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艺一脸意外:“真的?但是王志鹏跟我说他小姨怎么怎么样……”
“不提父母的,都是因为自己和父母拿不出手,不然总提一个外人干什么?”李行简道。
苏明明也在,她点头:“有道理。”
郭晓艺恍然,轻轻一拍桌子道:“我就说,他过生日我送他一块机械表,我过生日他送的是石头,第一年是心形石头,第二年还是,原来如此。”
石头?
李行简忍不住笑,她想起来一个人来了。
其实当郭晓艺说出别人的事业影响她的爱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下王志鹏这个人了。
李行简又透露这么多,不管真假,郭晓艺对杨志鹏的感情都冷了下来。
她其实只是想留下来迁户口,她现在想了想,指望一个男的,不如指望单位。
大家哪说哪了,郭晓艺又想起一件事来,看看苏明明,又看看李行简,欲言又止。
李行简感觉她要说的事情和自己有关。
“我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情,你说吧。”
郭晓艺脑袋前倾,低声道:“不是我挑拨离间,真的不是我挑拨离间,行简,那个杨柳跟王志鹏说你乱搞,怀孕了。”
“你没发现之前有两个男生挺喜欢接近你的,现在都不接近你了吗?”
徐添人就是其中一个。
李行简有些惊讶,这个杨柳倒是挺敏感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啊?
李行简确实怀孕了,才两个月,她月经来的比较晚,不怎么规律,但是经过她的调理,也可能是这辈子生活水平好了,后来月经就规律了,很规律。
然后该来月经的时候她没有来,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的用试纸测了,阴性。
她以为只是延迟,第二天还没来,她又测了。
还是阴性。
第三天……她又测了,反正她买了一大堆试纸,就测呗。
刚开始也是阴性,她就把试纸扔到了垃圾桶,但是又过了十分钟,她去洗衣机拿衣服,发现那个试纸检测处有一点浅浅的粉色。
她又拿出试纸一测,这次等待的时间长一点,确实是两道杠。
检测线的深浅和绒毛促性腺素多少有关系。
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其实试纸可以定性的检测人体绒毛促性腺素的翻倍情况。
这个激素就代表女性是否怀孕,胚胎是否在子宫内扎根。
所以第四天她又忍不住测了,这次是在医院的卫生间,她看颜色比前一天深一点,说明孕囊正在快速的发育,比前一天结实。
可能是她的测试条被这个杨柳看见了,不然她可不信杨柳能凭脸定孕。
问题她都扔垃圾桶里了,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恶心?
李行简倒是很大方,道:“我确实怀孕了,刚怀,这是什么丑事吗?我和我老公一直盼着孩子呢。”
郭晓艺,苏明明:???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结婚了?”
李行简点头道:“是啊,我不是戴了婚戒吗?”
可是中国女人戴戒指哪里管什么婚戒不婚戒的?好看就行了。
有人单身也会在无名指上戴钻戒,是因为好看啊。
竟然真的有人戴无名指钻戒是因为结婚了。
苏明明不可思议道:“你还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郭晓艺有些酸溜溜道:“有人刚刚被甩,有人已经结婚了,这世界上哪说理去。”
李行简笑道:“是啊,感觉很合拍就结婚了。”
所以人家的孩子,也是正经的婚生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郭晓艺也有了底气,道:“看再让我听见有人议论你我就撕烂他们的嘴。”
她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行简,人家说三个月之内不能说,怕胎儿不稳,你也先别说了,我们也不问了。”
李行简道:“无妨,我不信这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上辈子她都保密了六个月,最后也没生出来。
她已经不信那些了。
现在只信自己的感觉。
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很开心,她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苏明明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攥着筷子嫌弃的挑着碗里的饭菜,语气很无聊的样子:“行简,结婚有意思吗?你老公到底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优秀的人英年早婚?”
李行简道:“我觉得还行,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婆婆说结婚挺没有意思的,尤其是我结婚,她特别没意思。”
“什么意思?你婆婆针对你吗?”郭晓艺的眼神里充满了斗志和八卦:“你有个恶婆婆吗?”
李行简摇头道:“不是,我婆婆很好,因为我的婚礼全是我婆婆操持的,我和我老公就结婚那天出现在台上一下就行了,其他的都是她在忙,她说结婚挺没意思的,让我俩下次别结了,废妈。”
郭晓艺,苏明明:“……”
听出来了,她婆婆确实很好,好的让人眼红。
郭晓艺不解:“你们结婚,为什么全都是你婆婆忙碌?你自己不策划婚礼?那她选的不是你喜欢的怎么办?自己的婚礼怎么能让别人策划呢?”
苏明明认同:“尤其还是婆婆,你可真心大,也真放心啊。”
李行简点头道:“我确实放心,因为当我发现是个人的眼光就比我好的时候,我就没有什么梦中情婚礼啊,别人选的,就是我想要的,反正都比我自己选的强。”
“哈哈,对,我没有婚礼情结,只要有证就行,婚礼有没有的我其实无所谓。”
苏明明和郭晓艺若有所思。
随后郭晓艺道:“我确实也无所谓,但是没有婚礼,感觉男方不重视我。”
苏明明点头道:“我觉得婚姻很神圣,婚礼也是。”
李行简笑着摇头。
若不是那个人是宋砚钧,现在的她才不会结婚。
她的认知,婚姻就是通过法律保护夫妻共同财产,确保另一个人的婚后财产也有你的一半,仅此而已。
并不保护爱情。
这对像她这种有钱人来说,就没什么意思,因为越是有钱,就是被分的那一个,她要这个保护干什么?
在她心里,婚姻不神圣,也不浪漫,是枷锁。
原来人站到位置不同,想问题的角度真的不同。
上辈子,她做梦都想让宋砚钧给她婚姻,给她一个婚礼,她也觉得婚姻神圣不可侵犯,这辈子,她竟然这么想。
自己变坏了吧?
李行简这么想着,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