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向缺回头,抿着嘴,皱眉默不作声。

    “他阳寿本不该就此而绝,阴曹地府收不了”那声音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茅山掌门,死在你手里你受的起么?饶过他这一劫了”

    向缺漠然说道:“我若饶他,那就是后患无穷,给自己徒增麻烦,你信不信,换做我躺在那他肯定也不会饶了我,至于我受得起受不起,那就受了再说,至少我现在是不在乎的”

    “给我一份薄面也不可?”那声音有点恼怒的说道。

    向缺抿了抿嘴,很是无奈的说道:“见过泰山王”

    十殿阎罗第七殿泰山王董,镇守第十八层大地狱。

    “知道就好,茅山掌门此次过后就算不死,一身修为也差不多尽废了,你无须担心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受不了这份因果”那声音又接着说道:“还有以后再有纷争别往十八层地狱里带,十殿阎罗镇狱图是给你留有大用的,明白?”

    “只此一次······”向缺拱手说道。

    赵方卓折在阴曹地府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茅山,茅山上清宫,代表着历代茅山掌门的一块命牌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痕,这块裂痕当时就让在上清宫值守的道士心神巨震。

    其人若死,则命牌全碎,如若半裂则是身受重创!

    茅山上下众多弟子皆极其惊诧,道教圣地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赵方卓在茅山存在的意义等同于一军之中的大将,主将受损兵卒大受打击,茅山这二十余年来发展出的盛世恐怕要中途夭折了。

    赵礼论脸色发白,步履匆匆的来到茅山上清宫后面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有一间茅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头,赵礼军上来后“噗通”一声跪在屋前,哽咽的说道:“太师傅······”

    片刻之后,茅屋走出一个拄着拐棍老态龙钟的老者,淡淡的说道:“欺我茅山无人么?”

    “赵方卓虽然没死但已然受了重创估计道基大损,青方出师又是尚且不利,这古井观一小辈居然如此彪悍?单枪匹马就能让两大掌门铩羽而归?呵呵,古井观廖廖四人只出其一就让我们两大道派折了一个伤了一个,真要是祝凡钢和余秋阳同出我们怕还真是挡不下来呢,这是输人又输阵了吧,清虚子掌教,你觉得接下来还得怎么出手?真让我们三大道派的掌门轮番上阵去追杀那个向缺么?我再出手就算是赢了,那脸也是丢了一大半,我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的话,恐怕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得贻笑四方了,往后几百年必然会成为佛门道派的一大佳话,我看要不干脆就算了吧,大家就当是凑了个热闹”京城的一间茶楼里,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给面前的四个杯子依次满上茶然后伸手示意了下,又接着说道:“反正我们龙虎山和古井观也没什么仇怨,不像你们都有点瓜葛,我呢就只当是看了个热闹,再往下要是没有什么章程的话,那我就拍拍屁股走了,哎,一大把年纪了,丢人真的是丢不起了,被一个小辈蹬鼻子上脸,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小老头的对面,张青方一张俊脸上略微有点愠色,他抬头皱眉说道:“陈明寅你也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被一个小孩子就这么给吓回去了?这一把年纪我看是白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