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宝被陈卓绕晕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陈卓听冯宝的语气,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冯宝的‘不’字刚到嘴边,黄鼠狼抢话道:“就是这个意思,以前都是蛋二弟她们伺候的卓将军,突然有陌生的小女子伺候卓将军,他们肯定吃醋了。”

    黄鼠狼给冯宝递了个眼神:话题就此终止吧,再解释下去,以卓将军的情商也听不明白。

    陈卓无奈地摇摇头:“这女子也真是的,谁伺候卓将军不是伺候,有别的小女子伺候卓将军,她们不就可以偷懒了嘛。”

    黄鼠狼点头附和道:“嗯嗯,小女子的心思我们大男子猜不透。”

    陈卓鄙夷的打量黄鼠狼:“你这小身板儿,跟大男子沾边嘛?”

    话说到这,陈卓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

    陈卓摸摸空瘪瘪的肚子:“冯宝,你不是回做饭嘛?你去给卓将军煮粥喝,不,蛋二弟他们都出门了,卓将军不喝粥,卓将军要吃肉,吃米饭,啃猪蹄,就是优优家的猪蹄。”

    冯宝为难道:“卓将军,房车好像没开回来。”

    黄鼠狼道:“堂堂鬼王府还能没菜嘛,我们去后厨看看。”

    房车没开回来,五殿的马车还在外头守着,陈卓想起昨天的享受,就浑身酥麻。

    “对,吃完,咱们再坐马车去老杂毛家把房车开回来。”

    顺道再享受享受。

    两人一鼠来到后厨。

    后厨没了鬼仆忙碌,冷锅冷灶,显得冷清极了。

    三人带着些许期待掀开一个个锅盖,锅刷的都能映出人影来。

    冯宝停在一个灶口前:“这是土灶啊,我不太会生火。”

    “生火有什么难得,把柴火往里一塞,点着了不就行了。”黄鼠狼回道。

    陈卓在后厨里翻箱倒柜:“菜呢,咋都是盆盆碗碗。”

    冯宝黄鼠狼一听没菜,加入翻找队伍。

    好一顿折腾后。

    三人找到一个米缸,一个鸡蛋。

    陈卓三人半拉脑袋露在案板上面,瞅着那只可怜的鸡蛋。

    陈卓:“就一个鸡蛋。”

    黄鼠狼:“兴许鬼王府还有个菜房,专门放菜的?”

    陈卓:“你知道在哪?”

    黄鼠狼:“不知道,以前只管吃,冯宝,你老往后院跑,你肯定知道。”

    冯宝:“我都往木匠那跑,也没跑过后厨。”

    陈卓:“算了,卓将军凑合一顿,吃完咱们去五殿吃。”

    黄鼠狼坏笑:“可行。”

    冯宝:“不好吧,谭小姐她……”

    陈卓:“叛徒陈二卓不在,卓将军不说,黄小猫儿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黄鼠狼或许被享受冲昏了头脑:“就是,反正她们已经生气了。”

    说干就干。

    三人往灶里塞了满满当当的木柴,拿着个不知道从哪寻来的火折子点火。

    两大一小脑袋凑在灶火外,一株小小的火苗引燃引柴。

    “着了,着了。”

    在陈卓的欢喜中,小火苗因为拥挤的木柴,渐渐熄灭。

    陈卓:“黄小猫你是不是吹气了?”

    黄鼠狼:“我没吹。”

    陈卓:“那你喘气了,卓将军都听见你喘气把火喘灭了。”

    黄鼠狼:“我喘气?那冯宝也喘气了,跟喘气好像没关系。”

    陈卓:“你再质疑卓将军?都不许喘气。”

    两人一鼠继续折腾。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点过去了……

    屋内浓烟滚滚,恍若火灾现场。

    浓雾中的三个脑袋,被熏的黢黑,中间的黄鼠狼嘴边的胡须都打了卷。

    三个脑袋屏着呼吸,从燃烧的灶火旁撤远。

    然后。

    一声兴奋的嚎叫:“着了,咳咳。”

    “咳咳~”

    “咳咳~”

    因为掌握不好火候,唯一的荤腥鸡蛋,葬送在了锅里,稀粥嘛,变成了半稀不干,介于米饭与粥中间的这么一种食物,还带着一股糊味。

    至于锅,锅底结了一层厚厚的粥底。

    看得出这仨实在太饿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每人一碗糊掉的粥,也是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陈卓袖子一抹嘴,连脸都顾不上洗,带着期望,带着憧憬,出了鬼王府的大门,坐上了通往五殿的豪华大马车。