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靠近墙壁的时候闻到这里还有一些微弱的火药味,另外地上都是一些硝石的残留物,这是可以引起爆炸的材料,我蹲在地上观察的一刻,叔叔也用手指沾了一些闻了起来,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何笙,进去吧,从这里能到达殡仪馆内部!”
我点了点头,再次举起枪朝着里面走动,拿起手电和叔叔一起到处照了起来,主建筑内部的走廊两边都是昔日放置尸体的停尸单间,我看密密麻麻的停尸间就在两边并排着,在这种夜里幽深的环境下,我们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在附近荡漾着,但总体来说,我们还不是很紧张,多年的工作经验能让我们时刻保持冷静,但就在我们经过第15号停尸间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紧闭的大门,竟然咿呀地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移动声,我和叔叔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尽管我们从警当年,以前又是在飞机大炮的熏陶下长大的,但突如其来的遇到这种情况,心脏还是忍不住猛然抽搐了一下!
第15号停尸间中,一个圆形的东西朝着外面滚了出来,那东西就在沉重的大门完全敞开的那一刻刚好来到了我的脚下!
人头!这是一个满脸血污的人头,从皮肤的光滑程度来看,应该是来自一个女人的。
我连忙蹲下身子,拿出随身携带的无影反射管,往上面一照,那四分五裂的脸庞差点把我也是吓了一跳!
叔叔顿时目瞪口呆,眼眶中忍不住流出了泪水:“玉婷!”
没错,当我辨认出那人头的身份时,也是被吓的不行,这人正是我们最近在找的杜玉婷,杜警官!
她竟然死了,而且看起来应该死了很久了,这是我从人头的皮肤腐烂程度,还有瞳孔的涣散程度看出来的。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可是之前杜玉婷不是给我们每个人都发过邮件吗?
“马上通知支援!”叔叔说着,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拿出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主建筑外,突然听到了轰隆轰隆的怪声,我和叔叔第一时间看了过去,竟然发现刚才我们进来的空洞被许多石头堵死了。
“混蛋!这果然是陷阱!”我骂了一句,脑海中顿时产生了一种推理,看来杜玉婷早就已经死了,是有另外一个人故意借用她的身份来发邮件给我们的,然后再忽悠我们来到这里。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很了解我们的情况,还了解叔叔跟杜玉婷的关系。
但不对啊,之前不是在天眼看到杜玉婷了吗?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人只是跟杜玉婷很像而已。
无数的疑问一下子缠绕在我的脑海里,导致我怎么也无法想通,叔叔突然看向了我,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突然变得尤其的恐惧,就宛若突然想到了某种过去发生的诡异事情。
我惊讶地按住叔叔的肩膀:“叔叔,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何笙,是我对不起你啊!”
“你说什么?”
“我不应该让你跟我来这里的!”
“不,你一个人过来,我那里能放心!”
“不!我不是说这件事”
叔叔焦急地到处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中泛着困惑的光:“你还记得你爸妈的事情吗?”
“我爸妈?记得啊,他们不是被毒枭杀死的吗?”
“没错,但其实当时我也在!”
“什么?叔叔你什么意思?”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我回到这里了,这个就是你爸妈遇害的地方!
什么?!
这件事我一直都不清楚,当时我还没有进警队的,警方的人对于我爸妈殉职的事情一直都有所保留,我无论问了多少遍,最终知道的信息只有他们被毒枭枪杀了,但具体情况我是不清楚的。
“没错!就是这里!怪不得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熟悉,好了,我们上楼去看看吧!”
叔叔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本来想问清楚的,可是他马上转身,朝着一条楼梯而去。
好像殡仪馆这样的地方一般都不会设置电梯,即便有5层楼以上,因为在这种地方如果有电梯的话,很容易会发生灵异事件,据说在电梯发生的诡异事情,每年都会有,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经过一条旋转的楼梯,来到了殡仪馆二楼,杜玉婷的人头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拿走,再说我们不可能提着一个人头继续走的。
我们持枪不断深入,两者走在一条幽深的长廊上,二楼这里依然是无数的停尸间并排着,脚步声徘徊在周围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的凶灵,我看看时间,那么快就已经来到了晚上11点多了,马上就要到午夜了。
这个时候,叔叔突然喊道:“你竟然敢杀害杜玉婷,我不会放过你的,马上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叔叔也喊,二楼的某个角落竟然传来了回音:“哈哈,终于看到你们了,两位,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到杜玉婷,是不是很刺激,这里可是整个富明市最幽深的地方,马上就到午夜了,等一下还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好了,记住我就是杜玉婷!”
“你马上给我闭嘴!杜玉婷已经死了,是你冒充了她!”
“是么?啊啊哈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我没有死呀!你们看看背后!”
我和叔叔猛然回头,但后面空空如也,即便如此我们的后背还是传来了一阵寒意。
叔叔愤怒地咬了咬牙:“你别吓唬我们,我们不怕的,有种马上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的,你以为冒充她,我们就会恐惧吗?”
“不啊,又老又丑的大叔,我真的是杜玉婷,你忘记我了吗?”殡仪馆中回荡的声音的确很像从前失踪了的杜警官,而且又老又丑的大叔正是她过去对我叔叔的称呼,这一瞬间,叔叔也一时间有点糊涂,他正想开口,却连忙摇摇头道:“不可能!明明刚才我们就看到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