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司徒孜清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波动,一抹余光瞄了过去。

    向缺呲着牙说道:“我呢是个道士,知道中国的道士是个什么概念么?捉鬼辟邪什么的那都是小道,牛一点的道士是能沟通阴阳两界的,要不我让你和你爹见一面?”

    司徒孜清的眼神因为这句话波动有点明显了,呼吸稍微变的有些急促起来,坐在对面的向缺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那种渴望。

    这个女人,太能把情感压在心里了!

    向缺抿了口酒,淡淡的说道:“见司徒盛云先生得有个前提,他死了去了阴曹地府,那你要想见他自然也得去阴间才行······要不你死了吧,你一死我能保证立马就和他见面”

    “唰”司徒孜清的目光狠狠的盯在了向缺的身上,透露这一股有点被硬生生压制起来的愤怒。

    向缺又点了根烟,徐徐的抽着,然后低下脑袋凑到她面前说道:“死还是不死?见还是不见?你想见他我送你过去,你要是不想死那又何必这么作呢”

    “那你死过爹么”司徒孜清忽然开口了。

    向缺抽着烟,看着窗外说道:“我爹妈都活着,但我比你更痛苦的一点就是你爹活着的时候你还能跟他没事见见面吃个饭聊个天什么的,但我爹妈活着的时候却没办法和他们相处,我十岁起就被送到了山上,半年前才下山一直游离在外,我师父告诉我这辈子自我十岁以后就不能和父母相处,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苦逼?我只有等他们死了的那天接到电话以后才能赶回家里奔丧······这几十年,你说我有爹妈和没有爹妈有区别么?你至少还曾经有机会活在父母的羽翼下,我却只能活在对他们的记忆中”

    向缺深深的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扔进瓶子里,然后干了剩下的大半瓶酒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司徒二小姐,既然你呢也不想死,那就别在作了,自己收拾收拾精神一下,明天你们还有人从美国赶过来,你还得接待下,想想你父亲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事交代给你还没办妥,你要是不死的话就把这些事都给办明白了,以慰他在天之灵,要死的话就随时找我,我给你安排”

    “咣当”向缺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司徒孜清将手里剩下的酒喝的一干二净。

    当天深夜,十二点。

    王胖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进了房间之后将一个盒子甩在了向缺面前。

    “你说的还真是没错,那块墓碑下果然埋着一个玩偶”

    向缺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沾满泥土的玩偶,上面写着司徒盛云的生辰八字和五根断裂的银针。

    “认识这玩意么?”

    王玄真说道:“替身偶,了解的不多,古代皇宫里娘娘用针扎小人的东西,特别是明清两代,深宫后院里的娘娘妃子们最钟爱这玩意,最得意谁就把她的生辰八字和随身之物搞到手然后整个小人往上面扎,不过被扎的人也就是疼痛难忍而已,到不了要命的地步吧”

    “你说的那都是皮毛,江湖术士用的”向缺捏着玩偶晃了晃,说道:“这个就不同了,也叫替身偶但却是两个概念······这是灵宝宗的镇门秘术,不过据我所知这门秘术已经消失几百年了,灵宝宗也早就不复存在了,怎么还会有人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