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兴奋的搓了搓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这龙珠也不用麻烦大师兄了,鬼獠找不找得到第二块也无所谓了,至于那三块镇龙石碑,那就去他么的吧”
向缺掏出手机,水珠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被水泡过的电话已经彻底报废了,向缺甩手又给丢回了河里。
八盘峡水电站。
天边擦出一抹亮光,露出鱼肚白。
张博霖茫然的睁开眼睛四顾遥望,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初醒的他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身在何处,记忆的最后一刻停留在了一道天罚降下的时候。
张博霖晃了晃剧痛的脑袋,感觉身子跟散了架似的,他强自支撑起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推开房门,嗓子干涩嘶哑的喊道:“人呢,这有没有人啊?”
“踏踏踏,踏踏踏”陶德华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哎,你醒了?”
“我,我怎么在这?这哪啊?”张博霖揉着脑袋皱眉问道。
“失忆了啊?”陶德华眨着小眼睛,迷糊的问道:“失忆也正常,他们说你被雷给劈了没死也算命大了,你能不能想起来去年你都做点什么了?老天爷都不愿意了,拿一道雷来劈你”
张博霖捂着胸口,感觉一阵阵的直扎心,他咬着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陶德华指着后面的石山说道:“昨天晚上外面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响起了一声炸雷,然后我们就出去看看,在那座山底下看见你倒在地上,有人说你是被雷给劈的,见你没死就给带回来了”
“唰”张博霖顺着陶德华的手指望去,看着那座光秃秃的石山,他脑袋里一阵巨震后,随即天雷降下之前的一幕幕渐渐的被他给回忆了出来,幽怨,愤恨和恼怒的表情全都汇集在了脸上,拳头握的嘎吱直响,咬牙切齿。
张博霖一把推开陶德华,硬挺着踉踉跄跄的朝着那座石山跑去,陶德华抻着脖子喊道:“哎,哎,你还没好呢,乱跑什么啊?”
裴冬草听见动静后,披着头发穿着背心就跑了出来,皱眉一把拉住张博霖,问道:“你都这样了还折腾,不要命了?”
张博霖咬着嘴唇愤恨而忧伤,眼珠子通红的望着那座石山,嘴唇颤巍巍的说道:“但愿还没有晚,但愿吧······”
裴冬草回头问道:“他怎么回事?”
“可能是脑子还没好吧,醒来就这样了,后遗症?”陶德华耸着肩膀,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几啊?”
瞥都没瞥他一眼,张博霖右手掐起寻龙点穴手,神情严肃的朝着那座石山张望起来,片刻之后他稍微的松了口气:“也许还来得及,可能,可能他并不知道那座山里有什么?”
张博霖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挺牵强的,昨夜自己上山就被偷袭,摆明了是对方想把他给截留下来不让他上山,要是没有什么图谋这能说的通么?
只是他刚刚点了出来,黄河下方的二十四条龙脉交汇处暂时还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也许是对方没有找到那个地方,也许是他还没来得及下手,总之现在似乎还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
张博霖深吸了口气,连忙迈步朝着石山走去,陶德华说道:“真是病的不轻啊,挺好个人,脑子怎么就被劈的傻乎乎的了呢”
裴冬草狐疑的看着张博霖急匆匆的身影,随后就迈步跟了上去:“你知道昨天是谁偷袭的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