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冷冷说着,他不反对侍女跳脱,甚至他还觉得那样挺好,整天唯唯诺诺的有啥意思?
可眼前这个,已经不是跳脱了,而是毫无规矩。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亲自上手调教了。
“是,郎君。”
杨六五听到这,也立刻就带着两个下人冲了进来。
只是李秀宁却更气了,气的有些抓狂的大声道:“你敢,我可是你”
李秀宁这会已经上头了,那表姐两字也随时都能说出口。
“你只是郎君的侍女,记住你的身份。”
但杨六五却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顿时,李秀宁脸色一变,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杨安已经催促道:“还愣着干甚?拖出去,杖三十,少一下都不行。”
“是,郎君。”
杨六五也抓着李秀宁就往外拖,李秀宁这才慌了的道:“不,不要打我,郎君,奴婢知错了,还请郎君开恩,开恩啊。”
这会的她是真不想说这话。
堂堂唐国公嫡女,世家千金在这大呼小叫求饶?那不是她性格。
可问题就在于,这若是被杖三十,她得何时才能动,何时才能离开啊?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也是她不得不求饶的原因。
“这个,郎君,要不少打点?这三十杖,万一给打死了?”
杨六五也小声问道。
别人不清楚皇帝想让这李秀宁干啥,他还是知道的。
这要真打死了,好像有点可惜啊。
“对对郎君,奴婢知错了,知错了,还请郎君饶了奴婢吧,三十杖真会死人的。”
李秀宁也赶紧可怜兮兮的求道。
但杨安看她这样子,却摇头道:“不行,某说三十就三十,拖出去。”
杨安这是要治治李秀宁这动不动就魅主的臭毛病了。
杨六五也发现了不对,这才应了一声就拖李秀宁出去了。
而小院外面,也很快就是棍棒嘭嘭嘭的声音,还有李秀宁那啊啊啊的惨叫了。
“呼。”
听到这,杨安才舒服的呼了口气,脸上露出冷笑道:“我还真不信了,治不服你一个小娘皮?”
说完这话,他就去睡觉了。
只有李秀宁还在外面不断惨叫着,直到三十杖打完了,李秀宁已经皮开肉绽了,她这才脸色惨白的对着杨六五道:“杨,杨都尉,你能让人送我回房间么?我,我这样也回不去了。”
她确实回不去了,后面都打烂了还咋回?
“回不去?回不去就在这过夜呗。”
但杨六五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带人走了。
看的李秀宁也咬牙切齿,大骂道:“杨六五,你们主仆到底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李秀宁感觉杨安和杨六五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吧?你们就是这么对美人的?
可杨六五却压根没搭理她,没办法,她也只能艰难的一点一点往房间爬了,凄惨的想哭。
而就在她如此时,太原,李渊的府邸。
李建成此时也才和李渊商量完一些事,刚说完,他就对着李渊问:“父亲,这秀宁去洛阳也有阵子了吧?不知她那边得手了吗?”
李建成说的是行刺杨安一事。
对于这事,他其实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是李秀宁有没有暴露,长孙家有没有知道这些?
其他的那都是小事。
对此李渊也是了解的,故此这才摇头道:“此事为父也不知,不过长孙家并未有人来找咱,那就说明宁儿没暴露。”
“既然没有,咱就无需关注此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玲珑和长孙无忌的婚事,这事你要盯紧,不能出纰漏。”
李渊很显然也没太在意李秀宁。
不过这也正常,光是看他能毫不犹豫给女儿悔婚,也就能看出来女儿在他心里到底是啥地位了?
工具,联姻的工具。
“嗯,孩儿明白。”
李建成也嗯了声,两人又聊了会,就都去休息了,只有李秀宁还在杨安的小院艰难爬着,为自己父亲的宏图霸业忍辱负重。
而时间也转眼就又是二十天,已经到了大业七年的八月中,长孙无忌和李玲珑的婚事都已经办完了,长孙无忌也早就带着李玲珑前往太原回门去了。
在这二十天里,杨安除了长孙无忌成亲的那几天去了趟洛阳城,恭贺了下自己大舅哥新婚,顺便和长孙无垢,鸢儿两女加深了下感情,其他时间都在庄子里忙着教导王长青和调教李秀宁这两件大事。
教导王长青是个慢活,即便已经教导了一阵,王长青在蒸汽机方面也还只是摸索阶段。
可他这边摸索,调教李秀宁那边却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你比如说此时。
此时,杨安正在房间里写着水泥完整制作方法,李秀宁就乖巧的站在门口,随时等候杨安吩咐。
但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这样。
甚至如果可以,她都想一刀把杨安给劈了。
可她不敢啊,而且杨安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什么杖刑,不给吃喝,不让睡觉,还有那关禁闭。
尤其是关禁闭,这刑罚虽不痛,可它能把人关疯。
故此李秀宁也只能暂时屈服了。
不然还能咋办?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得,不屈服就只能自个给自个找罪受,她又不傻。
可她不傻的时候,山东,江南两地的那些世家们却还在犯傻。
因为他们还在寻找着造纸术和刊印术那两样疑似被博陵崔氏给藏了起来的神术,甚至有的家族,都已经对博陵崔氏在各地的分支进行逼问了,逼问他们博陵崔氏有没有别的类似祖地的地方?
在他们看来,若真有这样一个地方的话,博陵崔氏的已故家主崔江全应该就是把那两样神术给藏在了那。
这样的事引的坐在大业殿的杨广哈哈大笑,感慨还是自家儿子厉害,随便出一下手就把各大世家给折腾了个够呛。
当然,被折腾够呛的也不只他们,还有李靖。
因为李靖的安平卫半个月前才从瓦岗回来,就又被杨广派往山东协助麦铁杖平叛去了。
而他这一走,也就导致了兵部的事没人定夺,这让杨广有心想提拔一个可靠的左侍郎,却又担心自己看不准人。
故此,八月十八的这天上午,杨广带着萧皇后和观王杨雄一起来了邙山庄子,嘴上说的是看望杨安,其实就是想让杨安给推荐人才。
只可惜杨安没能理会自己老爹的意思,还以为老爹是真来看他的,从上午到下午他都一直在和萧皇后闲聊,气的杨广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直到太阳都快落山时,杨广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啪的一拍桌子大怒道:“逆子,你难道就看不出你爹我有心事吗?”
杨广这一下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就连杨安都愣了下,随后才撇嘴道:“啥心事?有心事你早说啊,你不说我咋知道?”
“我。”
杨广被杨安这话给噎的不行,很想问一句父慈子孝呢?父子连心呢?
可再看看儿子那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最终却也只能叹息道:“哎,这咱眼看就要造反了,可能用的将领才那么几个,不够啊。”
杨广痛心疾首说着,萧皇后和观王杨雄也点头,但一直在边上站着充当小透明的李秀宁却懵了。
什么鬼?
大隋的皇帝要造反?这造谁的反?
这会的李秀宁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还没被告知这件事。
而杨安很显然也懒得搭理她,即便看到了她那震惊的神色,杨安也只当没看见一样就对着杨广问:“那爹你想要几个?”
杨安问的是杨广想要几个将领,他好想想现在这时候都有谁能用?
但杨广却被杨安这话给惊着了,随后才嘿嘿笑道:“你那有几个?我想全都要,可以吗?”
“全都要?”
杨安怔了下,暗道老爹这有当渣男的潜质啊,立刻果断拒绝道:“全都要就别想了,我现在就只知道秦琼,程咬金,尉迟恭,罗士信这四人。”
“他们四人都是有统兵之才的,可关键就是不清楚他们在哪啊?”
说到这的时候杨安也有些郁闷,郁闷自己咋就没多看点历史呢?
但这他妈都是人物详细经历,看历史估计也白搭吧?
“秦琼?”
可观王杨雄听到这却愣了下,随后就脸上露出笑容道:“这个我熟啊,我知道他在哪?”
“在哪?”
顿时,杨广和杨安一喜,杨安更是迫不及待催促:“伯父快说,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