也能说得如此轻巧。
不过听她如此说，秋丫确实安心了不少。
“今日是我们相聚的好日子，应该说点高兴的事。”
秋丫含笑，就听她继续说道：“我这身实在有些不妥，等我去换身衣裳。”
程筱青笑着：“咱们都是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穆曦也知道她这人什么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嘴巴也没个把门的，闻言只是笑笑，让人给她们两个上茶，这才出去。
穆曦还没换好衣裳，两个孩子倒是从书房出来了。
想想身后还拉着一个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小发髻，十分圆润可爱，看着就想让人亲一口。
程筱青原本正懒散着靠在椅子上喝茶，见状突然来了精神，朝着初初招手：“乖乖，快来姨姨怀里，好久没见，怎么越长越可心了。”
听着她怪异的嗓音挤出来奇怪的话，秋丫一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好好说话。”
程筱青无辜：“初初太可爱了，我控制不住嘛。”
视线一落在初初身上，那嗓音又变得怪异起来：“乖乖，不记得姨姨了？”
初初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筱筱姨姨。”
程筱青当即就像是一条不受控的虫子，晃来晃去：“真聪明，竟然还记得姨姨。”
说着把小姑娘抱进了怀里，对着那胖嘟嘟的脸蛋亲了两口。
小姑娘也不生气，笑呵呵应对着，那乖巧的模样别说是程筱青了，秋丫都觉得可爱。
正想着手被抓住了，想想瘪着嘴，满脸不悦：“不要让她抱初初妹妹。”
秋丫知道她不喜欢程筱青，便说道：“初初和筱筱姨姨认识。”
想想不乐意：“她会把初初教坏。”
程筱青正沉浸在“女儿”的甜蜜中，闻言瞪了过来：“又听你爹胡说，我是好人，怎么能带坏乖乖呢。”
“她叫初初，不叫乖乖。”
“我觉得她乖巧懂事，我就叫她乖乖，你管得着吗？”
“乱给别人起外号不礼貌。”
程筱青一哽，穆曦正好出来了。
“从里屋就听见你咋呼了，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吵架，就不能让着他？”
“凭什么要让着他，在家我还跟我儿子打架呢，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他啊。”
幸好秋丫和穆曦都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也没跟她一般见识。
穆曦把初初从她怀里抱过来，放在秋丫跟前。
“这位是月姨。”
初初软糯糯得叫了一声：“月姨。”
秋丫含笑：“我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豆苗递过来个小匣子，秋丫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兔子。
是只通体雪白的仿真兔子，只不过要小很多，和成人的掌心差不多大，就连毛发都栩栩如生，摸上去也和真的兔子一模一样。
“哇。”
初初惊喜：“是小兔子。”
小姑娘本来就生得好看，瞪大的眼睛里像是装了星星，更是灵动，比画上的娃娃都好看。
秋丫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终于理解程筱青为何那番举动了。
“喜欢吗？”
初初颔首：“喜欢。”
眼睛直勾勾盯着小兔子，已经忍不住想要抱抱了。
秋丫赶紧把小兔子放在她的手心，小姑娘手掌小，双手捧着都捧不住。
“它会不会动？”想想突然问了一句。
初初：“这是假的，不会动，你别怕，我保护你。”
“我才不怕，我就是好气问问。”
虽然嘴上说着，可还是默默往秋丫跟前凑了凑，明明就是害怕了。
初初把小兔子抱在怀里：“想想好像害怕了，我把小兔子放回房间再来找他玩吧。”
秋丫再一次感受到了两个孩子之间的差距，更是对初初喜欢得不得了。
那边初初已经得了穆曦的肯定抱着小兔子出去了，秋丫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曦曦姐是怎么教的初初，她好懂事啊。”
程筱青：“这不是教出来的，脑子这东西是天生的。”
秋丫看了看想想。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已经觉得想想很优秀了，可跟初初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