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就安排穆公子入巡防营做个普通的骑兵。”贺兰康伯答应下来。
然后贺兰康伯望着陆溪晴,像是渴望着什么。
陆溪晴哪里能不知道他所求之物为何,既然贺兰家这么痛快,她也很爽气地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药。
整整两大瓶子。
她给太后药的时候都没这么大方过。
看到东西,贺兰父子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之色。
这药他们是实践过的。
因为怕药有问题,贺兰康伯最先给自己的一个庶子试了。
确定庶子没有问题后,再给了他的长子贺兰珠。
最后才是到他自己。
所以他们父子俩是知道此药确实能缓解他们多年的隐疾。
那隐疾不要命,却烦人得很,且每每在夜里发作,让他们饱受煎熬。
天气好些还好,赶上个天气骤变,能连夜地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了这药,他们立刻就不疼了,能像正常人那样。
紧接着贺兰康伯又询问陆溪晴:“此药可否根治那病症?”
“不能,根治,但长期服用后面即便再发作症状也会逐渐减轻。”陆溪晴回答。
“那可有根治之法?”贺兰康伯又问。
“有,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办,没空了。”
说完陆溪晴拉上穆辞武离开。
贺兰康伯也没敢阻拦,并且亲自送陆溪晴离开。
回去路上,穆辞武询问陆溪晴:“妹妹,那个病你真的能治吗?”
“能,就是有些费时费力。”
“那你会给他们根治吗?”
“不会。”
一来陆溪晴觉得自己现在一天天已经够忙的了,她手上病人多得都快要排不开了,没必要再给自己增加负担。
二来陆溪晴还需要吊着贺兰家,只有他们对她有所求,才会让她四哥平稳发育。
陆溪晴回到穆家的时候,陆鹤松还没有走。
这一次他的决心很大,似乎非要见到陆溪晴才行。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陆溪晴直接问。
“溪晴,我到底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不要说的我来找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一样。”陆鹤松沉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生身父亲?你抽我那一鞭子的时候有想到你是我生身父亲吗?”陆溪晴反问。
陆鹤松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他轻叹一声随后道:“此番来找你,确实是有一桩小事想要你帮忙。”
“小事?能让你冒着被我骂被穆家骂的风险来的,一定是关系到你乌纱帽的大事,怎么可能是小事?”陆溪晴无情拆穿。
陆鹤松表情更加僵硬了。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儿面前仿佛未着寸缕似的,有什么都能被她看透。
深吸一口气后,陆鹤松说出了他来找陆溪晴的目的。
“近日大理寺督办的一起案子,死者中了毒,却查不出是何毒……”
“哦,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是大理寺寺正了,查案的事情你在管,这件案子是落你头上的吧?关系到乌纱帽了?”
再次被陆溪晴说中,陆鹤松脸上的窘迫愈发明显了。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用长辈的语气说道:“我知道,过去我是误会你了,你继母有些事情一直瞒着我,让我对你造成了诸多误会。但你要相信这件事情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最后陆鹤松对陆溪晴做出了承诺:“你帮我一把,日后我在朝堂之上定会多多提携你和穆家人的。”
陆溪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又捂着肚子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没忍住。”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还念着能和你续父女情吗?”陆溪晴一边问一边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