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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后一次回傅家

    江南笙拎着纸袋,从改装摩托车上下来。

    门卫看着穿着紧身瑜伽裤的女人,眼睛都瞪直了。

    江南笙随性的甩了甩松散的长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她进入幼儿园。

    她早就打听过,嘟嘟所在的班级,见到主班老师,江南笙笑着走上去。

    “你好,我给傅归渡送蜡瓶糖来了,听说他带来的蜡瓶糖,很受其他小朋友欢迎。”

    主班老师打量着江南笙,“是你让傅归渡带蜡瓶糖来学校的?”

    江南笙眉飞色舞,“对呀,这些蜡瓶糖是我朋友做的,用的是顶级的蜂蜡……”

    “原来是你害得我儿子,差点窒息了!!”

    一声爆吼在江南笙身后炸开,她刚转过身,一道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

    江南笙瞬间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害人精!!”

    江南笙可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她舔着嘴角上的血腥味,冲上去和几名家长扭打起来。

    幼儿园放学时间,江晚月去接粥粥,就听粥粥绘声绘色的,和她描述江南笙被打的场面。

    江南笙被打了,嘟嘟想去帮忙,粥粥单手拽着嘟嘟的衣领,把嘟嘟拖走。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江南笙,带着嘟嘟,向老师申请了早退。

    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认识江南笙,冲江南笙骂骂咧咧的,粥粥听不懂她们在骂什么,只知道她们骂的很难听。

    粥粥坐在儿童座椅上,看向窗外道路边熟悉的景色。

    “妈咪,我们要回家了吗?”

    粥粥晶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江晚月告诉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去傅家了。”

    “太太,小姐,你们回来啦!”

    王妈见到江晚月,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江晚月才离开傅家一天一夜,傅家内的佣人都快撑不住了。

    江晚月说,“我和粥粥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王妈没多想,只提醒道,“南笙小姐在家里。”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手,走进客厅,就听到江南笙在骂人。

    “那群死肥婆,老子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老子我要是真和她们动手了,我能把她们的五脏六腑全部踢爆!啊嘶!寒川你轻点!”

    江南笙坐在沙发上,傅寒川正拿着棉签,在给她上药。

    嘟嘟关切的问:“笙哥,你疼吗?”

    “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哎呀!寒川,你别对我下手这么重!”

    江南笙龇牙咧嘴,抬脚就想往傅寒川大腿处踢去。

    男人低呵一声,“坐好!”

    看到江南笙脸上挂彩,嘟嘟心里越发愧疚。

    “是我不好,害得笙哥受伤了。”

    嘟嘟鼓着腮帮子,低垂着脑袋。

    他抬头,小心翼翼的往傅寒川脸上看去。

    以前,妈妈被烫伤,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流了好多血,傅寒川从未关心过,更别说亲自给妈妈包扎伤口了。

    但江南笙受伤了,傅寒川解开袖扣,亲自拿着棉签,给江南笙上药。

    在傅寒川心里,江南笙才是最重要的。

    嘟嘟转过头,看到江晚月和粥粥走了进来。

    “哼!”

    嘟嘟一见她们就来气,他把脸扭到一边,不想搭理两人。

    江南笙双手撑在身后,向前倾身,与坐在她身旁的傅寒川拉近距离。

    “晚月姐,你终于肯回来啦~”江南笙的声音颇有些阴阳怪气。

    傅寒川看也没看江晚月一眼,只吩咐道,“南笙的衣服脏了,你去衣帽间拿几件没穿过的衣服给她。”

    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江南笙。

    江晚月无视傅寒川说的话,她牵着粥粥的手上楼。

    他曾在婚礼上,许下照顾江晚月一辈子的诺言,他曾让江晚月以为,他是爱她的。

    嘟嘟和粥粥出生后,他们就分房睡了,婆婆也告诫她,要识大体,她要照顾孩子,与孩子同吃同睡,不能影响日理万机的傅寒川。

    某天,她给傅寒川送雪梨银耳汤的时候,她听傅寒川对耳机里的人说:

    “早分房睡了,我哪知道她有没有打呼噜。”

    江晚月听到,傅寒川的耳机里,传来江南笙爽朗的大笑。

    她安静的放下雪梨银耳汤,走出房间。

    “她太黏人了,你不觉得她有时候挺烦的吗?”

    从那天起,她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孩子身上。

    等到江晚月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江南笙才开口,“晚月她,好像不太高兴,她还在生我的气吧?”

    傅寒川在认真给江南笙上药,“不必管她。”

    他就知道,江晚月带着粥粥跑回娘家,撑不过一天一夜。

    等江南笙离开后,江晚月又会低声下气的,对他卖力讨好。

    嘟嘟在一旁,臭着脸嘀咕,“都怪粥粥,要不是粥粥拦着我,我就能保护笙哥了!”

    江南笙伸出手,把嘟嘟搂进怀里。

    “嘟嘟只是还没有长大,但在笙哥眼里,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非常厉害的男子汉~”

    能够与傅寒川相比肩,嘟嘟咬着嘴唇,眼里笑意流入。

    他看向傅寒川的眼神,充满崇拜。

    没一会,江晚月和粥粥下来了。

    江晚月提这28寸的行李箱,粥粥帮她抬着行李箱的后轮。

    粥粥天生力气大,但为了让孩子健康发育,江晚月不会让粥粥提举,超过自身重量的东西。

    粥粥的肩膀上还背着小书包,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江南笙惊奇的叫出声,“晚月姐,你拎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呀?”

    傅寒川看向江晚月手里的行李箱,深邃的眼眸里,已经凝结上一层寒冰。

    “你又在闹什么?”

    江晚月气喘吁吁的,把行李箱放在地面上。

    她吃力的扯下手上的婚戒,放在傅寒川面前的茶几上。

    她瞥见男人玉雕般修长的手指,白皙平滑,结婚七年,傅寒川从未戴过婚戒。

    而积年累月,江晚月体重上涨,戒指在她的无名指上,勒出一圈难以复原的痕迹。

    傅寒川凌厉的剑眉微挑,吐出的气息能凝结成寒冰。

    “江晚月,行了!”

    又是回娘家,又是摘戒指,她这样的行为实在幼稚!

    江晚月的视线落在傅寒川手腕上,接着,她的视线在江南笙的手腕上转了一圈。

    她笑出了声,“情侣腕表都戴上了啊?”

    傅寒川这才往江南笙的手腕上看去,江南笙手上戴着和他同款的女士腕表。

    “晚月姐!我和寒川戴的腕表虽然是情侣款,可这对腕表戴在我们手上意义,就不一样了,我们戴的是兄弟腕表!”

    江南笙不服气的嘀咕,“我和寒川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戴个同款腕表怎么了?”

    “啊,对了。”江南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自己的运动背包里,拿出一枚方形盒子。

    “寒川知道你在闹脾气,他特意托我,给你选了件礼物。晚月姐,你把礼物收下,生日宴上的事,就翻篇吧!”

    江南笙打开锦盒,让江晚月看到里头,是一条做工粗糙的四叶草项链。

    江南笙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让江晚月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她的项链是昂贵精致的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