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现场后,发了个信息给何馨,让她继续去找公孙嘉谊的踪迹,接着我把山庄能找到的监控资料都全部带回去了,不过这里是公孙嘉谊的地方,他肯定了解这里的环境,所以避开监控应该很简单,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查查。
回到省厅,无数技术警配合何馨开始忙碌了起来,我则是找到了谢楚楚,打算跟她一块验尸,我在检查死者的脸庞时,发现他的脸庞有不少起伏明显的皱褶,此人曾经做过整容。
但按照颅骨的结构,我慢慢地摸索着,把他的原本的面貌特征还原了,用素描的方式展现在一张白纸上,按照这个头像发给了何馨。
何馨用人脸识别的技术,很快就帮我确认了这个死者原本的身份,来到这里,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公孙嘉谊是想找人代替自己死亡了。
按照死者的死亡时间,公孙嘉谊在来到实验室发现我们的时候,估计就已经逃跑了,那么当时跟印初霜走在一块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要不是在死亡时间方面有矛盾,或许我都看不出来,公孙嘉谊的诡计。
这个人原本叫布俊民,按照档案的资料分析,他曾经是一个整容医生,但不知道为何竟然跟公孙嘉谊勾结在一起,我派高明强去调查一下布俊民曾经所在的整容院调查去了,自己剖开了布俊民的尸体,发现他的肺部气泡大部分都坏死了,证明此人嗜烟如命,肺部已经出现了癌变的迹象,就算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他也活不了多久。
我想是不是如此,布俊民就答应了公孙嘉谊的请求,帮助自己做一次金蝉脱壳,两者之间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我让何馨深入的去调查,发了信息后,注意力又转移到死者的胃部,在他的胃溶液中发现了不少的紫罗兰花成份,这人死之前没有进食,但却喝了大量的紫罗兰花红酒,这种酒之前有几个的女孩喝了就直接抽搐死亡,按照现在的这种份量估计就算不用鞭打,布俊民都足以死亡了,我好奇的是,如果要自杀,用得着鞭打加上用锁链勒紧自己的脖子吗?这怎么看都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谢楚楚似乎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把自己的发现都写在了报告上,最后我们得出了准确的死亡时间为28小时之前,误差不到20分钟,而死因,应该是中毒,这种毒素不用说就是紫罗兰花的酒,经过化验,我们发现这种酒里竟然残留着乙醚和氰化钾的成份。
两者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麻醉和致死的效果,而之前迷惑我们的毒雾,我们也化验出来了,是lsd加上微量的兴奋剂。
这个公孙嘉谊绝对是研究员出身,他的化学知识掌握的很好。
离开了法医科,我直接前往了审讯室,在印初霜所在的审讯室,我敲了一下门,这才走了进去。
当时印初霜还在哭着,说自己的丈夫就这样死了,我拿出一张新的照片,这个人是布俊民,我试探地说道:“你认识他么?”
印初霜颤抖着脖子抬起脑袋,眼角中都是泪痕,她看了片刻后,眼神中、出现一抹异样的神色,但却很快就消失了,她表现的很疑惑:“这个是谁?”
“别装了!印初霜,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跟布俊民合谋,打算让公孙嘉谊逃跑对吧?不过你们也挺精明的,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坐在旁边的刘雨宁马上就来气了,往桌子上一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警官,我真的没有这样做,你们想多了吧,那么复杂的计策我怎么能想得到。”
“哈哈,你不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愚蠢吗?”刘雨宁不屑地漠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
“交代吧,按照你的情况其实不严重,最多几年就能出来了,但如果你加上一条包庇罪的话,那估计得10年以上。”
闻听此言,印初霜顿时就惊慌不已,她恐惧地哆嗦了一下身子,露出难堪之色,眉头紧锁的就如同一把永远都解开不了的枷锁,但这家伙似乎还不愿意松口。
我忽然站起来,到达了她的身边:“既然你不说,那么我替你说吧,其实道理一样的,从前有一对夫妇,为了研究紫罗兰花的红酒,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后来他们发现这种红酒具备迷惑人的作用,于是他们就把红酒改良变成了烟雾,使用在地铁上,他们赚的钱不少,所以雇佣了不少保镖,在这些保镖的帮助下,这些女孩都被带到了一个诡异的山庄上,你们要做这些紫罗兰花红酒就必须要拿女孩的尸体来做实验,所以就设置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把她们分尸后,跟红酒混合在一起,来做比对实验,这对夫妇简直不是人,丧心病狂的野兽,应该说是连禽兽不如,然后他们把这些实验成功品,拿去变卖,获得暴利,他们的山庄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我每说一句话,都会用严肃的眼神注视着印初霜,每说完一句,这家伙的脸色就难看几分,直到最后一句,我还没说完,她就恐惧地呐喊道:“够了!那些都不是我们干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被逼迫认罪?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认?”
“真的没有吗?那实验室里找到不少研究员的指纹和dna,只要我们去找他质问,他们就会把你们供出来了,你信不信?”我咒骂道。
“他们不会我们什么都没做,他们也没有做!”
“那在你山庄里发现那么多女孩的尸体,你怎么解释?难道你还想说,那些都是巧合?另外在天眼中看到你们几次把女孩带走,就算是绑架加上非法囚禁,都够你们吃一壶了。”
刘雨宁才说完,印初霜这家伙就沉默下去了,她估计是要一直沉默到底,不配合我们了,无论我们在她的身边问了多少,都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