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向缺火速从南京返回沈阳,至于七安则是要稍微安排一下,隔天再去。

    中午之后,中山陵上,七安被师叔召唤来,老人把向缺的事告诉了他,并且让他明天就启程赶赴沈阳。

    七安也挺迷糊的问道:“师叔,我们的要求他没答应,凭什么他有求于我们,咱就得帮忙啊”

    “你还是太嫩,处事不精”老人背着手在院里缓缓的踱着步,轻声说道:“我们的要求对他是不能强求的,得要慢慢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要一点一点的瓦解他的态度才行,医字脉的精髓他并不了解看不到我们这一脉的底蕴,所以他并不清楚我要收那个身带天道气运的孩子为徒意味着什么,既然他不了解那我就得想办法让他明白,医字脉曾经的辉煌到底是如何鼎盛的,你去沈阳后照他的要求去做,并且要做到最好,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是说,我得让他看看我们这一脉到底有多牛,然后让他哭着喊着求我们把那个带着天道气运的家伙收下,对不?”七安被师叔这么一点,顿时就有点悟了。

    “这么理解,没错”

    同时,向缺去往南京回返的这段时间,那道曾经出现在向家屯的身影再次出现。

    夜晚,向老实家百米以外,仍旧穿着布鞋和帽衫的那人静静的看着院外的一排车,和亮着灯光的屋子,他手里掐着写有向凝生辰八字的草人,草人上那根银针依旧在“嗡嗡”的颤动着。

    “我的咒术要是能让你们轻易就给破了,这些年学道那不是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么,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来会会你到底能有几分道行。”那人盘腿坐在地上,草人放在身前,他“唰”的一下拔出草人头顶的银针,随即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拧开,瓶口冲着草人轻轻一晃,一滴粘稠的青褐色液体滴在了草人的身上。

    “噗”那人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的草人上,令人惊诧的是他的血液极其漆黑,甚至还泛着一点腥臭味,血沾到草人后原本应该是黄褐色的稻草瞬间变的乌黑起来,甚至比熏染的还要浓黑,仿佛原本这才是稻草的本色。

    “唰”草人似乎沾染到鲜血以后就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居然直立而起,然后动作奇快的跟随已经起身的那人朝着村外走去。

    向家屋内,躺在炕上的向凝猛然睁开双眼,停顿了能有半分钟后,她又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身体直接从炕上跌落在地上。

    “噗通”一声闷响过后,屋内的向华还有丹干卓玛同时望了过来。

    “大姐,你醒了?”向华一愣,随后就想走到向凝身前,但却被丹干卓玛给拉住了:“别去,她人还没醒呢”

    “可是,她这不是站起来了么”向华愕然说道。

    “不是她站起来了,是它站起来了才对”丹干卓玛拉开向华把她拽到身后。

    此时向凝处于茫然无知的状态,两腿生硬的迈着步子,就算睁着眼睛好像也无法看见前方的路,走了几步之后身体直接就撞墙上了,被弹回来之后,人再次往前走,一路磕磕绊绊的才走出屋子。

    院外,向凝走的狼狈不堪,几乎每走几步要么摔倒要么就是撞在什么东西上,没多久,身上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