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南和许员外都有点懵。
“什么什么味道？”
“刚刚这里，除了他们母子还有谁进来过？”
到底还是许员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肖大夫，你是说，屋内有特别的味道？”
肖芙娘眉头紧拧：“这个味道里带着药材，那药材……”
说完，眼睛在许员外身上扫了两眼。
许员外立刻明白了意思。
许从南也反应过来了：“刚刚这里只有许思源和周姨娘来过。”
肖芙娘示意孩子们先出去等着，这才低声道：“想要确认很简单，把难院子的人支出来，我过去一趟。”
“肖大夫，你说的是周姨娘还是许思源？如果是许思源，那可不好弄，他心眼很多。”
“我之前和许二少碰过面，那时候一切正常，并且我认为，许二少和许员外接触的时间，应该不是太多。”
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男子，从小就有自己的院子，接触父亲的机会并不多。
“可是周姨娘你也见过啊！”
那天早上，许员外发病的时候，肖芙娘和周姨娘是打了照面的。
“如果你是周姨娘，会每天都穿一件有毒的衣裳在身上吗？还是明知大夫会来看诊的时候。”
多大的人了了，这点事想不明白，她都好奇他以后怎么当上皇商了。
许从南：……
许员外倒是没了之前阴郁的心情，笑眯眯对肖芙娘道：“肖大夫放心，这事情我会安排。”
“可以，等确定是不是同一种毒，您身上的谜团就都能解开了。”
这下许员外笑不出来了。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儿子要杀他，姨娘也要杀他，难道他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肖芙娘见好就收：“孩子们还没跟您见礼呢，我把他们叫进来。”
提到孩子，许员外心情才好点，刚刚几个孩子一进来，他就喜欢上了那个最小的男孩，看着乖乖的，跟他长子小时候一个样。
“快，快把孩子们叫进来，我还没给他们见面礼呢。”
孩子们进来后乖乖叫了人。
“许爷爷好！”
“诶，好，好，都是好孩子。”
许员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喜欢得不行，从一旁的福伯手里接过匣子递给月见。
“孩子拿着，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月见一愣，无措地看向肖芙娘。
肖芙娘冲她微点了下头，许员外的命都是她救的，这点见面礼没什么不好拿的。
月见她这才大胆接过，脆声道谢：“谢谢许爷爷。”
“不谢不谢”
很快又到了雪茶和怀夕，有肖芙娘的允许，两个孩子也都接下了。
孩子们收下后，许员外跟孩子们聊天，问他们平常在村里怎么生活，去哪玩什么的。
一开始孩子们都有点拘谨，但发现问的问题都没有多难后，孩子们也就是缓和了下来，把平日在村里的日常都跟老爷子说了。
别看许员外对许从南这个儿子没什么耐心，对待小孩儿却极有耐心，不仅认真倾听，还会提问。
一时间，一大三小倒是相谈甚欢。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亥时了，福伯提醒了几遍，许员外这才放人。
临走了许员外拉着他们的手：“明天可要继续过来陪爷爷说话，爷爷可喜欢和你们聊天了。”
“知道了爷爷。”
直到回了肖芙娘住的院子，怀夕才开口，“娘，许爷爷人好好呀！”
“喜欢许爷爷吗？”
“喜欢！”
肖芙娘：“喜欢的话这几天就多去陪他说说话吧。”
能看出来，许员外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月见兴冲冲道：“娘，我也喜欢许爷爷，他比我们爷爷好多了，还给我们送礼物呢。”
提到礼物，她眼睛亮亮的。
“娘，我们能看一眼礼物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们的东西，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太好了！”
孩子们欢呼一声，很快去拆礼物。
紧接着，院里传来了孩子们惊喜的声音。
三个孩子一人一个小匣子，两个女孩子的里头有一些精巧的小首饰，敷面的香粉和团扇等。
到了怀夕这里，则是变成了完整的一套文房四宝。
除此之外，每个孩子木匣里还放着一块玉佩，看得出来是同一块玉石做的。
雪茶喃喃：“娘，许爷爷好大方啊！”
他们想过这里头的东西会很贵，没想到会这么贵。
就里面看着最随意的香粉，外包装都是玉石和金子做的，更别说那些巧夺天工的首饰了。
至于怀夕的文房四宝，也都不是凡品，就那块墨锭，上头都带着一股清浅又无法忽视的香气。
“娘，我们真的能收吗？”
肖芙娘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但她只考虑了几秒就得出结果了。
“收着吧，许员外不缺你们这点东西，你们退回去，他还以为你们不喜欢呢，你收着他反而高兴，这几天多去陪陪他老人家就好了。”
几小只应下。
肖芙娘没猜错，第二天许员外没见他们带回那些礼物，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对几个孩子也越发喜欢了。
还是这肖大夫会看眼色，比他那蠢儿子不知道好多少。
孩子连着在许家住了两日，许员外那边也找到机会安排肖芙娘去周姨娘的院子查看了。
这一天，许员外借口做梦梦到长子了，让周氏领着长媳和两个儿子和孙子孙女一起去了县里的佛寺上香。
然后又让福伯不着痕迹地把周姨娘院里的人分批调离，肖芙娘这才得以进去。
刚进去，仅凭着院里的摆设，肖芙娘就知道周姨娘是极为受宠的。
没犹豫，她先直奔卧室。
刚进来，屋内就萦绕上了那股淡淡的草药。
她上前排查，最后发现香味在香炉之中，香炉里还半截燃过的香，仔细辨认后，肖芙娘确定，这就是许员外中的那个毒。
取走了一部分的香之后，她又排查了一遍，发现箱笼里有一套中衣上头晕染的味道极为浓烈，比之那香还要浓烈些。
确定再无遗漏，她转身出去。
许员外就在院子里，见她出来眼睛一亮。
“肖大夫，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