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翠萍,徐翠翠也判了。
徐翠翠一起跟徐翠萍去的,虽然她没有参与购买汽油等危险品,但是她去了,还有抢夺打火机一细节引发了火灾,法院判定她是从犯,但是犯罪情节较轻,所以酌情量刑三个月。
就三个月,在牢房的时间还没有在拘留所的时间长。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就是徐翠萍和徐翠翠两姐妹在审判中间相互质证对方的时候,破口大骂了起来。
徐翠萍说亲眼看见徐翠翠杀了郭静,导致法官休庭了一次。
不过郭静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可到底留了案底,她的丈夫等她出来后以她耽误儿女前途为理由,将她暴打了一顿。
这一顿打的真不轻,直接就给打死了。
他的丈夫最后也坐牢了。
当然,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了,李行简后来听说了也没离婚,因为跟她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都是后话。
因为李可温出事,李行简在医院那边请了两天假。
第三天,李可温正好从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她也要收假了。
她跟李明理道:“爷爷,你看太巧了,我得去上班,所以我爸这边我就不能常来了。”
李明理:“……”
他知道李行简为什么这么做,前三天大家都看不见李可温,但是知道李可温出事了,来了不少人。
那些人看李行简在,都说李可温虽然命不好,好歹还有个女儿照顾他,所有人都夸奖李行简孝顺。
她这是做给别人看呢。
如今来的人少了,她真的要照顾李可温了,她就去上班了。
李明理想说什么,最后闭了嘴。
李行简没管他,转身要走,李明理突然问道:“行简,你是不是恨不得他死?可是他死了,你就没有爸爸了。”
李行简慢慢回过头,笑了笑道:“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没有啊。”
李明理笑的很无奈,道:“这个我还是能感觉到的,其实……”
“对!”李行简突然道:“这件事我们之前就讨论过了,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说,敷衍你,我说谎话。”
“你觉得父亲就只是个吉祥物吗?只要不死,摆在那里就行?”李行简突然冷笑一声:“不对,吉祥物是不用活着的,摆着就行,他连个吉祥物都不如。”
“爸爸应该是个动词,能肩负得起责任的才应该叫爸爸,它就不应该跟阿猫阿狗一样的做名词,因为不负责任的父亲,都不如阿猫阿狗,阿猫阿狗还有用,不负责任的父亲只能当儿女的累赘!”
李明理一噎。
李行简道:“你也无话可说认同我的话对不对?”
“因为你也知道,若是一个男人,只是抖一抖就获得一个孩子,也不用养,也不用付出感情,但是到他老的时候,会有个孩子来负责他的养老事宜是不公平的。”
“若是世人都这样了,将没人繁殖了,他们这种人若是老有所依还善终,让那些兢兢业业为了孩子付出的父亲们怎么想?”
“他们这种人,不利于人类繁衍,早就应该灭绝,你说对吧?”
李明理无话可说,慢慢转过身,他暗暗叹息,心想这次李可温可能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这次,也是他们父女可能化解仇恨最后的机会了,若是现在李行简都还在恨着,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爷爷,你在担心我爸没人照顾吗?没事,我来。”李行简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就见宋砚钧西装革履却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向她走过来。
李行简有些惊喜,走过去一下子和宋砚钧相互牵手,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宋砚钧低声道:“我都想辞职了,我老婆怀孕了我能不回来看一眼吗?”
李行简笑了,但是实话实说,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他回来也好,情感上她觉得很开心,被人重视,这种开心对养胎也有好处的。
李明理听到宋砚钧的声音,也很高兴,就是他儿子变成这样,他有些开心不起来。
李明理道:“你这么忙怎么还回来了?”
宋砚钧哪能说实话,他很难过道:“听说我爸出事了,我担心您,怎么还待得住,就回来了。”
李明理感动坏了,还是这个孙女婿有教养,有良心,知道惦记他这个老头子。
李明理眼泪在眼圈道:“你爸这次可吃苦了。”
宋砚钧心想这苦吃的不晚吗?
他嘴上却一直安慰李明理:“都是那个女人不好,太过分了,贪得无厌的,我一定会盯着这件事的,给我爸出口气。”
“爷爷您也放心,我爸吉人天相,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不会出事的。”
李行简突然道:“爷爷,你说我爸是不是为了长寿,就故意当坏蛋啊?”
李明理:?
李行简道:“好人没长寿啊,坏人活不够!”
李明理:“……”
这个死丫头,他的心情难得被砚钧劝的好一点,现在那种被人温柔的安慰的愉悦全没有了。
全!
宋砚钧晚上当然是跟李行简回来了。
问清楚了李可温出事的前因后果,宋砚钧摇头,一脸看透一切的傲慢样子:“但是我不得不佩服我老丈人,怎么这么大岁数还能有感情问题呢?我看好多人这么大岁数了天天钓鱼,根本不想女人啊。”
李行简听了不对劲,上辈子宋砚钧救她的时候就是在钓鱼。
李行简歪在沙发上,眉头紧锁:“那你这个岁数也要天天去钓鱼吗?”
“我就知道找对象应该找年纪小的,老东西就是不好用,得不到应有的幸福。”
宋砚钧:“……”
这是嫌他老了?
哪次自己不给力啊?
他讨好的坐在李行简旁边,伸长了胳膊抱住李行简:“哪能呢,家有仙妻,我哪里舍得去钓鱼?”
“钓鱼佬都是心中没有女人才去钓鱼的,放心,我不会。”
他攥拳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你在哪里,我就只会钓你。”
“你怎么不问问我打算怎么钓你?用什么钓?”
李行简:“……”
她笑道:“你不要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正经的话了。”
“哦?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就秒懂,明明是你想歪了。”
“宋砚钧你又皮痒了是吧?”李行简举起拳头。
宋砚钧把屁股对准李行简:“你打吧。”
可是李行简还没打,他就很装模作样销魂的叫了一声啊。
李行简:“……”
她忍不住笑,也忍不住嫌弃,用脚去踹宋砚钧:“你好猥琐,猥琐大叔,快离我远一点。”
宋砚钧捉住李行简的脚丫子,不满的道:“叫什么叔叔?叫爸爸!”
去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