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明明是你想要给宜君弄一笔丰厚的嫁妆,才想到了谋取溪晴的!”陆鹤松当即反咬一口。
“那是你承诺的!你说宜君才是能为陆家带来荣耀的人!还说陆溪晴的死要是能成就宜君嫁入广平侯府也是她为陆家做出贡献了!”
“……”
陆溪晴一脸平静地看着两人狗咬狗。
看,只要她足够强大了,有权有势了,都不需要怎么去跟他们玩心眼玩计谋,他们自己就会在她面前相互撕咬,相互指证。
看差不多了,陆溪晴让秦嬷嬷和话梅分开了两人。
被分开的两人都看着陆溪晴。
陆鹤松此刻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陆溪晴对继夫人说:“比起你刚说的那些我早就知道的事情,我更想知道我娘的死和你们两个之中的谁有关。”
两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了……”继夫人声音颤抖着。
穆非雨的死一直被认定是病故,陆溪晴如今提出来,必然是知道她死于意外了。
“说吧,谁干的,怎么下的手。”陆溪晴说。
两个人都噤声了。
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后,还是陆鹤松开了口:“你不要问了,你娘是病死的,与他人无关。”
这一回继夫人也没反驳他。
陆溪晴说:“你们可以不跟我说实话,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继夫人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指着陆鹤松说:“动手的是他!”
陆鹤松也急了:“是有人要她的命!我奉命行事!”
陆鹤松这话说漏了嘴,一句奉命行事让陆溪晴觉察到了问题。
“奉命?看样子,下令之人是上位者。”
陆鹤松有些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敢言明,因为这事要是说漏嘴,就算陆溪晴不杀他,他也活不了。
那会是谁?
太后吗?
因为当年母亲也给太后治过病。
但也不对。
太后有头疼之症,如果是太后的话,定然要在她母亲死之前留下治疗头疾的方子。
当今皇上当时年纪也还小。
慕容昱就更加不可能,她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在尸山血海中挣扎。
陆溪晴眼露精光,打量了陆鹤松和继夫人一番后笑了。
“阿晴,你笑什么?”陆鹤松紧张道。
“其实你俩也不知道是谁的命令吧?只知道是上头传达下来的,而你又刚好看我母亲不顺眼,就下了手。之所以在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无非就是让我以为你俩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这是你们的后招吧?”
陆鹤松再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陆溪晴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之所以有这个猜测,是因为陆鹤松近年来官运并不亨通,如果他当真知道上位者是谁,他应该能凭借她母亲的死得到晋升,或者更靠近权力中心。
但他没有。
他平庸的资质让他早在陆溪晴穿越之前就已经被驱逐出权力中心了。
陆鹤松和继夫人的最后一枚棋也没用了。
两人无不惊讶又恐惧。
陆溪晴挥挥手,“送客。”
随后穆家的家丁就过来将满是不甘和恐惧的陆鹤松和继夫人一并拖出了穆家。
夜里,霍家几个女人窝在牢房的角落里。
冬日的夜里格外寒冷,而牢房又是极为阴冷的场所,几人只能挤在一起取暖。
忽然间,火光照亮了牢房,侍卫进来将他们一个个拖出了牢房。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霍老夫人惊恐地大喊大叫。
“别喊了,都是罪奴,自然是送你们去掖幽庭和教坊司。”
“什么?”霍老夫人面如死灰。
钟云蕊和陆宜君也同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不多时,霍老夫人和两个孩子都被送去的掖幽庭做苦力杂役。
但本该和钟云蕊一起被送去交房四的陆宜君却在半路上分开了。
她被带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宫里,那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