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景就风尘仆仆的回来。

    “媳妇,那个街溜子的事情处理完毕了,你放心,他再也没有机会打扰你。”

    他一时嘴快,没注意到被王大妮听见,王大妮气愤的撇了撇嘴。

    “活该!”

    王大妮骂骂咧咧了许久,比唐菀还要气愤,唐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并未惊讶。

    一家人坐在一块吃完饭,王大妮给孩子们洗澡时,唐菀小声和陆怀景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陆怀景,黄烨是不是以前没有谈过对象啊?”

    “你怎么知道?”

    陆怀景有些新奇,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说;“你倒是关心他。”

    “我看他和吕琳说话脸都红了。”

    唐菀想到黄烨的反应,“我该不会无意中撮合了一对好事吧?”

    “若真的如此,倒也不错。”

    陆怀景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这真的是黄烨的缘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明天就知道了。”

    唐菀就连睡觉都是嘴角上扬的,以她对吕琳的了解,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

    所以这事暂时说不好。

    因为黄烨的缘故,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胡建甚至和别人换了位置。

    从前总是缠着吕琳的人,如今和吕琳隔得远远的。

    一时间大家都不太适应,就连吕琳也是如此,不过她松了口气。

    “他要是还缠着我不知好歹,我真得找个对象揍他了。”

    “幸好他还没那么不识趣。”

    唐菀也庆幸,她也不想大家闹的太难看,免得老师难做。

    这一整天,胡建看见吕琳是能躲则躲,昨天看见吕琳对象的人忍不住嘲笑他。

    “你看他,被人家对象吓得屁滚尿流。”

    “这也太怂了吧,怪不得人家也看不上他。”

    “就他这样的,别说吕琳,我妹妹都瞧不上,有怂又话多。”

    “……”

    胡建被说的面红耳赤,有心想辩驳几句,便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就连平素护着他的宣竹都当做没听见。

    他心中一凉,头一次后悔因为吕琳而得罪了宣竹。

    而吕琳正在和唐菀咬耳朵,“菀菀,那个黄同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

    “我知道的不多。”

    唐菀并未瞒她,“他是我男人的战友,出了很久的任务,最近才回来的。

    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了解,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菀菀。”

    吕琳脸一红,“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啦,就是随口问问。”

    她有些害羞,想到下午黄烨还要来接她,顿时心跳的很厉害。

    唐菀可是结过婚的人,自然没错过吕琳的表情。

    她压低了声音对吕琳说;“黄烨在部队表现很优秀的。

    似乎家里没什么亲人了,你要是看得中他的话,就和他好好谈。”

    唐菀直白的话让吕琳脸蛋通红,“诶呀,菀菀,你瞎说什么啊。”

    她其实性子并不内敛,如此才让人哭笑不得。

    唐菀也看出了些猫腻,所以并未多言,这种事情水到渠成,任由他们自己去发展更好。

    下午上完课,唐菀和吕琳一走出去,就对上精心梳洗好来的黄烨。

    见到唐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嫂子。”

    “嗯。”

    唐菀微微点头,趁着吕琳还没走近,小声对黄烨说:

    “要是合眼缘的话,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不过你不可勉强吕琳。”

    “嫂子放心,我一定尊重她的所有想法。”

    黄烨说的信誓旦旦,转头对上吕琳时,声音又软了几分。

    “吕同志。”

    “黄同志。”

    这个时代表达感情都很内敛,两人眼神轻轻相触,又慢慢分开。

    就连唐菀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今天唐菀没急着回去,而是想着许大爷,她去空间拿了不少肉和鸡蛋。

    又拿出新制作的药丸子,这才敲响了许大爷的院门。

    门久久未开,就在唐菀以为他们不在家时,隔壁的邻居问唐菀。

    “同志,你是这家什么人呐,我看他们好几天没出门了。”

    “这是我家大爷!”

    唐菀随意扯了个理由,“同志,你确定他们几天都没出门了?”

    “对啊,回来了就没出去过,除非是晚上半夜悄悄离开的。”

    对方回答的肯定,怕惹出什么事情,说完立刻关上门。

    唐菀心底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瞧着紧闭的大门,她心一横,从背篓里拿出一个锤子(空间拿的)。

    随后一锤子将门锁捶开,因为门是从屋内反锁的,所以她捶了好几下锁才掉。

    这声音顿时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周围的人纷纷伸出脑袋来看唐菀。

    “妹陀,你在干啥子啊?小心人家告你。”

    “这家人是你家啥子人啊,你为啥要撬人家的门?”

    “……”

    “这是我大爷家。”

    唐菀没空和他们细说,捶开门以后,就闻到浓烈的炭火味。

    炭的味道还是从卧室传来的,唐菀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顾不得太多。

    又是一锤子,直接将卧房的门捶开,随后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扭曲的许大娘。

    以及倒在地上几乎没了神志,同样面色微微有些扭曲的许大爷,两人都已经昏迷。

    屋子里是浓烈的炭味,四处被封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