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最后一件是卷画,颜色有些发黄两头画轴是镶着的紫檀木,王玄真打开后那画布足有近一米长了。
向缺凑过去看了两眼,画上是一个梳着发簪的道士在一处郁郁葱葱的山路上正悠闲自得的骑着马往下走。
王玄真没吭声,足足端详了片刻才把画收起来后叹了口气说道:“昆仑,要不咱回去得了,这东西真不能往外拿”
“咋的,烫手啊?”向缺茫然问道。
“都能给你烫秃噜皮了,不是一般的烫手啊”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回去吧,这玩意我觉得太麻烦了”
王昆仑回头笑了笑,说道:“咋?怕了”
“鬼谷子下山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多少年了只听有人念叨没真听说谁手里有过,就这卷画拿到故宫里去都能当镇宫之宝了,画无价你咋跟人交易啊,他出多少钱啊?”
王昆仑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打包价,三件一个太阳”
“你可真败家,我听着都牙疼,你可真好意思说”王玄真一脸愁容的说道:“钱太多了,对方真认掏啊?一个太阳给出去,再有钱也得觉得肉疼啊”
王昆仑说道:“没事,介绍的人很托底,他给我打了包票,咱们安心收钱就完了,收到手一个太阳我带你们装逼带你们飞”
王玄真挺不放心的对向缺说道:“你给他算一个,看看他这一路太平不?”
向缺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街边的算命先生,我算命代价太大了,昆仑说把握就把握,我才不算呢”
有向缺参与的事,他就不能算,那和算自己差不多,一算直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除非他从头到尾没参与此事那还能给王昆仑看看,但两人纠葛太深了,根本没法看。
能让王昆仑如此彻底相信的介绍人其实他们认识的还挺曲折。
几年前,王昆仑刚叛出龙虎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屁股后面跟着一堆追杀他的人。
除了要时刻提防被人干掉以外,他还得琢磨如何填饱肚子,不光要填饱肚子还为了能活命,他就要给自己整点装备,枪支弹药什么的和藏身之处。
从那时候起王昆仑就开始出手干脏活,只要给钱啥活都接,接了几次之后他的名声也闯出来了,单子太小的活他也不接了,至少是接的价码肯定得上六位数,又经过一段时间折腾后王昆仑的名声彻底打响了,出场费直接七位数起。
三年多前王昆仑接了个单子,单子并没有多复杂就是去京城干掉一个人。
杀人放火,他这些年没少干,跟走平地似的,而这份活钱给的挺好,数字相当吉利了,七个八的价钱。
但没想到,本来让王昆仑觉得没啥难度和挑战的买卖这次居然整折了,他要干掉的那个人相当牛了,身后常年跟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属于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说的再牛点就是王昆仑刚一掏枪,对伙就感觉到他的杀气外露了,他一颗子弹没放呢就被人给按住了。
“王昆仑,两年前叛出龙虎山,从此以后四海为家流浪江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对伙那人看着被一把钢刀顶在胸口上的王昆仑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年半前,你独自一人闯入闽南龙八爷的家里,手起刀落的干掉有闽南候之称的地下土皇帝龙求八,然后毫发无损的悄然离去,一年前广州保利拍卖行要拍卖八件明清时代的古董,但在保安公司三辆押送车去往拍卖行的路上出现意外,八件藏品全都被劫,三个月前有人喊话要内蒙薛满仓一条腿,出价一百个,你这笔生意做的挺地道,买一送一,直接把人两条腿给干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