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东成深深的拧起了眉头,然后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或者黄河谷什么时候把末路山给得罪的那么狠了,搞的人家都要过来灭门了。

    只是不论蔡东成怎么想,他都没有回忆起黄河谷和末路山之间的任何纠葛。

    蔡东成冷哼了一声,说道:“说你们是一群疯子,这话还真的不为过,末路山的人真是疯习惯了……”

    与此同时,天池山的屏障前。

    向缺在这一头,詹先生在那一头。

    尽管两人都不知道屏障的两头,对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按照时间上预计的话,应该就是在这几天了,所以两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然后再齐齐的下手,轰开这处隔着天池山和幽冥山的屏障,从而贯穿两界。

    向缺在忙活着的时候,也问了跟蔡东升相同的一句话:“为什么是黄河谷呢?比如,当初天平山庄打青山,那个时候吸引的目光会更多,我觉得比在南海的对峙要更合适,而且我师父他们三个也都闲着,不管是他还是我师兄过来,都足以够用了,怎么就挑上了黄河谷?”

    赵平和房柯还有乌鸦坐在后面的一块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很是惬意,这种事他们是帮不上忙的,就只能闲着了。

    于是,赵平就很闲的跟他说道:“因为当初,将那些所谓的魔道妖人们逐出洞天福地的时候,黄河谷是几大势力之一,冤有头债有主么,也没北海太平山庄什么事,我们自然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身上下火了,正好碰见了你和黄河谷的事情,那就选他们来祭刀好了,如果换成是你跟另外一宗门有仇,也许这次还不会提前迸发争端,总之么就是一切都比较巧合”

    “那还有几方呢?我这么听来,岂不是都要挨个算账了?”向缺回头问了嘴。

    “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去操心了,算账的事暂时也轮不到你的头上,他们出来了,自己会去算这笔账的,你还是那个你,不一样的烟火……”

    向缺停下了手里的活,问道:“那这个账要算到什么程度?”

    向缺忽然想起了二妮,作为黄河谷的第一少主,如果这笔账算得狠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最后会何去何从,而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又该何去何从了。

    这种事情想想就很烦心啊,向缺很厌烦的看了赵平和房柯一眼,他觉得这帮人特别无趣,有些事还是早说,早让他知道的好,不然留下了一条很难处理的尾巴,到时岂不是很闹心。

    向缺更是忽然觉得,女人果然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像当初他的前一世,只有陈女王一个人,那种日子过的该多悠哉啊,哪像到了洞天福地,感情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不应该做一个多情种子的,我应该还是那个我,做一朵单纯的烟火多好”向缺幽幽的看着屏障想着,那一头还有个黄早早呢,这也是一笔理不清的债。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向缺忧郁,埋怨的眼神望着赵平和房柯的时候,身后的屏障对顶层,忽然风起云动了起来。

    天地间为之一色变,好像来了风雨。

    两人顿时起身,谨慎的说道:“他们动了……”

    从头到尾,房柯和赵平都难得如此正式和正经过。

    幽冥山洞天中,几乎所有的强者在这一刻全都朝着屏障狂轰而来,瞬间,其威势似乎让整个天池山都颤动了起来,地动山摇下,天池山顶端的云层都被搅和的一团乱了,电闪,雷鸣顿时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