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收回眼神,老老实实的承认道:“自然是你这边,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呵呵······”杨青竹拢了拢头发,轻声说道:“那你还挣扎什么?”

    “万一呢,万一三清观的观主抽风了呢,就是要护着我怎么办?”

    “能做到一观之主的人,哪会随随便便的抽什么疯啊”杨青竹摇头笑道:“三清观护不了你周全的”

    向缺叹了口气,仰头幽幽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也不从的话,你要敢让我埋骨昆凌山,我就敢说肯定会有人让你们白帝城,满城尽悬万千人头”

    面对着向缺这么一番看起来啼笑皆非的话,杨青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想笑的原因是这话说出来就是个笑话,放眼整个洞天福地谁也不可能对白帝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是谁也不能,没有什么唯一和例外,但杨青竹没笑的原因则是因为向缺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善于察颜观色的她从向缺的眼中看到的是警告和笃定,还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杨青竹沉默了,向缺向大言不惭的蠢货么?如果蠢货都能从白帝城的昆凌山矿洞里逃出来,那白帝城才应该是最大的笑话。

    武炳然为了避免尴尬,上山的途中给向缺简单的讲述了下三清观的历史,向缺似乎对刚才青云道长的轻视丝毫都不介意,听的跟真事似的。

    “向缺,你别多想······”武炳然终于忍不住了,脸色微红的说道。

    向缺笑道:“你们三清观没有发现我的价值,面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合道自然重视不起来,我和白帝城的地位轻重非常明显,你师傅那么做无可厚非,他真要是一上来就对我热情似火的,那我真该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了,放心,我没那么小肚鸡肠的”

    武炳然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了”

    向缺尽管说的这么轻松,暗地里却握紧了拳头,对自己来到三清观避难,不太报以乐观的看待了,你不能怪三清观太现实,而是他对人家来讲太无足轻重了。

    这该何去何从?

    一路走来,三清观的道士眼神全都落在了杨青竹的身上,这个女人到哪都自带背景音乐,出场的时候极其耀眼,所有雄性牲口,都不免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咻······”

    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鹤鸣,崇山峻岭间,一道白光突然划过,随后一只白鹤呼扇着翅膀落在了三清观大殿前的广场上。

    武炳然拧着眉头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爽。

    “谁啊,这么不招你待见?”向缺诧异的问道。

    “呵呵·····”武炳然冷笑的转过脑袋。

    一只硕大的白鹤收拢着翅膀趴在地上,上面坐着个男子。

    某位相声大师形容某个人物用的几句词挺好,他的衣服是白的,他的头发是白的,他的脸也是白的,这孙子他么是个白毛畜生?

    从那只白鹤背上下来的男子冷不丁瞅你以为自己在寒冬腊月里看见一个雪人朝自己走来,他一头白发盘在脑后,身穿一身拉风的白色长袍,脚穿一双白色布鞋,洋溢着一脸的春暖花开,实话是活的讲,人是挺帅气,可他么的就是看着感觉不太顺眼。

    “青竹小姐?”白毛牲口,伸手抖开一把白色扇面的折扇,轻盈的迈着步伐走到杨青竹的身前,一脸惊喜的说道:“孤,今日于白莲峰潜修,忽听门人来报,说有昆凌山贵客登门,孤窃喜,乘白鹤西来,远观,似有鲜花盛开,彩霞升空,万没想到,原来是青竹小姐?孤,甚喜,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