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散开,易中海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何雨柱冷漠地看着易中海,迈步上前,一脚将他侧翻的身体踢正。
正值盛夏,易中海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衫。
由于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局子里,他的白短袖已被汗水浸透,变成了焦黄色,散发出浓烈的汗臭味。
的皮肤上遍布大小不一、深浅不等的淤青,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悸。
看到易中海这副模样,何雨柱估计他这段时间会暂时收敛一些。
此时的易中海已陷入昏迷,需要交代的事情在殴打前何雨柱已经吩咐过了。
眼下,何雨柱也无话可说。
他在瞥了一眼小弟们的成果后,转身看向身后的手下,微微点了点头。
“成,干得不错。”
“你们各忙各的去吧,我也走了。”
何雨柱神情淡然地吩咐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弟们听到何雨柱的命令,立刻恭敬地应道:“是!大哥!”
何雨柱点点头,确认他们已明白,然后大步离开了现场。
几天后。
高丰家的大院门前人流如织,气氛热烈。
周文、唐沁和何雨柱站在家门口,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宾客。
而何雨水作为孩子,则留在屋内陪着高丰。
今天正是高丰过生日。
尽管高丰尚未退休时是四九城的重要领导,虽然他的家乡不在四九城,亲戚大多也联系不上,但前来为他祝寿的人依旧不少。
这些人中有四九城各大部门的重要领导,还有曾与高丰关系较好的富商。
在领导们中,除了王建军、李军、刘主任等何雨柱较为熟悉的面孔外,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领导。
唐沁与周文跟随高丰多年,每年的高丰寿宴,许多官员与商人纷纷前来祝福,所以唐沁与周文与这些人也算是熟络了。
此时,他们俩站在门口,一边帮高丰迎客,一边向何雨柱介绍每位到场的客人,也将何雨柱引荐给了他们。
经过这一天早晨的寿宴,何雨柱借机结识了诸多四九城的高层领导与知名富豪。
多数来宾都是早上到达,到了之后他们便聚在正厅里与高丰聊天寒暄,同时献上各自精心准备的礼物。
中午宴席的筹备,原本是周文打算请外面的名厨来为高丰操办。
然而几天前的一晚,在商议去哪里寻找合适的大厨时,何雨柱主动请缨,愿意负责此次宴会的菜肴。
最初,周文并不愿意劳烦徒弟来承担这份重任。
毕竟是给师父过寿,何雨柱是周文的学生,让他独自在厨房忙碌,其他人则在客厅里谈笑风生,这让周文感到不太合适。
对此,何雨柱表示毫无怨言,他认为师父寿宴上所呈现的菜肴如果不够好,将有失宾客面前的体面。
而以目前他在四九城的厨艺水平来说,找一个与他匹敌的厨师都不容易,更不必提找到技艺更好的了。
面对周文,何雨柱也不再过于谦逊,寥寥数语解释后,周文便欣然答应了。
为了让何雨柱不至于太过辛苦,周文还是请了几位厨师帮忙。
洗切备料等工作都不需要何雨柱动手,只需要他到点去炒菜即可。
等所有客人被迎接进主厅后,周文、唐沁与何雨柱也走进了正厅。
厅内,客人们或立或坐,轻松自在地交谈着。
尽管为每位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预备了座位,但在未开始宴席之前,大家各自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或是站着或是坐着。
聊完了与高丰的交谈,献上了礼物后,客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
依旧留在高丰身边的几位故交依然是何雨柱所熟悉的老面孔。
此刻,宾客已齐,礼物均已呈上。
在正厅的一角,大小不一的礼盒堆砌在一起,这些都是高丰此次生日收到的礼物。
何雨柱随口瞄了几眼那些敞开盖子的盒子,里面展示出的各种稀世珍品令人叹为观止:珍贵的瓷瓶和花瓶不在少数,还有一些稀罕的观赏石与文房清玩,每一款都价值连城。
目前这个时期,公私合营尚未正式展开。
出席高丰祝寿宴的各位商家,个个背景雄厚,对金钱不屑一顾。
若以这些礼物的价位来估算,任何一件都堪比四九城一座四合院的完整价格。
何雨柱注视着高丰展示的众多寿礼,内心涌动着无数的思绪。
就在此刻,
周文已经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到了高丰的手上。
“师傅,这是我不久前请友人从黄山带来的全手工精制的顶级徽墨,祝师傅以后万事胜意,福禄康宁。”
周文说着,将手中精美的礼盒呈给了高丰。
好一番大手笔!纯手工精制的徽墨啊!
何雨柱看着周文递上的那份礼盒,心下顿感惊愕。
手工精制的高级徽墨可极为了不起的宝贝。
此物不仅消耗巨大的人力,其制作时间也颇为漫长,制出一锭徽墨至少需要整年。
正因为如此耗费人力与时间的问题,现今能够生产徽墨的企业已相当稀少。
大多数过去的徽墨工厂,如今已经顺应工业时代的发展转向生产钢笔墨水。
因此,现下能生产纯粹手工艺品徽墨的商家已是凤毛麟角,大多由个别工匠私人制造。
每年轻手工徽墨的产量都非常低,加之制造过程中所需的极大人力及长周期,徽墨自然成为了既稀罕又昂贵的珍品。
平日里高丰酷爱书法,周文能替他搞来这样一件珍贵而实用的徽墨,实在是深合他的心意。
一见到这份礼,高丰的眼中立即闪烁出光彩。
满面喜色接过这份珍贵之礼,高丰嘴角上扬,朗朗一笑,由衷赞许道:
“小文,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这般贵重的物品都能为师弄来!”
高丰满脸欢悦地讲着,收下了周文呈上的礼品,并将其轻轻置于一侧的桌上。
亲人之间,当然无需过多拘泥于形式上的礼仪。
见状,高丰当即兴致勃勃地掀开礼盒。
盒中三锭徽墨排列井然,一经开箱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站在旁边的何雨柱正好嗅到了这股清新的墨香。
仅凭这香味,他就知道这些墨质有多么出色。
此刻,高丰也感受到了那股墨块的独特清香。
吸入这股芬芳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连声称赞:“好墨!真是好墨!”
“小文,这墨选得太好了!”
“单是从香气就能看出非同凡响,绝对算是一流的墨料。”
说完,高丰乐呵呵地将盒子轻轻阖上。
随后转身望向周文,亲昵地拍拍他的肩头,满含欣慰的笑容说道:“小文,真是费心了。”
见到师傅如此欢喜,周文心底亦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他凝视着师傅此刻愉悦的脸庞,轻轻地笑了一下,言道:“师傅,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到这句话,高丰马上回应以微笑:“怎么会不喜欢!当然喜欢了!”
“我非常非常中意啊!”
高丰在赞美完周文一番后,唐沁拿着预备好的礼物走上前,献给了师傅。
何雨柱看着周文与唐沁接连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师傅,
(时已刻待)深知此刻该轮到他自己拿出准备的礼物献给师傅了。
内心这么思索着,
趁唐沁献礼的时间段里,快速离开往自己的住处拿礼物去了。
他准备的药材泡制的药酒已经过了一月之久,
按照一般的情况,此时药酒早已准备好,随时都能享用。
当他回到房中,揭开了覆盖在药酒罐上的布料,发现酒液已经彻底与药材融合,
原本清澈透明的酒色变成了深邃的黄褐色,单凭外观便知泡制的成果显着。
先前他用于封住酒罐的红绸正好鲜艳如初。
为了给高丰一个美妙的惊喜,
何雨柱重新将这匹承载着药材香味的红色织物,严严实实地罩在了药酒罐上。
确认一切无误之后,他轻轻抬起了这罐药酒,向师傅居处走去。
—
当何雨柱携带他的厚礼步入主室时,
正巧唐沁与高丰的交谈已到了告一段落的时刻。
她所送予高丰的,是一件顶级丝绵被褥,
即使不是特别合心,却确实是高丰日常用得上的物品。
故此,高丰对其表示了高度的认可,连声称赞唐沁心思细腻。
随着高丰将这份礼品妥善放置,
只见何雨柱提着个被红纱遮覆的巨大器物跨进了主室。
他那举动立时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注意,所有人皆转目望向他,
心中好奇他所携的是何物。
高丰见到何雨柱捧来的庞大物件同样感到非常的好奇,
在其即将到达眼前之时,特地指挥众人退开一条通道,
让何雨柱能直截了当地把这器物安置于桌面。
直至何雨柱稳稳当当地放下这件重物,
高丰笑着张开嘴,带着疑问说:
“哇哦,小何啊,你拿来的究竟什么东西?既大还以红布掩盖。”
对于高丰的询问,何雨柱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师傅,这是晚辈为庆祝您的寿辰特意准备的一份贺礼。”
随后,他又玩味地继续说到:
“不过要揭开它真实的面貌,还得靠您亲自动手了。”
听到这番话,高丰对眼前的未知礼物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